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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查。”良久,黄砚舟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砂砾般的粗粝感,每一个字都仿佛从齿缝间挤出,“动用一切资源,给我挖!挖出那个罗森·克拉克的所有底细!挖出当年海关行动队的人!挖出橡胶林三号井下面…到底埋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是!”陈律师和他的团队肃然应命,神情凝重。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肃杀紧绷。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彻底笼罩了风雨飘摇的槟城。拾光照相馆深处这间临时改造的办公室,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黄砚舟带来的巨大蓄电池组保证了充足的电力供应。那盏黄铜绿罩的台灯散出稳定而明亮的光芒,照亮了红木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卷宗和地图。煤油灯作为补充光源,在角落里安静地燃烧着,跳跃的火苗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陈律师和他的团队占据了办公室的另一侧。三张临时加设的小桌拼在一起,上面同样堆满了文件、打开的厚重法典和写满潦草字迹的笔记本。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快翻动书页的哗啦声、以及三人之间压得极低的、急促而专业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部高运转的精密机器出的轰鸣。
“克拉克的银行流水副本调到了吗?重点查案前三个月的大额异常入账…”
“当年海关行动队的名单…对,找那个叫张志强的副队长!他退休后好像回了柔佛老家…”
“橡胶林的地质勘探原始报告!必须找到!三号井的深度和可能存在的异常构造是关键…”
“申诉状第三部分的疑点论证,措辞需要更尖锐,直指程序违法和证据链断裂…”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因和烟草混合的味道。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熬夜的疲惫,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充满了猎手锁定目标般的专注。
李晚星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同样被淹没在文件的海洋里。她面前摊开着那份厚厚的申诉状草案。陈律师团队的专业和高效让她咋舌,也让她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她强迫自己摒弃杂念,逐字逐句地阅读着,试图理解那些严谨而复杂的法律术语,核对每一个关于父亲案件的细节描述是否准确无误。
这不仅仅是在阅读一份文件,更像是在亲手挖掘一道深埋了十五年的、血淋淋的伤口。每一个疑点的列举,都让她想起阿爸可能遭受的冤屈;每一个证据的呈现,都让她心如刀绞。她看得极慢,不时停下来,用笔在草稿纸上做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或者因为某个细节而陷入长久的沉默,眼眶泛红。
黄砚舟则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核心。他大部分时间都埋于他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的是陈律师团队不断汇总过来的各种情报简报、可疑人物的背景资料、以及关于橡胶林三号井的零星信息。他看得极快,修长的手指不时在文件上划过,留下简洁有力的批注。有时他会拿起电话,用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下达指令,语极快,目标明确,往往只有几个关键词:“查这个账户”、“盯住这个人”、“地质队,明天必须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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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着,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只有偶尔在翻动文件间隙,他会端起手边的黑咖啡抿一口,目光会不经意地扫过对面同样被文件淹没的李晚星。
李晚星正被申诉状中一段关于当年“军火”鉴定程序漏洞的描述卡住,眉头紧锁。或许是太专注,或许是屋内空气有些沉闷,她忍不住低声咳嗽了两下,瘦削的肩膀随之轻轻颤动。
黄砚舟放下咖啡杯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没有说话,目光在李晚星略显苍白的侧脸和单薄的旧旗袍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他收回视线,抬手,对着角落里侍立的阿忠,做了个极其轻微的手势——指向紧闭的窗户。
阿忠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动作轻缓地将原本为了隔绝风雨而紧闭的窗户,推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一股带着湿润凉意和咸腥气息的海风瞬间涌入,驱散了室内的些许沉闷。风拂过李晚星的鬓角,带来一丝清凉,让她因专注和压抑而有些昏沉的头脑为之一清。她下意识地抬头,正好看到阿忠关窗的动作,以及…黄砚舟重新埋文件、仿佛刚才那细微指令从未生过的冷硬侧脸。
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李晚星心底漾开一圈小小的涟漪。是错觉吗?还是…他竟注意到了她细微的不适?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强行按了下去。怎么可能?他眼里只有他的棋局,他的复仇。她不过是他棋盘上一颗不得不用的棋子罢了。
她甩甩头,逼自己重新专注于眼前的文字。
时间在笔尖的沙沙声和纸张的翻动声中悄然流逝。夜色越来越深,窗外的雨似乎又大了一些,敲打着新换的防弹玻璃,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办公室里的讨论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翻动文件和偶尔响起的电话铃声。长时间的专注让李晚星感到一阵阵眩晕,胃里也隐隐传来饥饿的绞痛。她这才想起,从议事厅回来到现在,她滴水未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阿忠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几个精致的白瓷盖碗,散出诱人的食物香气。
