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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拔河比赛（第1页）

自从图书馆那次突如其来的“揉头掐脸”之后，陈向北似乎一下子打通了某种任督二脉。他现自己对林南笙做那些略带亲昵的肢体动作时，非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反而有种莫名的……舒畅感？而林南笙虽然每次都会露出那种“你又来了”的无奈表情，但似乎也并没有真正抗拒，只是默默适应了他这种间歇性抽风的行为。

这种变化微妙地体现在日常的细节里。在教室走廊碰到，陈向北可能会很自然地伸手弹一下她的脑门；她低头记笔记时，他会突然把她的一缕头别到耳后，吓得她猛地一抖；递东西时，指尖触碰的时间会比以前长那么零点几秒。林南笙从最初的惊吓、无语，到后来渐渐习以为常，最多只是瞪他一眼，或者拍开他作乱的手，嘟囔一句：“班长，你很闲吗？”

这种默契的“适应”，在班级组织的拔河比赛中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学校举办秋季运动会，拔河是集体项目，以班级为单位参赛。陈向北作为体育健将，自然是男生队里的主力兼指挥。比赛当天，气氛热烈，加油声震天响。

陈向北脱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露出结实的手臂线条。他随手把外套和手机往旁边一扔，正好扔到了站在场边观战的林南笙怀里。

“学委，帮我拿一下！”他喊了一声，就转身去组织队员了，动作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

林南笙下意识地接住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和手机，愣了一秒，看着他已经投入战斗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便真的就乖乖帮他拿着了。

比赛过程中，战况激烈，陈向北全身心投入，吼得嗓子都快哑了。每一次用力后仰，肌肉紧绷，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而林南笙就安静地站在场边，怀里抱着他的衣服，目光跟着他的身影移动，偶尔也会被现场气氛感染，跟着喊几声“加油”。

中场休息时，陈向北喘着粗气走下场，汗水几乎浸透了t恤。他径直走到林南笙面前，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又很自然地从她臂弯里拿回自己的外套，随意地擦了把脸上的汗。

“怎么样？哥刚才猛不猛？”他一边擦汗，一边带着点小得意问她，气息还不稳。

林南笙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和亮得惊人的眼睛，递给他一瓶早就准备好的矿泉水，语气平淡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还行吧。喝点水，嗓子都快哑了。”

陈向北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心情越舒畅。

周围有其他同学看到这一幕，尤其是陈向北那么自然地从林南笙手里拿衣服、擦汗，而林南笙也那么自然地接受甚至提前准备了水，都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有点过于熟稔和自然了。但鉴于他们以前就是工作伙伴，大家也只是多看两眼，并没太往心里去。

比赛最终赢了，陈向北和队员们欢呼击掌。兴奋之余，他又很自然地走到林南笙旁边，手臂一伸，十分顺手地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很快又松开，大声笑道：“走！学委！功臣！班长请喝奶茶！”

林南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揽肩动作弄得身体一僵，但看到他纯粹因为胜利而兴奋的笑容，那点不自在又很快消散了，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一身汗味，离我远点。”但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赵磊看在眼里。等陈向北去给大家买水的时候，赵磊蹭到林南笙旁边，挤眉弄眼地说：“学委，可以啊！现在都成向北哥的专属物品保管员兼后勤部长了？”

林南笙脸一热，瞪他：“少胡说！他就是顺手。”

赵磊嘿嘿笑：“他怎么不顺别人的手呢？”

林南笙被噎了一下，答不上来，只好转过头不去理他，但心跳却莫名快了几拍。

经过拔河比赛，陈向北似乎更加确信了某种界限——一种他认为存在于他和林南笙之间、可以允许更多肢体接触和依赖的“哥们”界限。而林南笙，也在这种半推半就中，越来越习惯他这种时而孩子气、时而充满掌控感的亲近方式。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这种看似打闹嬉戏的日常中，不知不觉又滑向了一个更加亲密却也更危险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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