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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梁山风紧 气氛凝霜二（第1页）

我和oo拎着装满能量包的木箱，快步往水寨赶。夜风比刚才更凉了，裹着水泊的腥味往鼻子里钻，呛得人忍不住咳嗽。脚下的石子路坑坑洼洼，好几次差点崴到脚，木箱撞到腿上，出“咚咚”的闷响，里面的能量包却没散——多亏oo刚才系的死结够结实，没让辛苦准备的物资白费。

远远就看见水寨的火把光，像串红色的珠子，沿着水岸线铺开，映得水面泛着橘红的光，却没了平时的温暖，反而透着股肃杀。李逵的大嗓门还在响，却比刚才低了些，显然是怕吵到休息的弟兄，又怕弟兄们松懈，只能压低声音鼓劲：“再加把劲！挖完这截就能歇会儿，喝碗热汤！”

我们走近时，正好看见李逵帮一个小兵擦汗，粗粝的手掌在小兵脸上蹭了蹭，把泥和汗混在一起，却没让人觉得粗鲁，反而像家人间的亲昵。那小兵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挥锹的动作又快了些，连胳膊上的肌肉都绷得更紧了，显然是被这笨拙的关心暖到了。

“李逵！”我朝他喊了一声，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飘，“得把水寨的壕沟往南挪二十步，挖到五十步的位置，再挖深半尺！时迁探到，方腊的投石机落地点就在这儿，现在的位置挡不住石头，会砸到船！”

李逵手里的铁锹“当”地掉在地上，他快步走过来，黝黑的脸上满是急意，连汗都忘了擦：“咋不早说！俺们都挖了半截了，这挪过去，不得再忙活一个时辰？”话虽这么说，他却立刻转身朝弟兄们喊，“都停一下！把壕沟往南挪二十步，挖深半尺！这是保命的事，谁都别抱怨，挖完俺请你们喝两坛酒！”

弟兄们没有一句怨言，扛起铁锹就往南挪，铁锹碰撞的“叮当”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有个年长的弟兄还笑着说：“铁牛哥请客，别说挪二十步，挪五十步俺们也愿意！只要能挡住方腊的石头，多累都值！”这话逗得大家都笑了，紧绷的气氛松了些，连挥锹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我蹲在地上，用炭笔在泥土里画壕沟的新位置，标出宽度和深度，李逵凑过来，脑袋和我挨得很近，身上的汗味混着泥土味，却没让人觉得难闻，反而透着股踏实。他指着炭笔画的线：“是不是从这棵老柳树开始，一直挖到芦苇丛？俺记着这儿的土软，好挖，就是得小心底下的石头，别把铁锹磕坏了。”

“对！”我点点头，心里有点佩服他的细心——平时看着粗枝大叶，记路线、辨地形却比谁都准，上次官兵偷袭时，就是他凭着记忆带弟兄们抄近路，才赶在敌人之前守住了水寨，没让损失扩大。

oo把木箱放在旁边的石头上，开始清点能量包：“这些能量包得埋在壕沟旁边的石头缝里，每五步放一个，用油纸裹好，别被露水打湿。等明天战斗时，要是光网破了，西西注入能量，这些包能帮着补能量，至少能多撑半炷香，给你们争取挡石头的时间。”

李逵蹲下来，拿起一个能量包，翻来覆去地看，粗糙的手指蹭过麻布，没把包蹭散：“这东西真能管用？上次光网挡弩箭就挺厉害，这次加了这‘宝贝’，肯定能挡住石头！俺这就让弟兄们帮忙埋，保证按你们说的位置放，不差一步！”

他喊来两个细心的弟兄，仔细叮嘱：“你们俩跟着西西和oo，把这些‘能量包’埋好，每五步一个，埋在石头缝里，上面盖点土，别让方腊的人看出来。要是埋错了，俺拿你们是问！”那两个弟兄赶紧点头，接过能量包，跟着我们往壕沟旁走，脚步轻得像怕踩坏了什么。

