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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一样样摆开,在这间清冷雅致的“听松阁”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寒酸得令人心酸。尤其是那只脏污的孔雀和残破的小狐狸,如同被丢弃在玉阶上的垃圾。
黄砚舟的目光在盒子里逡巡。他端着茶杯,缓步走近。脚步无声,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他在桌边停下,垂眸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视线,先落在那只沾满污泥的孔雀上,停留了数秒,随即移开,掠过那些廉价的塑料花和残骸,最终,定格在盒底那个被塑料袋包裹的旧线卷上。
他伸出那只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的手。食指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塑料袋,轻轻点了一下那卷旧线。
“这个,”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情绪,“打开。”
李晚星的心猛地一跳,(内心独白:他…他看中阿妈的线了?)一股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攥住了她。她依言,用微微抖的手,小心地解开塑料袋的结,将里面那卷颜色陈暗、缠绕得有些杂乱的旧尼龙线卷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尘土和樟脑的陈旧气味弥漫开来。
黄砚舟微微俯身,凑近了些。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仔细地审视着线卷本身,以及那些零星缠绕在线卷缝隙里、几乎难以察觉的、更细小的白色碎瓷片。他的指尖没有直接触碰,只是在距离线卷寸许的地方虚虚滑过,像是在感受某种无形的气息。
“南洋货?”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是疑问还是陈述,目光却抬起,落在李晚星脸上,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谁教你的?”
又是这个问题!和昨天电话里一模一样!
李晚星被那目光刺得一缩,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又低又急:“没…没人教。真的是我阿妈…阿妈留下来的线…我…我自己瞎琢磨的…看…看着好看,就学着编…那招牌…招牌是我瞎写的…”她语无伦次,脸颊烧得滚烫。(内心独白:他为什么总问这个?阿妈的线有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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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琢磨?”黄砚舟的嘴角似乎极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的、近乎嘲弄的弧度。他不再看那线卷,直起身,目光重新投向盒子里那只脏污的孔雀,修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孔雀额头那几片小小的白色贝片(或者碎瓷片)。“这几片的位置,”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像是在课堂上讲解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模仿的是‘三星高照’的旧俗。手法虽拙劣,方位却没错一丝。这也是…瞎琢磨出来的?”
“三星高照”?李晚星完全懵了。(内心独白:什么三星?什么方位?)她当时只是觉得那几片小白片像星星,就随手嵌在了孔雀额头上,哪里知道什么方位讲究?她茫然地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被逼问的恐慌:“我…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像星星…就…就放那儿了…”
黄砚舟盯着她看了几秒钟。那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李晚星被他看得头皮麻,几乎要站立不住,膝盖的疼痛也越尖锐起来。
片刻后,他似乎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兴趣。目光从她脸上移开,重新落回桌面,扫过那些寒酸的物件,最终停留在那几张皱巴巴的零钱上。
“想要什么?”他忽然问,声音平淡无波,如同在问一件商品的标价。
李晚星愣住了。(内心独白:想要什么?)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钱?药?摆脱城管的威胁?这些念头纷乱地涌上来,却又被她死死压住。她想起了阿婆的警告,想起了男人眼中冰冷的审视。直接要钱?那和乞讨有什么区别?只会让他更加瞧不起!
她的手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装着那张沾着血迹的名片。指尖触碰到名片冰凉的边缘,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缩回。
“我…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的腿…昨天摔伤了…很…很疼…我想买点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卑微、最迫切的请求。至少,这听起来不那么像贪婪的索取。(内心独白:药…至少先治伤…)
黄砚舟的目光再次落在她那条明显不对劲的右腿上,在那深褐色的布条上停留了一瞬。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看不出丝毫怜悯,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端着茶杯,转身,缓步走向靠墙的紫檀博古架。脚步无声,像在云端漫步。他背对着李晚星,将那杯几乎没动过的茶,随手放在了空荡荡的博古架上。白瓷杯底与紫檀木面接触,出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嗒”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然后,他再次伸手,从博古架上拿起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同样质地的薄胎白瓷小碟。碟子很小,很浅,素白无纹,在博古架深色的背景映衬下,纯净得不染尘埃。
他拿着那只小碟,走回桌边。目光扫过桌上那只沾满污泥的孔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仿佛觉得那污秽玷污了他的视线。他没有碰孔雀,只是用那只小碟的边缘,极其随意地、带着一种明显的嫌恶,轻轻一拨。
“啪嗒。”
那只凝聚了李晚星无数心血和屈辱的孔雀挂件,被小碟的边缘拨动,翻滚了一下,再次跌落在冰冷坚硬的红木桌面上,出一声轻响。尾羽上的污泥蹭在了光洁的桌面上,留下几道刺眼的污痕。
黄砚舟看也没看那掉落的孔雀,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他拿起那只小碟,递向李晚星。
李晚星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茫然地看着那只素白的小碟。(内心独白:给我…这个碟子?)
“拿着。”黄砚舟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李晚星迟疑着,伸出因为紧张和疼痛而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只冰凉的白瓷小碟。碟子很轻,很薄,触手生凉,光滑细腻。她捧着它,像捧着一块易碎的冰,不知所措。
黄砚舟不再看她,转身走到靠墙的另一张红木圈椅旁,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他拿起旁边小几上早已备好的一份报纸,展开,挡住了脸。只留下一个线条冷硬、拒人千里的侧影。
“出去。”冰冷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
逐客令。
李晚星捧着那只冰凉的白瓷小碟,呆呆地站在原地,巨大的茫然和更深的屈辱感瞬间将她淹没。(内心独白:就这样?给我一个碟子?然后…赶我走?)膝盖的剧痛在此刻变得无比尖锐,提醒着她这一趟艰难跋涉的可笑。她像个傻子一样,拖着一条几乎废掉的腿,抱着她所有的“宝贝”,战战兢兢地走进这深宅大院,忍受着漫长的等待和无形的羞辱,最后,就换来了这么一个…碟子?
她甚至忘了去捡桌上那只被再次拨落、孤零零躺着的孔雀。她只是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攥着那只冰凉的、毫无用处的白瓷小碟,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它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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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不知何时已无声地打开。那个引她进来的伙计垂手立在门边,眼神示意她离开。
李晚星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被报纸遮挡、仿佛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身影。一股冰冷的恨意,混合着绝望和一种被彻底戏弄的愤怒,在心底疯狂滋生!(内心独白:黄砚舟!)她咬紧牙关,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猛地转身,拖着那条剧痛的伤腿,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步一挪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听松阁”,冲出了栖云茶庄那扇沉重得如同墓穴入口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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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白瓷小碟,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李晚星手心灼痛。她把它死死攥在手里,指甲几乎要嵌进瓷胎,拖着那条痛到麻木的伤腿,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逃离了栖云茶庄那片令人窒息的区域。一直跑到一条相对僻静、堆满杂物的巷子深处,她才像被抽掉了骨头,背靠着冰冷潮湿、布满霉斑的墙壁,软软地滑坐在地。
“呼…呼…”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胸口的闷痛和膝盖那如同刀割斧凿般的剧痛。汗水混合着屈辱的泪水,糊了满脸。
她摊开手掌,那只小小的白瓷碟静静地躺在掌心。碟子纯净无瑕,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釉光,映着她沾满泥污的手掌和指甲缝里的黑垢,讽刺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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