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官船行至长江口时,恰逢南风起。白帆鼓得像只展翅的白鹤,将两岸的芦苇荡抛在身后。阿澈趴在船舷上,看江豚时不时跃出水面,银灰色的脊背在阳光下闪着光。
“当心掉下去。”阿竹递来块芝麻饼,饼渣落在水里,立刻引来一群小鱼。她这几日总对着镜子梳辫子,新换上的水绿绸缎帕子系在间,风一吹就飘起来,像朵游动的莲花。
沈砚之坐在舱内翻账册,苏文在旁帮忙核对。秦远山的绸缎庄账目做得极细,连哪日卖了半匹杭绸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去年腊月初七那页,被虫蛀得只剩几个模糊的字。
“就是这天,血楼的人抄了铺子。”苏文指着虫蛀处,声音紧,“家父说,那天他刚收到从京城寄来的莲纹佩拓片,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后墙被撞开了。”
沈砚之指尖划过那页纸,忽然抬头:“阿澈,你那支笛子借我看看。”阿澈赶紧递过去,笛身上的《漕运令》刻痕里还沾着些淮河的泥。沈砚之对着光细看,又翻出秦远山的信比对,眉头渐渐舒展。
“这不是虫蛀。”他用指甲刮了刮纸页边缘,掉下点极细的粉末,“是用酸液腐蚀的,故意做成虫蛀的样子。你看这几个残字,拼凑起来是‘玄武湖底’。”
苏文眼睛一亮:“难道家父把布防图藏去了玄武湖?可血楼的人搜了三天三夜,连后院的井都淘了……”
“他们要找的是明处的东西。”沈砚之放下账册,走到舱外,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苏州城轮廓,“秦将军是莲妃旧部,最懂藏锋之道。玄武湖那么大,谁会想到图在……”
话没说完,船身突然晃了晃。阿澈扶着栏杆探头看,见几只乌篷船正从两侧靠过来,船头站着的汉子都揣着短刀,眼神不善。“是血楼的人!”阿澈摸出腰间的剑,上次在白云观后窗用的那把,剑鞘裂痕处缠了圈新绸子。
沈砚之却很镇定,让船家往码头方向靠:“别怕,苏州知府是赵兄的门生,早就派人在码头等着了。”他从袖里摸出个烟花筒,引线一拉,红色的信号弹“咻”地冲上天空,在云里炸开朵莲花。
乌篷船果然不敢追了,在远处打了几个旋,渐渐隐进芦苇荡。阿竹拍着胸口喘气,见沈砚之正望着信号弹的方向笑,忽然明白——从离开京城起,这一路的棋局,早就布好了。
进苏州城时,夕阳正斜照在阊门的城楼。沈砚之换上常服,带着他们往绸缎庄走,路过观前街时,见个卖糖画的老汉正捏着勺画莲花,糖丝晶莹,引得孩童们围着看。
“秦记绸缎庄到了。”苏文指着前面的铺子,门板上贴着封条,却没上锁,显然是故意留的。沈砚之推开门,见屋里积着层薄灰,货架上的绸缎却都用油纸包着,整齐得不像遭过劫。
“二楼的樟木箱。”沈砚之拾阶而上,楼梯“吱呀”作响,“酸液腐蚀的账页里,‘玄武’二字的笔画里藏着‘樟’字。”
樟木箱上了锁,锁孔是莲花形状。阿竹掏出莲纹佩,刚对上锁孔,“咔哒”一声就开了。箱子里没有布防图,只有件绣着莲纹的披风,缎面光滑,摸着却有些硌手。
“夹层里有东西。”阿澈把披风抖开,见下摆处缝着张薄羊皮,上面用朱砂画着山川河流,正是北疆的布防图,还标着蛮族的粮草库位置。
“这……这就是家父藏的图?”苏文眼睛红,指尖抚过图上的莲花印记,那是秦远山的私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苏州知府带着捕快冲进来,见了沈砚之,赶紧拱手:“沈先生,按您的吩咐,血楼在苏州的分舵已经端了,秦将军也救出来了,正在后堂等着。”