埋能量包的时候，我特意把油纸又裹了一层，怕夜里的露水渗进去。手指碰到冰凉的石头，才现石头上已经结了层薄霜，像撒了层白糖，摸起来滑溜溜的，差点没拿稳能量包。oo赶紧扶了我一把，指尖带着暖意：“小心点，霜滑，别摔了——你要是摔了，明天没人算公式，咱们的防御就垮了一半。”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紧，赶紧稳住身形，更仔细地埋能量包。其实我也怕自己出岔子，怕因为一点小失误，让弟兄们陷入危险，毕竟这次面对的不是普通弩箭，是能砸毁房屋、伤人命的投石机，容不得半点马虎，每一步都得走稳。

等埋完最后一个能量包，天已经蒙蒙亮了，东边的天空泛着淡淡的鱼肚白，却没了平时的清爽，像蒙了层灰，沉沉地压在山头上，连星星都躲了起来，没了踪影。水泊的水面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纹，只有几只早起的水鸟低低地飞着，翅膀拍打着水面，出“啪啪”的声音，像是在寻找安全的地方，却找不到方向，只能在水面上绕圈。

李逵和弟兄们还在挖壕沟，铁锹铲土的声音没了刚才的整齐，却多了几分坚持，显然是累坏了，胳膊都在微微抖，却没人停下。有个弟兄的铁锹断了，他捡起断柄，想继续挖，李逵赶紧拦住他：“别用断的！俺这有备用的，你歇会儿，喝口水再挖，别伤了手——手要是伤了，明天怎么握枪挡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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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旁边的草垛里抽出一把新铁锹，递过去，还顺手递了个水囊：“慢点喝，别呛着！这水是温的，王大叔刚送来的，说让咱们暖暖身子，别冻着。”那弟兄接过铁锹和水囊，眼眶有点红，喝了口水，又弯腰挖了起来，比刚才更用力了，像是要把感动都藏在动作里。

我和oo拎着空木箱，往聚义厅走，准备去检查光网触点。路过厨房时，看见王大叔正往大锅里倒小米，火苗舔着锅底，出“呼呼”的声，小米的香气慢慢飘出来，裹着烟火气，勾得人肚子直叫。他看见我们，赶紧招手：“快来喝碗热粥！刚煮好的，放了点红糖，能暖暖身子，一会儿检查触点也有力气！”

我们走进厨房，暖意瞬间裹住身体，刚才的寒意消散了不少。王大叔盛了两碗粥，碗沿还冒着热气，红糖的甜香混着小米的香，让人忍不住咽口水。他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着我们喝粥，脸上满是慈祥：“你们俩也别太累了，要是熬坏了身子，梁山的弟兄们可怎么办？俺这老婆子没别的本事，只能给你们煮点热乎的，让你们有力气打仗。”

我喝着热粥，甜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暖得人眼睛都有点潮。其实梁山的弟兄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家，王大叔的热粥、李逵的板斧、林冲的长枪、oo的公式，还有每个弟兄的坚持，这些细碎的温暖和力量，凑在一起，就成了最坚固的防线，能挡住任何敌人。

喝完粥，我们赶紧往光网触点赶。路上已经能看见早起的弟兄，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在检查盾牌，还有的在给战马刷毛，动作都很轻，却很认真，连平时爱偷懒的小兵都没懈怠，显然是知道今天的战斗有多重要，没人敢马虎。

林冲已经在出点等着了，身边跟着几个负责守护的弟兄，他们手里握着长枪，眼睛警惕地扫过周围的草丛，连一只路过的兔子都没放过——上次官兵就是藏在草丛里偷袭，这次他们吸取了教训，不敢有半点松懈。林冲的铠甲上沾着点露水，枪缨的朱砂被打湿，却依旧鲜艳，像团燃烧的火。

“你们来了！”林冲朝我们点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依旧坚定，“刚才检查了一遍触点，都没问题，就是有几个石头缝里的备用公式，得再用油纸裹一层，怕等会儿下雨，把公式弄湿了，到时候用不了。”

我们赶紧掏出油纸，蹲在地上重新包裹备用公式。指尖碰到藏公式的石头，才现石头被露水打湿，有点滑，oo特意找了些干草，垫在油纸下面，说“这样能吸潮气，公式不会湿”。林冲在旁边帮忙递油纸，动作比平时慢了些，却很细心，连边角都帮我们捋平，没让油纸起皱。

