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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死死盯着黄树建，半晌松开他，忽然大笑，“你也完了。”

黄树建脸色很差，努力冷静说：“不会的，你是帮覃总做这些，他会保我们的。”

“保？”钟莫邱讽刺地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三十岁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颓丧地坐在沙发上，他的语气很平淡，“我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不好用、不能用就换掉，他怎么会管我？

你不会以为，他对我是真爱吧？”

黄树建看着钟莫邱，发现他眼底一片荒芜，不禁心慌得更厉害，他转了两圈，颤声说：“我、我去人帮忙。”

他说完就准备要走。

但他一开门，就看见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过来。

钟莫邱和他的经纪人黄树建被警察带走的事，很快被爆出来，本来在他微博底下大骂他们的网友默契停下，纷纷跑去围观。

这大概是所有网友最团结的一次。

不管是谁家的粉，骂钟莫邱和幸灾乐祸就完事，评论区还能牵手做个一日朋友。

【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效率好高，警察叔叔好样的！】

【勇敢报警的姐妹，你很棒，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条，但我想说，你的未来一定会更好！】

【天道好轮回，恶人有恶报，我又信了！】

……

闻离关掉微博，抬头看穆离越，“你插手了，对吗？”

那个真身发文的女助理，绝对不可能突然跑出来揭发他们，她自己就在文里说了，她需要生活，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照顾。

另外几个真身上阵的艺人，同样没理由。

“嗯。”穆离越看着闻离，“谁都不能伤害你，伤害你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闻离心里一动，胸腔刹那间被温暖填满。

指尖微微蜷了一下，他往穆离越手里塞了颗车厘子，“吃。”

他自己也吃了一颗，压下心绪后，好奇问：“你做了什么？”

穆离越简单说明，“查到那个助理后，我告诉她，只要她肯站出来，我就送她出国深造，我还向她保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法律责罚。”

“你怎么能保证啊，她手上难道有证据吗？”

“有。”穆离越说，“而且，她告诉了我其他受害人的名字，也还有人留了证据。”

顿了顿，他说：“这件事，我动用了我舅舅的关系，所以，比较快。”

闻离想起那天在楼梯间听到的话，又问：“钟莫邱是在帮谁拉皮条？他的金主是大唐影视的董事，他会不会保他？”

“覃强保不了他们，他自身难保了。

钟莫邱和他经纪人就是帮覃强办事，人都是送到他和他朋友的床上。最迟明天，他就能和钟莫邱在警局团聚了。”

闻离点了点头，捏着拳头挥舞几下，“那就好，这么坏的人，就该被依法判决，接受国家再教育！”

穆离越嗯一声。

他看着闻离，眼底布满了细碎的笑意。

熬夜很伤身体，就算再怎么补觉，也补不回来，闻离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开始犯困。

“去睡吧。”穆离越拿走他手里的果盘，“你明天不是还有工作？”

“是有没错，明天要拍角色海报了，七点要出门，六点半就得起床了。”听到睡字，闻离犯困得更厉害，眼皮都开始打架，又打了个哈欠。

他拍了拍脸，勉强提起一点精神，拿着手机定了五个闹钟，站起来准备回房间。

走了两步，又回头，“你还不走？”

穆离越不动，望着闻离的眼睛说：“阿离，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闻离不开心了，“不好。”

穆离越走过来，轻声说：“家里没有你，□□静了，我不想回去。我只是想跟你待在一个空间里，其他什么都不会做。

你不允许，你的房间我也不会进去。”

“骗人，”闻离哼一声，“你下午就进去了，你还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了。”

“那是下午，我现在说了，就会办到。”

“阿离，我只睡客房。”

或许是穆离越刚帮了他忙，也或许是柔和的灯光下气氛太好，又或者，是因为知道穆离越为了挽回他在看心理医生，在积极治疗。

闻离心软了。

他不由记起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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