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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刺痛的尖
“你快去陆家,叫陆老爷过来。不,赶紧的,备马随我回连家一趟。”
连喻芳年过六十,本该于这山庄颐养天年,却不曾想她那儿子这些年被连家养得越发嚣张跋扈,不是去花楼找春娘快活,就是去给赌坊送钱。她那姐夫家里头原有几位妾室,因闹出了些笑话,他便遣散了,随她们各自寻些出路去了。但父子二人却也生了些龃龉。陆家靠不住,这些年陆通惹的祸,基本都是她出银子摆平的。
连家只是一介商户,当年她在太皇太後身边伺候时得了不少银钱,後来便给她弟弟捐了个小官。她此次正是想去寻她那弟弟连义覃,求他看在往日情分上,万望救他侄子一命。
相去不过大半个时辰,好在天气晴朗,一路畅通无阻。待连喻芳下了马车,她急急忙忙去叩响连家的大门。但因为事发突然,又没递帖子使人过来传话,她俩静默等了许久都没人开门。
她身边那小丫鬟琴书原想着替姑姑打伞遮阳,却被她好一顿斥责,“都这个时候了还打什麽伞?死丫头,你存心气我的啊!”说罢还踹了她两脚。
好巧不巧,连义覃这时刚好下马车,他望见连喻芳那粗鄙的模样,眉头微皱,他品行端正,甚是不喜粗野不堪的人。今日瞧见她一大把年纪还如乡野村姑一样泼辣,没得来自降身份,也怪不得宗帝怨了他这位奶母。
“覃弟,你来的正好,快随我去一趟山庄,通儿出大事了。”连喻芳看到他下了马车,喜出望外,连忙丢下小丫鬟,迈步走过去紧攥着他衣袖。
但连义覃却看着她一言不发,“二姑奶奶,我们老爷刚回来,茶还没喝上一杯,您先里边坐坐,降降火气。”跟在连义覃身边的管家瞥见自家老爷神色不对,恰到好处地开了口解围。
连义覃甩开他的衣袖,沉声道:“先进来吧,站在外头像什麽样子。”
连喻芳死死盯着前面阔步离去的中年男子,她神色讪讪,心下也明了,他不再是幼时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跟屁虫了。他官虽小,架子却十足,她原想跟着他去书房商量议事,那管家却拦在她面前,说他家老爷不喜书房有妇人来往。于是她只好随他去了大堂,只是下人给她添了三四盏茶,都不见连义覃过来,她心下越来越急,站在太师椅前来回踱步。
“哟,二姑姐回来了,瞧我,都忙忘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鑫儿近日功课不努力,我刚盯着他写完。哎,您说说,这男子要是不努力念书,岂不是溜鸡斗狗之辈吗?”
来人正是连夫人,她嫁过来这麽多年,当然也是知道些连家秘辛的。自然,她也甚是瞧不起这位二姑姐和她的亲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老的和姐夫偷情,小的就亵玩父亲的姨娘,听了都觉得脏了耳朵,有辱斯文。
连喻芳面色一沉,她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来弟妹口中的嘲讽之意。若是以往,她指不定得好生与她理论一番,她那侄子,都科考数年了还没过童试,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又何必来挖苦她的通儿?通儿不过是个性情中人,好玩一点罢了。但她此刻有事相求,实不愿与她起了争端。自当年那事起,她与连家便少了来往,一年到头她也不曾登门几次。
连夫人见那老虔婆不开口,又继续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大抵是嫌弃自己儿子不上进,实则全是贬斥陆通的。但她说也说累了,连喻芳今日却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声不吭,与往日的她大相径庭。她记得她刚嫁过来时,她这位姑姐,不是挑刺儿就是挖苦她,说她一个穷书生的女儿,能嫁给她当了官的弟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叫她谨慎贤淑,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莫要做出丑事丢了他们连家的脸面。
当年的她,是太皇太後身边的红人,说话做事好生威风,她谨小慎微在连家生活了几十年,生怕自己言行举止抹黑了连家。不曾想,出丑的不是她,反倒是她这位最看重规矩的二姑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以连喻芳每次登门拜访,她都要好生挖苦她一顿。
今日的连喻芳倒透露着反常,她不懂,端起青瓷茶盏淡淡道:“哟,这茶都凉了,老爷还没来吗,使人去催催,二姑姐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了。”
连喻芳淡淡朝她看一眼,依旧未搭理她的挑衅,她耳边听着弟妹的嘲笑挖苦,心情倒是平缓不少,她也是急,一听昭王的名头就坐立不安,火急火燎来了连家。
衆人皆以为昭王乐善好施,礼贤下士,可她却明白那人太过可怕。小小年纪便能算计亲兄长,她如何不畏他对自己的通儿下狠手?眼下她已想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定是通儿见那凌家女长得貌美,想一亲芳泽,才叫徐世子撞见了,至于为何人在昭王手上,想来是明棣想拉拢徐家,卖徐家一个脸面。
她蹙眉,保养尚好的脸上此刻尽显褶皱。心里不由得对兰姝生出几分怨怼,女子生得妖艳便是错。重则祸国,轻则殃民,如若不是她,自己的通儿又如何会凶多吉少?
