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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我…我…”李晚星终于挣扎着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那个碗…李姐她…她给我的时候…说碗底好像不平…让我看看…”她急切地、求助般地望向角落里的李姐。
就在这时,李姐动了。
她像是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地转过身,脸上瞬间堆满了夸张的、浮于表面的惊愕和痛心疾。她几步就冲到王姐身边,动作快得与她平时慢悠悠的样子判若两人。
“哎呀!我的天老爷啊!”李姐尖着嗓子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刻意的、做作的懊悔,她甚至抬起手,用那同样沾着菜叶汁水的袖子,用力地抹了抹自己那干涩、毫无泪意的眼角,“晚星!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啊!”她转向李晚星,眼神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丝阴冷的得意和撇清关系的急切,“我是说过碗底看着有点不平,可我是让你‘好好看看’,‘仔细检查检查’啊!我还特意说了,要是不行,觉得有裂缝,就千万不能用了,得放一边报损啊!你…你是不是忙昏了头,没听清我的话啊?”她语极快,字字句句都像锋利的刀子,将责任精准地切割、打包,然后狠狠地塞回李晚星怀里。
李晚星如遭雷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姐那张涂着劣质口红、此刻却显得无比“真诚”和“痛心”的脸。昨天傍晚那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李姐确实是把碗递过来,也确实嘟囔了“碗底好像有点不平,晚星你洗的时候小心点看看,不行就放一边”。可那语气,分明是漫不经心的、带着点打意味的!她哪里强调了“好好看看”、“仔细检查”、“千万不能用”?她更没有说过“报损”两个字!她只是随口一句,像丢垃圾一样把可能的麻烦丢给了自己!
“不…不是的!李姐!你明明…”李晚星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试图辩解。
“够了!”王姐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粗暴地打断了李晚星的话。她根本不想听任何解释。李姐那番“自责”和“澄清”,如同火上浇油,将她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烧断!她需要的不是一个真相,而是一个能承担这“两千八”怒火的替罪羊!而眼前这个沉默寡言、逆来顺受、毫无背景的洗碗妹,就是最完美的靶子!
王姐那双燃烧着狂怒和贪婪的眼睛,死死钉在李晚星因恐惧和冤屈而剧烈颤抖的身体上,如同秃鹫盯上了濒死的猎物。她猛地转身,肥胖的身躯带着一股劲风,几步就跨到厨房中央那个巨大的、油腻斑驳的不锈钢配菜台前。不锈钢台面冰冷光滑,像一面扭曲的镜子,模糊地倒映出王姐那张因为暴怒而完全扭曲变形的脸——肥肉横生,双目赤红圆凸,鼻孔因为粗重的喘息而大张着,嘴角因极致的恶意而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活脱脱从地狱爬出的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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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哐当”一声拉开配菜台下方一个同样油腻的小抽屉,粗暴地翻找着,出金属碰撞的刺耳噪音。几秒钟后,她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边缘有些卷曲的纸片。
“啪——!!!”
一声极其响亮、带着宣泄般巨大力量的脆响!
王姐将那张纸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拍在了冰凉坚硬的不锈钢台面上!巨大的声响在死寂的厨房里回荡,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王姐的破锣嗓子因为极致的亢奋和恶意而尖锐得变了调,她那只沾着油污和暗红色槟榔汁的粗短手指,如同毒蛇的信子,狠狠戳在拍平的纸片上,“两千八百块!阿玛尼西装!干洗费只是个零头!这是毁损!是报废!白纸黑字!周老板亲自过来的账单!一分钱都少不了!”
那张所谓的“账单”,更像是一张匆忙打印或传真过来的纸条。纸张粗糙,边缘毛糙。上面印着几行模糊不清的字迹,像是墨粉不足的劣质打印机打出来的。最刺眼的就是那一行加粗的、歪歪扭扭的数字:¥oooo。旁边潦草地写着“arani西装毁损赔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细节,没有品牌证明,没有损坏照片,甚至连个像样的公章都没有,只有一串同样模糊不清的手机号码。
这更像是一张敲诈勒索的便条!