秦远山进来时,阿澈愣了愣——这位传说中的将军,竟是个须皆白的老者,穿着粗布短褂,看着像个普通的账房先生。可当他目光落在布防图上时,眼里突然迸出精光,腰杆也挺直了些。
“沈先生果然没让老臣失望。”秦远山拱手,声音虽哑,却带着股军人的硬朗,“当年莲妃嘱咐,若三皇子谋逆,就将此图交给忠良之士。如今看来,先生正是此人。”
沈砚之将羊皮图折好,塞进怀里:“将军可知,三皇子虽已入狱,但血楼总舵还有余党,他们手里可能有备份的图。”
“备份在玄武湖底的石匣里。”秦远山坐下,喝了口茶,“当年我和莲妃约定,正本由我保管,副本藏在石匣,钥匙是……”
“是半块莲纹佩。”阿竹接口,摸出自己那半块,和沈砚之从清玄身上搜的拼在一起,“这样就能打开石匣?”
秦远山点头,眼里闪过些感慨:“莲妃说,这玉佩要合二为一,才能见真章。就像这天下,总要忠奸分明,才能太平。”
夜里,他们乘船游玄武湖。月色溶溶,洒在水面上,像铺了层碎银。沈砚之带着阿澈和苏文划着小船往湖心去,阿竹留在画舫上和秦远山说话,远处传来评弹的调子,软糯动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石匣在那座假山底下。”苏文指着不远处的小洲,岛上的柳树垂着枝条,在水里晃出细碎的影子。沈砚之潜下水,片刻后浮出水面,手里举着个铜匣,锁孔果然是莲花形状。
玉佩合上去的瞬间,石匣“啪”地开了。里面没有备份图,只有封莲妃的亲笔信,字迹娟秀,却透着股决绝:“吾儿若见此信,当知你非皇家血脉,勿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莲妃绝笔。”
“这……这是给三皇子的?”阿澈愣住了,没想到莲妃到死,还想着给养子留条生路。
沈砚之将信收好,望着远处的苏州城灯火:“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后手。三皇子谋逆,罪在不赦,但这封信,能让他明白自己究竟是谁。”
回画舫的路上,见阿竹正和秦远山说着什么,两人笑得都很开怀。秦远山从怀里摸出支竹笛,递给阿澈:“这是当年莲妃赏的,说漕运上的汉子都爱吹这个。你上次在白云观吹的《漕运令》,很有味道。”
阿澈接过笛子,见笛身上刻着个“莲”字,和玉佩上的一样。他放在唇边试了试,笛声清越,在湖面上荡开,引得岸边的夜莺也跟着叫起来。
沈砚之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心里很静。从通州码头的晨露,到京城暗巷的棋局,再到此刻玄武湖的月色,这一路的风雨,好像都融进了这笛声里。
“先生,接下来去哪?”阿竹托着腮问,月光照在她腕上的玛瑙串,红得像团小火苗。
“先回京城复命。”沈砚之望着天上的明月,“然后,去北疆。”他晃了晃手里的石匣,“这布防图,总得送到守边将士手里才算完。”
苏文眼睛一亮:“北疆是不是有很多马场?家父说我小时候在那边骑过马,可惜记不清了。”
“不仅有马场,还有胡杨林。”沈砚之笑了,“赵兄说,秋天的时候,整片林子黄得像金子,风一吹,能听见叶子唱歌。”
阿澈吹着新得的竹笛,调子还是《漕运令》,却比在白云观时明快了许多。阿竹跟着哼起来,秦远山也打着拍子,月光下,小船在水面轻轻摇晃,像摇篮一样安稳。
远处的画舫上,评弹艺人正唱到“且看清风拂九州,莲花开处是神州”,声音软软的,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力量。沈砚之知道,前路还有很长,北疆的风沙、朝堂的暗流,都在等着他们。但此刻,听着少年人的笛声,看着身边这些并肩同行的人,他突然觉得,再难的路,走起来也会有滋味。
