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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成长痛 掌心磨血泡一（第1页）

收拾完乱石滩的战场，夕阳已把梁山天空染成橘红色，余晖洒在石板路上，像铺了层碎金。我攥着青铜令牌往聚义厅走，掌心突然传来尖锐刺痛，像无数细针在扎——刚才织“弧形光网”太用力，令牌边缘反复摩擦掌心，加上埋尖木头时沾的木屑嵌在皮肤里，此刻放松下来，痛感汹涌冒出来，连手指都有些僵。

“快把手伸出来我看看！”oo从后快步追上，一把抓住我手腕，语气满是着急，樱桃绳铃铛随动作叮当作响。她轻轻摊开我手，我才看清掌心模样：三个半透明血泡并排躺着，最大的在掌心中央，已被令牌棱角压破皮，淡红色血水沾在“替天行道”纹路上，把四个字染得红，看着格外刺眼。

“怎么弄的？刚才冲的时候怎么不说？”oo声音软下来，从布包掏出干净粗布条，又翻出青釉小瓷瓶——这是她用蒲公英和艾草调的止血膏，上次李逵胳膊受伤，靠它三天就结痂。她指尖沾药膏往我掌心涂，碰到破皮血泡时，我忍不住缩手，她赶紧放轻动作：“忍忍，不清理木屑会感染，以后握令牌更疼，咱们还得靠你织光网呢。”

聚义厅前，弟兄们围着篝火庆祝，木柴燃烧“噼啪”声混着笑声，在暮色里格外热闹。李逵举着粗瓷酒碗，仰头喝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却毫不在意：“下次方腊再来，俺们还用地形设伏！埋尖木头、绑荆棘、织光网，让他们有来无回！”林冲坐在石头上，拿长枪给年轻弟兄讲埋尖木头技巧，手指在地上画陷阱位置：“尖木头要朝官道斜着埋，马踩进去才拔不出来。”

宋江看见我们，赶紧从篝火旁走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包布条的手上，眉头微皱：“怎么弄伤的？是织光网时令牌磨的？”他语气满是关切，从怀里掏出绣“宋”字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止血草：“这是山下郎中给的，熬水敷手好得快，还不留疤，待会儿让王大叔帮你熬。”

我下意识把受伤的手往身后藏，摇头说：“没事，就磨了几个小血泡，不影响握令牌。明天方腊要是来，我还能织光网，不用麻烦大家。”话刚说完，掌心又传来钻心疼，像小虫子啃咬伤口，我忍不住皱眉——其实oo早说过，血泡破了皮至少得养三天，可我不想让大家担心，更不想耽误防御。

“还说没事！”李逵大嗓门突然插进来，他迈大步凑过来，粗粝手指轻轻碰我布条手，又赶紧缩回，怕碰疼我，板斧往地一顿：“都磨出血泡了还说没事！明天方腊来，俺去挡！你在后面指挥，别握令牌了，不然手好不了，以后怎么算参数？”他说得认真，不像平时开玩笑，眼神满是担心——上次他胳膊受伤，我连续三天守在他帐外，现在他真把我当兄弟。

“就是，别硬撑了。”武松也走过来，哨棒往地一放，棒头还沾着泥土：“明天俺们多搭几道矮墙，墙根埋尖木刺，就算没光网，也能挡方腊。你安心养手，要是手坏了，谁帮俺们算地形、定参数？梁山不能少你这个‘战术核心’。”他话落，周围弟兄都附和，有的说帮我守触点，有的说跟oo学记参数，聚义厅前满是温暖声音。

我心里一热，眼眶湿——穿越梁山前，我从没被这么多人关心过。以前在学校，考砸了只有老师说两句，摔破膝盖只有妈妈包扎。可现在，就掌心磨几个血泡，弟兄们却这么紧张，连粗线条的李逵都记着我伤，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比任何战功都踏实。

oo把我拉到篝火旁石头上坐下，掏出还冒热气的烤红薯，红薯皮焦黑，散甜香：“这是王大叔特意给你留的，快吃。别想太多，手疼就别握令牌，明天我帮你记参数，你口头指挥，咱们配合这么久，肯定没问题。”我接过红薯咬一口，甜意顺着喉咙滑下，暖了整个胸口。

夜里，我躺在帐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受伤的手不能压，只能放被子外，月光透过帐帘照在布条上，血迹已干成暗红色，可掌心痛感还在隐隐作祟，像小蚂蚁慢慢啃咬。我想起刚到梁山时，算箭雨轨迹都手抖，握令牌都没力气，织完光网胳膊酸得抬不起来；现在却能靠计算和战术，帮弟兄们挡铁骑、破冷箭、守粮道，就算磨几个血泡，好像也值了。