冰冷的、带着金属腥气的不锈钢台面,透过薄薄的纸张,散出森然的寒意。那模糊的数字“oo”,在王姐扭曲倒影的映衬下,像是一张咧开的、充满嘲弄的血盆大口,要将李晚星整个吞噬!
两千八百块!
这个天文数字如同万钧巨石,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砸在李晚星本就摇摇欲坠的世界里!她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耳朵里瞬间灌满了尖锐的嗡鸣,仿佛整个厨房都在疯狂旋转!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地拧绞!剧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只能死死抓住冰冷油腻的水池边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出“咯咯”的轻响,左手食指的伤口被挤压,剧烈的刺痛感反而让她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两千八…两千八百块!她在这里洗碗,从凌晨到深夜,一天只吃两顿猪食般的剩饭,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个月!王姐承诺的工钱是多少?五百块?还是六百块?她记不清了,那点微薄的数字在“两千八”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要不吃不喝、像牲口一样在这里干上至少四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填上这个无底洞!而这还是建立在那虚无缥缈的“工钱”真能拿到手的前提下!王姐有一万种方法克扣、赖账!
绝望,冰冷彻骨的绝望,比昨夜看到脖颈黑斑时更加汹涌、更加真实,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席卷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将她从内到外彻底冻结!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指尖和心脏处传来的、被冰锥反复穿刺般的剧痛。
“看清楚了?看明白了?!”王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和居高临下的审判。她肥硕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张扭曲的脸庞在模糊的不锈钢倒影中显得更加狰狞。她欣赏着李晚星瞬间惨白如纸、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杰作。“李晚星!这笔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你!是你这个蠢货!是你这双没用的爪子!洗坏了碗,害得店里损失了天大的钱!”她的手指再次用力戳点着那张模糊的账单,指甲刮擦着不锈钢台面,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两千八!少一个子儿都不行!”王姐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宣判,“你不是在我这儿做工吗?行啊!从今天起,你那份工钱,没了!一分都没有了!全给老娘抵债!什么时候抵够这两千八,什么时候算完!”
工钱…没了?抵债?
李晚星的身体晃了一下,仿佛最后支撑着她的那根无形的弦也彻底崩断了。抵债?用那微薄的、尚未到手的工钱?那她在这里像牛马一样劳作的意义是什么?只是为了活着?不,甚至连活着都成了奢望!她拿什么买最便宜的姨妈巾?拿什么在生病时买一片最廉价的止痛药?难道真的只靠王姐每天施舍的那两碗馊臭的剩饭?她会被彻底榨干!像一块用尽的抹布,被丢弃在省城某个更肮脏的角落!
“不…王姐…求求你…”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终于冲垮了李晚星强行维持的沉默和隐忍。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混合着脸上的油污滚滚而下,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冲出两道泥泞的沟壑。她几乎是本能地哀求着,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濒死小兽般的呜咽,“我…我赔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碗…求求你了王姐…我以后…以后一定更小心…我…”她语无伦次,卑微到了尘埃里,只求眼前这尊凶神能网开一面。生存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尊严。
“赔不起?”王姐肥厚的嘴角猛地咧开一个极其恶毒、极其下流的弧度,那双浑浊的三角眼里,瞬间爆射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贪婪和淫邪的光芒!她像是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但那恶意的字句却如同毒蛇吐信,清晰地钻进李晚星的耳朵,也钻进厨房里每一个竖起耳朵偷听的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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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王姐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嗤笑,“赔不起?好办啊!”她的目光像黏腻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在李晚星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的、单薄的身体上扫视着,仿佛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瞧你这小身板,瘦是瘦了点,脸蛋嘛…啧啧,洗干净了,倒也有几分能看的。年纪也正好…”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李晚星因极度恐惧而骤然放大的瞳孔。
“西站后街那头,‘夜来香’歌舞厅,知道吧?”王姐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和胁迫,“老板娘红姐,跟老娘熟得很!她那儿,正缺你这样‘干净’又‘勤快’的‘小妹’呢!”她把“干净”和“勤快”几个字咬得格外重,充满了下流的暗示。“去那儿,晚上‘陪陪酒’,唱唱歌,哄得那些老板们开心了…手指缝里漏点小费,都够你还债的了!可比你在这黑黢黢的厨房里,洗这些永远洗不完的脏碗碟…来钱快多了!也…轻松多了!”
