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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漆黑,如巨兽张开的咽喉,吞噬了所有光线与声音。
林枫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双腿如同灌满了铅,肺部火辣辣地疼。身后的追杀声、兵刃破风声早已被层层叠叠的树影隔绝,但那股冰冷的死亡气息,却如附骨之疽,紧紧缠绕着他。
药王谷冲天的火光,在他回头一瞥时,已化作天际一抹凄厉的暗红。师父临终前苍白的面容、师兄们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在他脑中反复闪现,每一次都带来窒息般的痛楚。
“不要相信任何人……”
“去恶人谷……找胡青牛……”
师父的遗言是他此刻唯一的方向。他紧紧攥着怀中那块冰冷的鬼头令牌,仿佛那是无边怒海中唯一的浮木。
夜晚的山林危机四伏。毒虫蛇蚁的窸窣声、不知名野兽的低嚎,都让他心惊胆战。他只能依靠平日辨识草药时对山林气息的熟悉,勉强辨别方向,朝着传闻中位于西南绝地的恶人谷蹒跚而行。
三天后,干粮早已耗尽,衣衫褴褛,形容枯槁。他靠辨识可食用的野果、根茎和收集晨露勉强维生。昔日在药王谷,他是悬壶济世的医者,如今却成了荒野中挣扎求存的逃亡者,命运的翻云覆雨手,让他尝尽了苦涩。
途中,他曾远远瞥见一队黑衣骑士策马驰过官道,那装束与谷中杀手如出一辙,让他立刻伏身于灌木丛中,屏息凝神,直到马蹄声远去,才惊出一身冷汗。玄冥教的触角,远比他想像的更长。
第七日,他依照师父模糊的指示和沿途打听来的只言片语,终于抵达了一片雾气弥漫、怪石嶙峋的山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腥与腐朽交织的怪异气味。入口处立着一块饱经风霜的石碑,上面以朱砂潦草地刻着三个狰狞的大字——恶人谷。
谷内光线昏暗,终年不散的瘴气阻碍了视线。奇形怪状的植物盘根错节,岩石呈现出不祥的紫黑色。偶尔能看到一些眼神凶戾、形貌各异的人影在雾气中一闪而过,投来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与不怀好意。
林枫强忍着不适,小心翼翼地向谷内深入。他必须找到胡青牛。
几经周折,在一片散着刺鼻硫磺味的温泉旁,他找到了一间依山而建的简陋木屋。屋外开辟着几片药圃,里面种植的却并非寻常草药,尽是些色彩斑斓、形态诡异的毒花毒草。一个头灰白、衣衫邋遢的老者,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用一柄小银刀,切割着一只通体碧绿的蟾蜍。
“前……前辈……”林枫喉咙干涩,声音沙哑。
老者恍若未闻,直到将蟾蜍背上毒腺完整取出,放入一个玉碗,才慢悠悠地转过身。他面容枯瘦,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讥诮,在他脸上扫过。
“哪来的小叫花子,扰了老夫清净?”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林枫深吸一口气,取出怀中的鬼头令牌,双手奉上:“晚辈林枫,奉家师苏不言之命,特来拜见胡青牛胡师伯。”
“苏不言?”胡青牛眼中精光一闪,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哼,那个老顽固,终于舍得死了?还是被人弄死了?”
他话语中的刻薄让林枫心头一痛,但他强忍着悲愤,将药王谷遭遇灭门、师父临终托付之事简略说了一遍。
胡青牛听完,嗤笑一声:“玄冥教?剑无痕?嘿嘿,那老东西到底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他让你来找我,以为我能护住你?”他上下打量着林枫,目光锐利如刀,“经脉阻塞,先天有缺,是个习武的废柴。苏不言就送了这么个拖油瓶给我?”
林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握紧了拳头:“晚辈……晚辈精通医理,愿为师伯打理药圃、研磨药材,只求师伯收容,授我……授我复仇之力!”他双膝一软,便要跪下。
“打住!”胡青牛一拂袖,一股无形的气劲托住了林枫,让他无法下跪,“我胡青牛号称‘毒医’,一生杀人无数,也救人无数,全凭心情。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虚头巴脑的礼数和你那师父那套悲天悯人的酸腐气!”
他踱步到林枫面前,猛地凑近,几乎鼻尖碰着鼻尖,那双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想留下?可以。想学本事?也行。但在我这里,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指向屋外那片诡异的药圃:“看到那些‘宝贝’了吗?‘七步倒’,‘蚀骨花’,‘幻心藤’。去,给它们松土、施肥。记住,用我特制的肥料——那边木桶里的。”他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若是不小心被扎了、碰了,或是被肥料毒死了,那就是你学艺不精,活该如此,省得我日后麻烦。”
林枫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些毒草在瘴气中微微摇曳,散着致命的诱惑。那只木桶里盛满了粘稠的、散着恶臭的黑色液体。
这是考验,也是下马威。更可能,胡青牛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
林枫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沉静与专注:“晚辈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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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丝毫犹豫,走到木桶旁,拿起旁边放着的木勺和木铲,走向那片死亡药圃。他不再将自己看作一个逃亡的乞求者,而是回到了药王谷的药圃中,只是眼前的“药材”更为凶险。
他仔细观察每一株毒草的形态、色泽,回忆着《百草秘典》上册和师父手札中关于毒物的记载,小心翼翼地避开尖刺和分泌毒液的部位。他屏住呼吸,精准地将肥料施在根部,动作稳定得不像一个初次接触致命毒物的人。
胡青牛靠在门框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本以为这少年会畏惧、会笨手笨脚,甚至可能当场毒身亡,却没想到他如此沉稳,对毒物的特性似乎有着天生的直觉。
日落时分,林枫完成了所有工作,虽然脸色有些苍白,额头见汗,但毫无伤。
胡青牛哼了一声,丢给他一个冷硬的馒头和一本薄薄的、边缘破损的小册子。
“算你还有点用处。吃了它,死不了。把这本《基础毒理》背熟,明天我要考校。错一处,就去给我的‘万毒坑’里的宝贝们喂食。”
林枫接过馒头和册子,馒头粗粝冰冷,册子散着霉味。但他知道,这或许是他通往复仇之路的第一块基石。
他坐在木屋外的石阶上,就着清冷的月光,咬了一口馒头,翻开了那本《基础毒理》。开篇第一句便是:“毒与药,本为一体两面,用之正则生,用之邪则亡。识其性,明其理,方能驾驭,而非为其所驭。”
林枫心中微震,这与师父“医者仁心,用药如用兵”的教导看似相悖,却又在某个层面上隐隐相通。
他抬起头,望向恶人谷上空那轮被瘴气扭曲的、昏黄的月亮。药王谷的温暖已成幻梦,前路是更为险恶的毒瘴与人心。但他别无选择。
复仇的火焰在心底默默燃烧,而胡青牛这瓢看似冷酷的冰水,或许正是淬炼这火焰,让它变得更坚韧、更隐蔽的开始。
夜色渐深,林枫借着微光,一字一句地铭记着那些致命的知识与规则。在这个充满恶意的山谷中,他开始了截然不同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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