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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装周的璀璨光芒,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尚未平复,便迅被南洋翻滚的浊浪吞没。李晚星裹着飞机上薄薄的毯子,蜷缩在黄家那辆如同移动堡垒的黑色轿车后座,窗外飞倒退的是槟城熟悉又陌生的湿热街景。第五大道的浮华喧嚣犹在耳畔,卡莉·琼斯头顶“凤凰”冠冕时引的山呼海啸,此刻却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只有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星舟”戒指冰冷的触感,和那条匿名的死亡威胁电报带来的、如同附骨之疽的寒意,真实地提醒着她——风暴从未远离。
她疲惫地闭上眼,试图将那场属于世界的成功与眼前的泥沼隔绝开来。车子驶入黄家戒备森严的庄园,厚重的雕花铁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将一部分世界关在了外面。
顶楼那间临时的设计室成了她唯一的避风港。空气中弥漫着新木料、纸张和淡淡显影药水的混合气味。巨大的工作台上,铺满了从纽约带回来的外文报纸剪报、闪耀着“phoenix”字样的时尚杂志封面、以及雪片般通过电报和邮差送来的合作邀约函。这些本该是“拾光”浴火重生的明证,此刻却像一堆灼热的炭火,烫得她不敢触碰。
她拿起一份《南洋商报》,娱乐版头条赫然是卡莉·琼斯闭场时那惊世骇俗的定格照片,标题是《东方凤凰惊艳寰宇,“拾光”设计师llee一战封神!》。指尖拂过报纸上自己那张被记者捕捉到的、在后台沉静工作的侧影,照片里,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清晰可见。一丝微弱的暖意尚未升起,就被更深的疲惫和某种不祥的预感压了下去。
“小姐,”阿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贯的沉稳,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旗舰店那边……有些情况需要您处理。另外,”他顿了顿,递上一个沉甸甸的、柚木镶嵌黄铜的精致盒子,“少爷吩咐,您之前的通讯方式安全等级不足,需要更换。这是公馆内线电话的分机,线路加密,直通少爷书房和安保室。”
安全等级不足?李晚星的心猛地一沉。是因为那条匿名电报吗?黄砚舟又在不动声色地织他的网。她默默接过那冰冷的木盒,指尖划过光滑的黄铜旋钮,这更像是一个定位器和监听器,一个提醒她时刻处于风暴中心、无处可逃的冰冷标记。
她将电话分机盒随手放在桌上那堆光鲜的剪报上,强打起精神:“旗舰店怎么了?”
“开业效应远预期,订单爆满,但……”阿忠的声音低了些,“舆论场……并不平静。有些声音,不太友善。今早的《槟城快闻》……您最好看看。”
李晚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近乎自嘲的弧度。不友善?南洋这片泥沼,几时对她友善过?林正明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偃旗息鼓?她早有心理准备。
然而,当她踏入旗舰店那间崭新的、铺着厚地毯的总经理办公室时,扑面而来的低压气氛还是让她呼吸一窒。负责公关宣传的陈经理脸色难看地站在办公桌前,手里紧紧捏着一份散着新鲜油墨味的报纸,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几个核心店员也聚在一旁,眼神躲闪,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林小姐……”陈经理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又更像是看到了更大的麻烦,声音干涩地递上那份报纸,“您……您看看这个。”
李晚星接过,目光落在《槟城快闻》头版加粗的、几乎占满半版的骇人标题上——《揭秘“拾光”神话背后的金主与傀儡:一场精心策划的镀金骗局!》。旁边配着几张印刷粗糙却极具煽动性的照片:一张是黄砚舟在拾光旗舰店开业剪彩时,紧紧握着李晚星戴着戒指的手的特写(配文:枷锁还是恩宠?无名指上的‘星舟’戒指,是黄氏控制‘拾光’与林氏孤女的铁证!);另一张,赫然是纽约时装周后台,黄砚舟将香槟递给李晚星时,两人靠得极近的侧影(配文:金主亲临督战,傀儡设计师的‘高光’时刻!);最致命的一张,是旗舰店开业前夜,李晚星在黄砚舟阁楼办公室外走廊被拍到的模糊身影,她穿着那件浸透雨水的旧旗袍,脸色苍白,额角带伤,而黄砚舟高大的身影在门内的阴影里若隐若现(配文:深夜晚归,伤痕何来?‘托付’背后的交易令人细思极恐!)。
报道内容更是极尽渲染和恶毒揣测之能事,字字诛心:
“……所谓的‘凤凰涅盘’?所谓的‘独立设计师’?扒一扒这位一夜爆红的林晚星小姐的‘真面目’!”