“陪酒…?夜来香…?”李晚星如同被最毒的蛇咬了一口,浑身剧烈地一颤!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她虽然刚到省城不久,但西站后街那家“夜来香”歌舞厅的“名声”,她早已从那些伙计下流猥琐的闲聊和充满淫邪意味的笑声中听过无数次!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比这油腻的厨房更肮脏、更黑暗的魔窟!是专门吞噬像她这样无依无靠女孩的深渊!进去的人,有几个能干干净净地出来?
“不!我不去!”巨大的惊恐和强烈的屈辱感瞬间压倒了恐惧,李晚星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绝望的抗拒!她下意识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水池上,出“咚”的一声闷响,“我不去那种地方!王姐…求求你…我洗碗…我多洗碗…我一天洗二十个小时…求求你别让我去…”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锐变调,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
“不去?!”王姐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狰狞的暴戾!她猛地一拍不锈钢台面,出“砰”的一声巨响!“由不得你!李晚星!老娘告诉你!这钱,你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两条路!”她伸出两根油腻的手指,如同两把匕,直指李晚星的鼻尖,“第一,乖乖去‘夜来香’,用你自己赚的钱,把这窟窿给老娘填上!第二…”她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刻骨,如同毒蛇缠绕上脖颈,“现在就给老娘滚出这个门!一分钱也别想拿!这账单,老娘就认准是你了!周老板那边,我立刻把你的名字和样子报上去!看他找不找得到你!看他会不会让你在省城,活得像条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滚出去?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背上两千八的“债务”和一个愤怒的、显然很有势力的老板的“惦记”?李晚星眼前瞬间浮现出省城寒冬深夜的街头,冰冷的霓虹,呼啸的寒风,路人鄙夷厌恶的眼神,还有黑暗中可能伸出的、更加肮脏的手…那比“夜来香”更可怕!是真正意义上的死路一条!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哭喊的力气都消失了。身体因为极致的绝望和寒冷而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她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软软地沿着冰冷油腻的水池壁滑了下去,蜷缩在同样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双手死死地抱住头,仿佛要将自己缩进一个不存在的壳里。
“啧啧啧…晚星啊…”就在这时,李姐那假惺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悲悯。她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蹲在李晚星旁边,手里竟然还捏着那块沾着菜汁、根本没沾过眼泪的袖口,装模作样地又想往李晚星脸上擦。
李晚星如同躲避毒蛇般猛地瑟缩了一下,避开李姐的手。
李姐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上却堆满了更加“痛心”和“自责”的表情:“唉…都怪我!都怪我啊!”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出“啪啪”的声响,声音带着哭腔,却干涩得没有一丝水分,“我昨天…我昨天要是再仔细点就好了!那个碗,我递给你之前,就该自己再好好看看!我要是早现那条裂缝…哪怕就一点点…我肯定当场就把它砸了扔泔水桶!绝不可能让它流到台面上!更不可能…不可能害了你啊晚星!也害了王姐,害了店里…”她说着,又用力地“抹了抹”自己干涩的眼角,仿佛那里真有流不完的泪水。
“都怪我…怪我太忙了…怪我老眼昏花没看清…早知道…早知道有裂缝…我拼着被王姐骂,也得把它扔了啊!”李姐的“忏悔”声情并茂,字字句句都在强调“裂缝”和她“疏忽”的责任,却又巧妙地将“没看清”、“太忙”作为借口,将实际“递出”和“决定使用”的环节,再次不动声色地推到了李晚星身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王姐和李晚星的反应。
李晚星蜷缩在地上,身体因为极致的寒冷和绝望而剧烈颤抖着。李姐那假惺惺的、如同钝刀子割肉般的“自责”声,像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苍蝇,钻进她嗡嗡作响的耳朵里,让她恶心得想吐,却又无力反驳。巨大的冤屈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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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和虚伪的“忏悔”声中,李晚星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无意识地、茫然地落在了那张被王姐狠狠拍在冰冷不锈钢台面上的“账单”上。
模糊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数字。“¥oooo”。像一团丑陋的、散着恶臭的污渍,玷污了冰冷的金属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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