待她又喝了一盏茶过後,连义覃才姗姗来迟,他身上带着潮气,显然刚刚是去沐浴更衣了。外头炎热,他今日跟着上司去体察民情,身上汗流浃背,又热又燥。他一小官,可不比那些大富大贵之人,马车里还能放冰鉴,故而方才在马车前瞧见连喻芳更是没有好脸色。冲了个凉,身子舒爽干净,心想晾了她许久,这才不疾不徐地过来。想来定是她那亲子又惹出了祸事。家里头就是金山银山也经不住他三天两头出事,念及此,连义覃的眼神微变,面色有些不善。
连夫人瞧见她夫君来了,忙上前迎他,也换上了一副喜庆笑容,笑话,她可不敢在丈夫面前暴露丑态,这也是她拿捏连义覃的地方,是以家中惟有她所出的鑫儿,旁的妾室可没有生育的权利。
“夫君,你来啦,瞧你这热的,待会我叫小琪端点煨好的莲子羹来败败火气。哟,二姑姐待会可要多用些才是,想来通儿不懂事,又惹上官司了吧。”连夫人站在连义覃身边,一边替他摇着扇子,一边朝连喻芳开口。
连喻芳见他过来,眼里有了几分光,本想开口求他,可她弟妹实在聒噪,又瞧他不疾不徐喝了一口茶,她这才上前开口,“覃弟,这次你可真的要拉你外甥一把啊。”
“说吧,陆通又惹上谁了?”
他夫妻二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连喻芳上门拜访定是因为陆通的事,是以两人语气都有些不善。连喻芳自是听出来的,她心中虽有不喜,可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表露。
“是,是昭王。”
“什麽?”连义覃撂下茶杯,杯子也重重砸向桌面,发出清脆的哐当几声。他虽心里明白,他姐姐过来定是没好事,若是小事,他那清高自傲的姐姐自己就掏银子摆平了,这些年她给连家填的窟窿不少。只有惹上官场上的人,她才会来连家找自己出面摆平。
“阿姐,你那儿子莫不是脑袋遭驴踢了,竟然惹上了昭王?”
他着实不喜那外甥,当年就是他,将自己另外一个外甥活生生给掐死了。自那以後他便跟妻子提点了几句,叫她好生看着自己家的孩子,莫要与陆通来往。果不其然,那小混球长大後样样不学好,如今竟还惹上这等祸事。
“覃弟,这麽多年我没求过你什麽,还望你看在,看在我当年出了银子的份上,你官场上有人,门路多,就帮了通儿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後我定好好看着通儿,不再让他惹祸了。”连喻芳一大把年纪了,最重规矩礼仪,这会为了儿子也不得不苦苦哀求他人。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1]
“不是我不帮你,阿姐,我一个小小的官,我怎敢与皇家作对?阿姐,当年你是帮了我,我也很感激,但我不能拿着一家老小的命去报答你啊。陆通他这回多吃些苦也好,好叫他记住教训,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祸事。”
但他没说,兴许这回便是天大的灾祸了,他那侄子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他便是不问缘由,都知道陆通犯了什麽过错。他官微言轻,自是没法亲自与昭王共事,但他上司酒醉後却透露过几句。原是有人说昭王尚未定亲,叫他送点女人过去,但他上司却说昭王看似待人有礼,温文尔雅,可他最烦旁人于他面前说些荤话。想来陆通那泼皮定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是以惹恼了昭王。
连喻芳等了许久却等来这麽个回答,她如何甘心,便是她好说歹说,她弟弟都不松口帮她。
“阿姐,你当年保下通儿就该知道是这麽个结果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2]陆通少时掐死大姐的孩子,你当时是怎麽说的,你说陆通年纪小不懂事,三岁看到老,阿姐,陆通这些年胡作非为惹的祸还少吗,他这事我管不了。”
连夫人闻言,眼里充满诧异,差点失手没拿稳手中的竹扇。她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事,陆通竟然杀死了大姑姐的孩子?
是了,大姑姐原也是有一个孩子的,只是幼时无端夭折了,她还觉得奇怪呢,丈夫却缄口不语。她以为是那孩子没福气,突发恶疾一命呜呼,不曾想竟是二姑姐的孩子下了毒手,果真是个天生的坏种。怪不得大姑姐这麽些年都与家里断了来往,相比连喻芳,她的确比较喜欢善解人意的大姑姐,即使她与自己的夫君并非一母同胞。
连夫人往大堂里扫去,只有管家一个下人在外守着,他是夫君的心腹,家里的老人了,自不会往外胡说。好在跟她来的小丫鬟不在,否则她那姑姐指不定还得灌一碗哑药下去。
“覃弟,你当真如此狠心吗?”连喻芳声音不自觉地高了一些,她眼里盛满怒意和不甘心。他的官都是自己捐的,如今却连这点小事都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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