船靠岸时,天快亮了。苏州城的轮廓在晨光里渐渐清晰,阊门的城楼染着层金边,像镀了层希望。阿澈收起竹笛,现笛尾刻着行小字——“此心安处是吾乡”,是沈砚之的笔迹,墨迹还带着点湿意。
他抬头,见沈砚之正望着朝阳,嘴角带着笑意。阿竹和苏文在收拾行囊,秦远山站在岸边,望着北疆的方向,眼神坚定。新的棋局,又要开始了。但这次,他们手里握着的,不仅是莲纹佩和布防图,还有彼此的信任,和心里那点不灭的光。
喜欢影阁风云:寒刃破局请大家收藏:dududu影阁风云:寒刃破局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文案外甥女成婚那日,他在甥婿身边看到一女鬼,是他早逝的未婚妻。一见倾心。移了坟茔,百年之後同葬立了牌位,日夜供奉一纸龙凤贴,定下死生契约。她是他的了。已完成魔皇横空出世,镇压三千界。鲛人族孱弱,因为昔日旧怨心惊胆战,慌忙将族中最美的鲛女献给他。她身负全族希望,已经做好了惨死的准备,但把鳞片打开。他说。後来,她的肚子一次又一次被撑得圆鼓鼓,像有了蛋。已完成首辅少年时,天资聪慧可惜身体病弱,家中得人指点,为他与一颗桂树结了亲,称作夫妻。桂木有灵,是一钟灵毓秀的二八少女,单纯却又有着妖物的残忍。只有哄得她一笑,才能得到她赐下的一点生机续命。他本该恼恨,但只是看着她,他心中便升起无限欢喜。便是为她死,也甘愿。已完成星际援助,他的玄虎精神体疯狂奔向一个角落,小心翼翼顶起了一只小蝴蝶?他找到了一个小向导,契合度百分百。顶级黑暗哨兵不需要向导。但她好可爱。已完成中宫皇子生母早逝,父亲苛待,几次险死还生,救起他的,是生母生前最爱的猫儿。他们相依为命。後来他手握大权,世人皆道新帝冷酷残暴,却不知,在帐幔之中,他拥着雪白猫儿化作的娇艳少女温声诱哄,好乖乖,把耳朵和尾巴变出来。已完成因欠下人情,小花妖答应镇国公假成婚好名正言顺庇佑他的独子。父亲急病去世,年方十五的世子继承了镇国公爵位,娇艳的继母对他十分关怀,处处加以照顾,但他却生了不该生的心思,且日复一日,越来越深。及冠那日夜里,他步进了继母的寝室。世人皆知,镇国公身周常年萦绕着一股幽香,沁人心脾。那是小兰花一次又一次被汲出的花蜜。已完成太皓剑尊伯崇,天生剑骨,断情绝欲。身边唯一小徒儿,百般疼宠犹嫌不足,可谁知,徒儿却说喜欢他。伯崇恼怒,要赶她下山,入世历练。莺时哭花了脸也没能让他改变主意,遂一咬牙,在下山前夜将他药倒,把人睡了。已完成预收和非人类谈恋爱偃偶逢玉有两个小秘密一是她是破落偃师家的後裔,但只是个半吊子。二是她在和当下红透国内外的影帝偃臣进行一段地下恋情。男朋友性格温柔沉稳,对她包容且体贴,简直是个完美的情人。直到她发现他不是人。他是一个偃偶,古老的偃师制作而成的,生出了自己灵智的偃偶。画皮秋色有一双含着春波的眼,饶是无情也动人。万花丛中过,稍有不称意就直接换做下一任,渣的人尽皆知。她尤爱皮肤细腻,瓷白如玉,可以让她尽情着墨作画的男人。但最近她忽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接连换了好几任男友,对方颈侧同一位置都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一模一样。并且某种细节上也极其的相似。她怀疑,他们都是同一个人。