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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百户所不乏人手,她若不至,自有人会享用她的饭食,何来浪费之有?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有空闲去过问厨房琐事,未免太过闲暇了吧?
沈述白步伐匆匆,直至归返自己的居所,心中的烦乱仍旧未能平息。
许久之后,当他再次回顾那个夜晚,才恍悟当时那股“无名火”,多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不安。
而那不安,恰恰源自苏晏如不经意间的一句玩笑,无意中揭示了他未曾察觉的对她的牵挂。
苏晏如昨晚睡得早,第二天起得也早,整个人精神饱满。
百户所的仆役已将早餐稳妥地送至屋内。
她边享用美食,边见尘风手捧长剑,步履轻盈地踏入室内。
苏晏如瞥了他一眼,依旧从容地进食:“早餐可曾用过?”
“已用。”尘风的回答依旧简短。
“嫌疑之人可已擒获?”
“嗯。”
他惜字如金,不愿多言。
苏晏如不禁抬起头,打量着他:“年纪轻轻,何必总是愁眉苦脸,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尘风嘴角微微一抽:“我都二十大几了!”
这小白脸的言辞真是唐突,居然说他可爱……难道他对自己真有什么非分之想?
尘风望着苏晏如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戒备,手握剑柄,向后退了两步,直至门口站定。
苏晏如惊讶地抬起头:“这是做什么?难道我还敢将你吞入腹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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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少,放在她那个年代,不过是个稚嫩的少年罢了。
苏晏如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更多的柔情,而尘风却不禁打了个寒战,对自己的猜想更加确信。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尘风的话语仿佛是咬碎牙齿般地迸而出。
苏晏如正悠然品尝着美食,差点被呛到,随即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傻孩子,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有所企图。”
在苏晏如眼中,尘风不过是个温顺的晚辈。
尘风的表情变幻莫测,心中实在捉摸不透苏晏如的真实意图。
见尘风神色凝重,苏晏如转而询问正事:“昨夜的行动是否顺利?”
尘风伫立在门边,手抱长剑,略显不情愿地回应:“是的,那人刚一露面就被我们控制住了。”
苏晏如扬了扬眉:“并未动手?”
原来,前一天她将人员分为两组:宋尹旗一组负责散布将在河红村为钱浦山建造神像的消息;而尘风则带领十几名高手前往河红村,拆除了母辉文家废弃的老宅,假装要在那片地基上开工。
“我们没有动手。”
按照苏晏如的部署,他们昨晚假装撤离,实际上却隐藏在暗处。
果不其然,不久后一名黑衣人出现,企图纵火烧毁建庙的木材。
一切进展得异常顺利,对方甚至没有机会做出任何反抗。
苏晏如略感惊讶:“你认为他是故意不反抗,还是根本无力反抗?”
尘风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根本无力反抗。”
对方的那点微末功夫,在尘风眼中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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