“少爷,林小姐,各位律师先生,厨房炖了些汤水点心,请用些宵夜吧。”阿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恭敬。
陈律师几人道了谢,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各自取了一碗。是热气腾腾的鸡茸粟米羹,香气扑鼻。
阿忠将最后一碗轻轻放在李晚星的书桌一角:“林小姐,您的。”
李晚星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羹汤,浓郁的香气勾得她胃里更难受了。她确实饿了,但一种别扭的情绪让她没有立刻去碰。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黄砚舟。
黄砚舟也停下了笔,正用一方雪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在清除文件上沾染的墨迹。他面前并没有汤碗。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些宵夜一眼。
“我不饿。”他淡淡地对阿忠说了一句,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文件,似乎那碗羹汤从未出现过。
李晚星抿了抿唇。他不吃,自己又何必矫情?她默默端起自己那碗温热的羹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鲜甜的汤汁滑入食道,暖意瞬间驱散了胃里的空虚和身上的些许寒意。她低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地喝着,像一只终于找到一点暖源的小动物。
黄砚舟的目光,在她低头喝汤时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略显柔和的侧脸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缓和,快得如同错觉。随即,他便重新投入到那份关于橡胶林早期勘探队的名单核对中,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冷峻专注。
深夜的寂静被文件堆砌得更加厚重。陈律师和他的团队在补充了能量后,再次投入战斗,但长时间的紧绷和高强度脑力消耗,让倦意不可避免地袭来。一名年轻的律师支撑不住,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陈律师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强打着精神。
黄砚舟依旧坐得笔直,如同一尊不知疲倦的雕塑。他面前的文件换成了几张泛黄的、绘制着复杂等高线和矿脉标记的地质勘探图,似乎与橡胶林三号井有关。他看得极其专注,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眉头紧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关键的线索。
李晚星终于艰难地啃完了申诉状草案的主体部分。她揉了揉酸涩无比的眼睛,只觉得头昏脑涨,太阳穴突突直跳。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面,落在那个被她从家里带来的、父亲留下的旧藤箱上。箱子不大,棕褐色的藤条已经有些磨损,但依旧结实。这是阿爸当年离开黄记香料厂时带走的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之一,里面存放着一些旧照片、几本她小时候的涂鸦本,还有一些阿爸视为珍宝的小物件。
看着这个箱子,李晚星紧绷的心弦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她需要一点阿爸的气息,来支撑她熬过这个漫长而压抑的夜晚。她放下笔,轻轻将藤箱拉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搭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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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旧纸张、干涸墨水和岁月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拂过箱子里那些熟悉的旧物。泛黄的全家福照片、她小时候戴着虎头帽咧嘴傻笑的周岁照、几枚造型别致的异国钱币、一支早已干涸的绘图铅笔…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箱子最底层一个用深蓝色粗布包裹着的硬壳本子时,黄砚舟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那是什么?”
李晚星吓了一跳,手一抖,那个包裹着的硬壳本子没拿稳,从她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包裹的蓝布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本深棕色牛皮封面、边角已经严重磨损的厚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她刚想弯腰去捡,黄砚舟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他不知何时已从他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起身,几步就跨到了她桌前。他俯下身,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冷峻气质不符的迅捷,先一步捡起了那本掉落的笔记本。他的手指紧紧捏着那陈旧的牛皮封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李晚星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得愣住了,下意识地站起身:“那是…我阿爸的东西…”
黄砚舟没有看她。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笔记本的封面上,呼吸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昏黄的灯光下,李晚星清晰地看到他冷硬的下颌线条绷紧了,喉结几不可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与他平时截然不同的郑重,缓缓翻开了那本厚重的笔记本。
扉页上,是几行熟悉的、苍劲有力的钢笔字——那是阿爸的字迹!
李晚星的心猛地一跳,目光也随之落在那泛黄的纸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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