“还没睡？”帐帘被轻轻掀开，oo端着热气腾腾的草药水走进来，粗瓷碗沿冒白雾，带着淡淡草药香。“这是用宋头领的止血草熬的，王大叔刚热好，趁热敷手，敷完睡一觉，明天就不疼了。”她把我手放碗沿上方，让蒸汽熏伤口，掌心刺痛慢慢变成暖痒，舒服不少，心里烦躁也散了些。

“你说，咱们以后还会遇到更厉害的敌人吗？”我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轻。之前的战斗，不管箭雨、铁骑还是冷箭，至少有应对法子；可要是遇到比方腊更懂战术、兵力更多的敌人，我们这点防御，还能守住梁山吗？还能保护好关心我的弟兄和村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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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把草药水倒在布条上，轻轻敷我手上，动作温柔得像照顾易碎瓷器：“肯定会遇到的，可那又怎么样？咱们会一起学更多知识，算更精准参数，找更厉害战术。就算你手疼，有我帮你记；就算我导航错了，有时迁帮咱们探路；就算大家都没辙，还有宋头领和吴用拿主意，咱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她的话让我想起白天场景——埋尖木头时，林冲帮我扶木头；织光网时，武松帮我拉红绳；拆桥时，时迁帮我盯方腊动静；就算磨出血泡，还有这么多人关心我、帮我。原来成长不是一个人硬扛，是有人陪你面对困难，承担伤痛，一起从“不会”变成“会”。

我看着掌心敷着的草药布条，突然觉得，这几个血泡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在梁山的变化——从胆小怯懦的学生，变成能独当一面的战术核心；更照出了弟兄们的情谊，这种在刀光剑影里互相守护的感情，比任何公式、任何战术都更珍贵，也更有力量。

帐外传来篝火燃烧的“噼啪”声，混着弟兄们偶尔的笑声，在安静夜里格外清晰。oo坐在我旁边，帮我轻轻按着敷药的手，掌心的暖意在慢慢扩散，不仅驱散了疼痛，更驱散了我心里的不安。我知道，就算以后再遇到困难，只要有这些弟兄在，我就不用害怕，因为我们会一起面对，一起扛过所有风雨。

“快睡吧，明天还要整理战术手册呢。”oo帮我盖好被子，轻声说。我点点头，闭上眼睛，掌心的暖痒感还在，心里却格外踏实——这就是成长吧，有伤痛，有温暖，有弟兄们的陪伴，就算再难的路，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月光透过帐帘，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像撒了把碎银。我渐渐睡去，梦里没有了战场的刀光剑影，只有弟兄们温暖的笑容，和掌心那几个带着暖意的血泡——它们不是伤痛的印记，而是成长的开始，是我在梁山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第二天一早，我刚醒，就听见帐外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像有人在凿木头。掀开帐帘一看，只见李逵带着几个年轻弟兄，正在聚义厅前搭小木台，木台用结实桑木，已快搭好，上面铺着平整木板，刻着密密麻麻小格子，像缩小的沙盘。

“你醒啦！快过来看俺们给你做的‘参数台’！”李逵看见我，放下凿子大步走来，板斧往木台旁一放，满脸得意，“以后你算参数，把草纸放上面，不用蹲地上，手就不磨了；俺们还刻了格子，一格代表一步，标节点更方便，再也不怕算错！”

我走到木台旁，摸着木板上光滑的格子，指尖能清晰感觉到木头纹理，心里一阵温暖——这些格子刻得整齐，显然花了不少心思。林冲走过来，手里拿着磨得亮的松木炭笔，笔杆圆圆的，刚好贴合掌心：“这是俺昨晚磨的，笔杆不硌手，比之前的炭块好用，还能省力气。”他把炭笔递我，笔杆带着松木香，握在手里暖暖的，一点都不疼。

时迁也从槐树上跳下来，手里拿着细竹条编的小架子，上面刻着小凹槽：“这是‘令牌架’，你不用令牌时放上面，边缘不磨手；架子上还有小槽，能放草纸和炭笔，用的时候一拿就着！”他边说边把青铜令牌放架子上，大小刚好合适，令牌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光。

看着眼前的“参数台”“松木笔”“令牌架”，我突然说不出话来。这些东西虽简单，却是弟兄们熬夜做的——李逵手上沾着木屑，指关节有新划痕；林冲手指被刀划破，贴着布条；时迁衣服挂着竹叶，裤腿沾着竹屑。他们昨天打了一天仗，累得眼皮打架，却还想着我的手伤，想着怎么让我算参数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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