骨妖宋家有位神秘的三爷,喜佛,腕上常年缠着一串白色佛珠,上面篆刻着神秘的纹路。而池雨是这位爷养在外面的金丝雀。她柔弱,纯粹,天真,是池家精心养出来的玉人,刚刚成年就被送到了这位爷面前,然後被精心养在庄园里。後来那串佛珠被她暖着,只是总是冰凉的,暖不热。再後来,池雨才知道,那佛珠,是他的肋骨雕刻而成的。切片鬼王收到奶奶因病去世的消息,印盈不顾奶奶曾经的叮嘱,回家为她送葬。灵堂之上,她刚刚站定,一行穿着富贵的人出现,要求她兑现婚约。她奶奶为她定下的,与早已作古之人的婚约。好吧,婚约就婚约。可为什麽是两个鬼???鬼魂也能切片的吗?树妖邪神男友在山上失踪三天後,危月再一次看见他。月月,吃饭了。早晨她刚醒来,耳边是他做好饭过来叫她起床的声音,只有两个人的屋内,厨房中锅铲还在不停的碰撞,眼前的人语气温和,脸上却什麽表情都没有,僵硬的像块木头衬衫西裤下,莫名的存在缓缓蠕动。他依旧俊美儒雅,温柔体贴,耐心且好脾气,但是他明明已经掉落山崖,就在她面前。镜妖不小心将血滴在家中收藏了几百年的古镜上後,当晚玉鉴在家中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人。祂是镜妖。镜妖天真烂漫,单纯如婴儿。玉鉴不放心,只好先将她放在身边照顾。她很依赖她,总和她黏在一起。玉鉴视她为好友。直到那日,她打发走追求者,转身被她拉入镜中。祂变化成男人的身形,用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对她说,祂爱她。蛊神在大山深处被供奉给邪神後,梅灯逃回城市,然而,萦绕在她身上的,邪神畸形的爱会惩罚所有让她不开心的人哪怕只是些微的,她控制不住的情绪波动。梅灯几乎要疯了的时候,异事局局长崔闻找上了她,为了解决祂,她们重返那片古老的山林。历尽千辛万苦,他们毁掉了那个村落。崔闻开始追求梅灯。梅灯看他,将唇抿的苍白,轻声应下。崔闻…已经不是崔闻了。早在当初被送到祂面前时,就已经注定,梅灯永远都摆脱不了祂。想到再加内容标签灵异神怪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甜文快穿轻松莺时伯崇一句话简介一篇古古怪怪的人外小甜文立意真挚的感情从来不会被困难所磨灭...
穿回八零年,望着一贫如洗的家,七岁的林小堂决定趁着改革春风带领全家致富。致富进行到一半,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教授赞她骨骼惊奇,天生异才,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诚邀她去少年班。听说包吃包住,还...
...
我的师尊超强却不谈恋爱...
为了给爸爸治病,我不得不在除夕夜当天冒着寒风跑外卖。当我把外卖交给和我年龄相仿的客户手里时,他却突然将蛋糕晃倒。你怎么送外卖的,你知道这个蛋糕是我妈为了我定做的吗?我正想反驳,奢华的房子里却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我爸妈!一向节俭的爸爸此刻十分豪气,一个蛋糕而已,我们耀儿这么优秀,爸爸把这套房子送你作为你的奖励。朴素的妈妈现在却穿着电视上出现的高奢定制,温柔地握着他的手,妈妈唯一的宝贝儿子生日,可不能被这种脏东西破坏了心情,妈送你最爱的手表,别生气了。许耀将蛋糕扔向了我,别有深意地看着我,便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