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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瓶?”
顾南听到这三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头丝都跟着立了起来。
他不懂玄学,但养鬼这两个字,拍恐怖片都不带这么玩的!这他妈不是害人,这是要索命啊!
他猛地扭过头,一双桃花眼此刻再无半分笑意,只剩下滔天的怒火,死死地盯着瘫在地上的二叔二婶。
“你们……你们竟然用这种东西来害爷爷?!”他的声音都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他可是你们的亲爹!”
被叶清婉一语道破天机,又被顾南如此质问,顾成山和范玉芳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范玉芳涕泪横流,疯狂地摇着头,一把指向身边的顾成山,“是他!都是他!他说只要老头子死了,顾家的家产就都是我们的了!是他逼我的!”
“你个毒妇!你血口喷人!”顾成山没想到老婆卖自己卖得这么干脆,也急了,立刻反口撕咬,“明明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爸偏心大哥一家,说你顾南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继承家业!是你从外面找来的那个什么狗屁大师,弄来了这个花瓶!”
“是你贪心不足!是你嫌老头子死得慢!”
两人当着众人的面,毫无顾忌地互相撕咬,推卸责任,将人性中最丑陋、最贪婪的一面暴露无遗。
顾南听着他们那些不堪入耳的对话,气得浑身抖,脸色铁青。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那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二叔,和精明算计的二婶。
为了钱,竟然可以如此丧心病狂!
陆骁冷眼旁观,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这种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亲情和道德的人,他见得多了。
叶清婉则静静地看着,她对人性的复杂,又多了一层新的认知。
师父曾说,山下的世界,人心比山里的鬼怪要险恶得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够了!”
顾南终于忍无可忍,出一声怒吼!
他指着地上那对还在互相攀咬的夫妻,眼眶通红。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在顾家看到你们!我想爷爷也是如此!”
他直接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律师吗?对,是我。准备一下,我要告我二叔二婶蓄意谋杀。证据?我有人证,还有……一个鬼证。”
听到“蓄意谋杀”四个字,顾成山和范玉芳终于吓得魂飞魄散,彻底闭上了嘴。
他们知道,顾南不是在开玩笑。以陆骁和顾家的能力,想把他们送进监狱,简直易如反掌。
“不……不要……阿南,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范玉芳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连滚带爬地过来,就想抱住顾南的大腿,“看在我是你亲二婶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顾南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我没有你们这种亲人。”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顾老爷子,手指突然轻轻动了一下。
“嗯……”
他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爷爷!”
顾南立刻冲到了床边,也顾不上那对狗男女了,激动地握住老爷子的手。
“爷爷,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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