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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街上的流浪猫狗似乎都察觉到了什么,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立予珩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这么频繁,而且症状如此相似,背后肯定有猫腻。
他留了心,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那些传出撞邪消息的人家。
这天傍晚,他正蹲在一根电线杆下,看着对面那栋据说刚驱过邪的居民楼,疏白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边。
“你也现了?”
立予珩没回头,“嗯。太巧了。”
“不是巧合。”疏白语气肯定,“我盯了其中两家,所谓的‘大师’,是同一个人。”
立予珩猛地转头看他:“你确定?”
疏白甩了甩尾巴:“那当然。那张脸,我还不至于记错。穿着道袍,拿着个罗盘,装模作样。”
“那他在利用人们的恐惧赚钱了。先想办法让人生病,再出面解决,两头通吃。”立予珩猜测。
手段不算高明,但很有效。
尤其是在这种信息闭塞的老街区,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恐惧。
“我看不止。”疏白补充,“我闻到他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不像是普通人。”
“修邪道的?”
“不确定。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两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判断。
这事,他们不能不管。
倒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感,纯粹是这杂碎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
街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人类疑神疑鬼,对流浪动物的容忍度也在下降。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清理流浪动物的队伍又会卷土重来。
“找到他。”立予珩站起身,“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疏白点头:“我负责跟踪。你……”
他顿了顿,似乎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说了出来:“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动手脚的证据。你不是会点……小把戏吗?”
立予珩挑眉:“现在知道求我了?”
疏白立刻冷下脸:“谁求你了?爱干不干。”
“干,当然干。”立予珩扯了扯嘴角,“这种祸害,留着也是浪费空气。”
疏白盯着那栋楼看了片刻,状似随意地问:“喂,蠢狗。”
立予珩正琢磨着怎么揪出那个装神弄鬼的杂碎,闻言头也不回:“有屁快放。”
“你最近……睡哪儿?”
立予珩耳朵动了动,扭过头,狗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怎么?查户口?还是想半夜来偷袭?”
“谁稀罕偷袭你。”疏白嗤笑,“随口问问。看你这一身杂毛乱得,跟睡垃圾堆里滚过一样。”
“放屁。我睡的地方比你那破纸箱强一百倍。”
“哦?”疏白挑眉,“说来听听。是哪个桥洞还是哪个水泥管子?该不会真睡垃圾堆吧?”
“那边那个待拆的二楼,靠东那间。”立予珩扬起下巴,“窗户没了,但墙没塌,能挡风。里面还有半张破沙,弹簧都蹦出来了,不过总比睡地上强。”
他故意说得详细,带着点炫耀。
那地方是他最近找到的宝地,费了点力气才赶走原来占着的几只老鼠。
疏白听完,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评价:“还行。比睡露天强点。”
“什么叫还行?”立予珩不满,“那可是沙!虽然破了点,但也是沙!总比你那纸箱子强,一脚就能踩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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