“诸位还记得拾光旗舰店开业时,黄大少当众紧握林小姐戴着戒指的手吗?(戒指图对比见下)没错!纽约这张披衣照上,戒指还在!同一个!这意味着什么?金屋藏娇?还是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林正弘当年走私的‘远星号’惨案,黄家可是最大的苦主!黄砚舟的祖父据说就是被那批‘走私军火’间接气死的!黄大少不把仇人的女儿挫骨扬灰就不错了,为何如此‘尽心尽力’扶持她?甚至不惜砸下血本,把她捧上纽约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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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只有一个!林晚星根本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孤女设计师!她和她那个走私犯父亲一样,早就攀附上了黄家这棵大树!用某种‘特殊’的方式,换取了黄砚舟的庇护和资源!看看照片里她裹着黄少外套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啧啧,手段了得啊!”
“什么两代传承?什么浴火重生?全是黄氏集团为了洗白‘拾光’这块沾着血的招牌,精心策划的营销骗局!林晚星,不过是黄砚舟摆在台前、吸引火力、顺便暖床的一个漂亮傀儡罢了!可怜林正弘一世清名,死后还要被亲女儿和仇家联手玷污!可悲!可叹!”
报道最后,用极其煽动和侮辱性的语言总结:“一个罪犯的女儿,一个靠金主和身体上位的傀儡,设计出‘凤凰’?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南洋的耻辱!建议彻查黄氏集团资金来源,抵制‘拾光’这个用肮脏交易堆砌起来的伪品牌!”
李晚星捏着报纸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白,微微颤抖。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升,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以面对任何明枪暗箭。但当这些恶毒的文字,像淬了毒的匕,将她生命中最痛的部分——阿爸的清白、她的尊严、她视若生命的创作、甚至她与黄砚舟之间那复杂难言却不容亵渎的“托付”关系——如此赤裸裸地、用最肮脏下流的方式剖开、践踏时,那股灭顶的屈辱和愤怒,还是像海啸般将她瞬间淹没!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去看她的脸色。
“还不止这些……”陈经理的声音艰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这是……今早派人去报摊收集的……其他几份小报的‘号外’和……‘读者来信’摘录……”他不敢递过去,只是放在桌上。
李晚星像是被这句话惊醒,猛地抓过那个文件袋,颤抖着手指打开。里面是几份印刷更加粗糙、标题更加耸人听闻的“号外”:
《“拾光”凤凰女设计师夜会金主秘闻!》
《“星舟”戒指下的肮脏交易:孤女如何爬上黄家大少的床?》
《林正弘死不瞑目!女儿与仇家联手玷污“拾光”清名!》
更让人窒息的是厚厚一叠“读者来信”摘录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报馆筛选刊登出来的、或是派人从街头巷议中记录下来的污言秽语:
“我呸!原来是罪犯的女儿!难怪攀上黄家大腿!”
“什么天才设计师?怕不是睡出来的吧?看那几张照片,啧啧,黄少爷眼神都拉丝了!”
“黄砚舟玩得够花啊,捡个破鞋还当宝,又是戒指又是镀金的,林家这烂摊子也敢接?”
“楼上真相了!什么托付,分明是看人家姑娘长得水灵,趁火打劫!林正弘死不瞑目啊!”
“抵制拾光!抵制这个靠卖身上位的设计师!”
“三号井的土埋了她爹,怎么不把她也一起埋了?省得出来丢南洋的脸!”
“还‘凤凰’?野鸡插几根毛就想上天了?黄家砸钱捧的赝品!”
“听说她阿爸当年走私的就是军火,现在黄砚舟接手‘拾光’,谁知道是不是洗钱?建议政府严查!”
“看她那副清高样就恶心!装给谁看呢?骨子里还不是……”
……
一行行,一页页,触目惊心。那些躲在报纸匿名栏或是街头巷尾的阴暗嘴脸,仿佛透过这些字句,都能看到他们扭曲的快意和肆无忌惮的恶意。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的心上,抽得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呃……”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李晚星喉咙里溢出。她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眼前阵阵黑,那些恶毒的字符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扭曲、放大,变成一张张狞笑的血盆大口,要将她撕碎吞噬!
阿爸……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污蔑您!怎么能这样践踏“拾光”!怎么能……把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一切,说得如此不堪!
屈辱的泪水终于冲垮了最后的堤坝,汹涌而出,滚烫地砸在冰冷的手背上。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绝望。在纽约,她以为她终于用自己的力量,为拾光、为阿爸争回了一口气。可转眼间,她就被南洋这片泥沼拖回深渊,打回原形——一个永远洗刷不掉“罪犯之女”烙印的、靠身体依附男人的、下贱的傀儡!
“林小姐!”陈经理和店员们惊慌地围上来。
“滚开!”李晚星猛地推开伸过来的手,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从未有过的尖利。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抓起桌上那个崭新的、冰冷的柚木电话分机盒——这个黄砚舟给予的、象征着“安全”与“控制”的枷锁——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墙壁!
“哐当!”一声巨响!
昂贵的柚木盒子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黄铜部件和电线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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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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