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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
身着白衣的沈述白双手背后,立于坑边,语气平淡地回应:“彼此相宜。”
苏晏如不禁轻轻翻了个白眼:“你们何时到的?”
“自你挥动第一铲土开始,我们便在此。”
苏晏如双眼圆睁,心中暗自惊叹。
这等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哈哈,我在此地埋头苦干,两位大人却一旁静观?”
沈述白微微挑起眉梢,语气依旧平和,然而细心观察,他眼中似乎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然呢?难道你真的期待本官亲自执锹掘墓?”
苏晏如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个狗男人。
她无暇与他争论,弯腰拾起地上的铁锹,意图撬开棺木。
然而,棺木钉得严实,仅凭她一人之力难以撼动。
汗水淋漓,她瞥见坑边的两人依旧优哉游哉地旁观,终于按捺不住,将铁锹狠狠掷于地上。
她脸色一沉,眼神也变得冷冽:“两位,难道不打算下来助一臂之力?”
若这无赖男子敢拒绝,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沈述白纹丝不动,只轻轻唤了一声:“尘风。”
尘风应声“遵命”,随即跃入坟坑,对苏晏如道:“巴公子,请暂且退后。”
苏晏如本能地感到他即将施展绝技,忙不迭地后退两步,紧贴坑边。
只见尘风右手握紧剑柄,一道寒光划破空气,“嘭”的巨响后,苏晏如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挡。
待一切归于寂静,她缓缓放下手,只见剑已归鞘,尘风仍旧从容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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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如眨了眨眼,立刻朝棺材看去。
棺木果然被劈开了,径直从中央一分为二。
苏晏如不禁吞了吞口水,心中暗自惊叹:这剑的锋利程度,果真非凡!
她略一探头,便已将棺中情形尽收眼底——空空如也。
这口棺木之中,竟无尸体存在。
“呵,这下倒是有意思了。”
苏晏如抬头,恰与沈述白的目光相遇。
她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换上一副应付的笑容,随后提起铁锹,跳出墓坑。
“时辰已晚,大人您请随意,学生先行告退。”她拍了拍衣上的尘土,扛起铁锹,准备离去。
沈述白转身跟随,他那长腿几步便与她并肩而行。
苏晏如扬了扬眉,试图加越,然而他步幅较长,轻松地又与她并行。
苏晏如不甘心地轻咦了一声,再次加,却依旧被他轻而易举地追上。
几经尝试,苏晏如终是作罢——毕竟,腿长不如人。
白天在别院中较量,此刻连行路也要竞赛,此人是否有什么“务必争先”的强迫症?
目光投向前方那道身姿挺拔、步履稳健的白衣身影,苏晏如不禁轻轻翻了个白眼。
待尘风走近,她便默契地并肩与他同行。
“小兄弟,你那剑法甚是了得,可否告知,你的师父是哪位高人?”
尘风却连一眼都未施舍于她。
“别这么冷漠嘛,毕竟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交个朋友如何?我这里有个好玩意儿给你瞧瞧。”
话音未落,苏晏如已从随身小包中取出一个色泽黝黑、状如核桃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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