“对了，”林冲突然开口，语气有点犹豫，“刚才宋江哥哥说，等会儿要在聚义厅前集合，做战前动员，让所有弟兄都去——他怕有的弟兄太紧张，想给大家鼓鼓劲，也说说今天的战术，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别到时候乱了阵脚。”

我点点头，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上次战前动员，宋江的话让我鼓起了勇气，这次不知道他又会说些什么，能不能让那些年轻的弟兄更坚定，别在战斗时慌了神，做出傻事。

等我们检查完所有触点，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却没了平时的耀眼，像个蒙了纱的圆盘，挂在东边的山头上，光线淡淡的，照在身上没什么暖意，反而让人心里更沉了——这样的天气，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铜镜阵的反光效果，要是反光弱了，晃不住方腊的弩手，弟兄们就得面对更多的毒箭，危险又多了一分。

聚义厅前已经站满了弟兄，黑压压的一片，却没了平时的喧闹，连咳嗽声都很少，只有风吹过旗帜的“哗啦”声，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伴奏。宋江站在台阶上，穿着平时的粗布衣裳，却比穿铠甲时更有威严，手里握着青铜令牌，令牌上的“替天行道”四个字在淡光下泛着冷光，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吴用站在宋江旁边，羽扇收在袖里，没像平时那样摇晃，眼神紧紧盯着弟兄们，像是要把每个人的脸都记下来，怕战后少了谁。他的头上沾着点霜，却没来得及梳，显得有些凌乱，却没影响那份从容，依旧是那个能运筹帷幄的“智多星”。

“弟兄们！”宋江的声音不高，却像股暖流，传遍了整个广场，“今天，方腊的人要打过来，想毁了咱们的家，伤咱们的弟兄！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咱们在梁山聚义，为的就是‘替天行道’，为的就是守护彼此，守护这方水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弟兄，从白苍苍的老兵，到稚气未脱的小兵，眼神里满是坚定：“咱们有光网，有壕沟，有彼此！就算方腊有投石机，有毒箭，咱们也不怕！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算拼了命，也要守住梁山，守住咱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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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的呐喊声突然炸响，像惊雷似的在山谷间回荡：“守住梁山！守住家！”声音震得聚义厅的木柱都在颤，连檐角的铜铃都跟着响，却没了平时的清脆，多了几分热血和坚定，像股强大的力量，要把所有危险都挡在梁山之外。

李逵站在最前面，板斧扛在肩上，嗓门最大，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柿子：“俺们有西西的‘数字魔法’，有oo的‘宝贝公式’，还有俺的板斧！方腊的人敢来，俺就劈了他们，让他们有来无回！”他的话逗得大家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又松了些，却没让人松懈，反而更坚定了——有这么多可靠的伙伴，还有什么可怕的？

宋江等呐喊声平息，继续说：“等会儿战斗开始，守光网的弟兄要看好触点，别让敌人靠近；守水寨的弟兄要盯紧水面，别让敌人从水里偷袭；投石机的落地点有壕沟和能量包，就算石头过来，咱们也能挡住！记住，咱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是弟兄，是家园，不能退！”

他举起青铜令牌，高声喊道：“现在，各就各位！准备迎敌！”弟兄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天地都在颤，然后有序地往各自的岗位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些，却很整齐，没有一丝慌乱，像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不是平时自由散漫的梁山好汉。

我和oo站在聚义厅前，看着弟兄们的背影，心里满是感动。oo碰了碰我的胳膊，指尖带着暖意：“别担心，咱们都准备好了，肯定能赢。你看，他们都很坚定，没像上次那样慌，咱们也得加油，别让他们失望。”

我点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青铜令牌，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更安心。远处已经能看见方腊军队的影子，像片黑色的云，往梁山飘过来，却没让我像上次那样慌——因为我知道，身边有oo，有林冲、李逵、武松，还有所有的梁山弟兄，我们一起，一定能守住这个家，赢下这场战斗。

风又吹了起来，裹着硝烟的味道，却没了刚才的凉意，反而透着股热血的温度。聚义厅前的杏黄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替天行道”四个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像在提醒我们，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守护梁山，更是为了守护心里的正义，守护彼此的情谊，无论多难，都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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