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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南矿,“姚启”照常执行他日常的事务:巡逻检查矿区安全设备和照明。
新镀月金能省下大笔灵石,南矿不少机器也改用了“新金”,这些新设备对于修士来说检查起来也很容易,神识一扫,机器好不好一目了然,不用研读许多法阵。做这些琐事的修士若不是自己有心,恐怕修为一辈子也精进不了,毫无前途。
也就姚启这种没根基的才会被分配这种活。
今天的“姚启”比平常还磨蹭,寂寞极了似的,他差不多把每个机器都摸了一遍,路上遇到同僚都只是匆匆一点头,目光刻意躲闪开——没人在意,他一直就这样。
远远地,“姚启”和“常钧”对视了一眼。
一刻不停的机器喷着雪白的蒸汽,落在下工的矿工身上,那工人无端觉得有点沙眼,不甚在意地揉了揉,看不见的毒瘴已经悄无声息地黏在了他身上。
灵矿管制严苛,矿工下矿后都要到当天值班的管事那里“搜身”,以防夹带。那矿工照常走进查验的法阵,法阵毫无反应,旁边面如冰霜的管事修士冲他一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矿工恭恭敬敬地冲尊长作揖,理所当然地没有回礼。
两人擦肩而过时,驻矿管事附着灵感的鼻子敏锐地闻到了工人身上的汗酸味,忍不住皱了皱眉,伸手掩住口鼻。
矿工身上沾的毒瘴顺风飘落在他身上。
西王母亲手编的毒瘴,同级的升灵修士也未必能感觉到,别说南矿这些修为低微的了。
蒸汽里的毒瘴被往来灵矿的矿工带到各处,又沾到修士身上。毒瘴碰到活人就会扎下根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们身上抽取着微弱的灵气壮大,一传十十传百。
各矿区中有乱窜的行商,有互通消息的修士,那毒瘴很快从大宛矿区传了出去。
北历矿区的驻矿使匆匆忙忙地走进驻矿办。驻矿使是矿区第一把交椅,门口卫兵整齐地冲他行礼,他到了自己地盘,却不进屋,只在门口毕恭毕敬地施礼道:“侍剑大人。”
屋里有人用历语应了一声:“嗯,进来。”
那是个有些古怪的女声。
历语发音多沉在喉中,听来比别处人说话低沉,那人声音却带着些不自然的高亢,像喉咙里装了个簧片。
驻矿使谨慎地检查了衣冠,这才眼观鼻、鼻观口地走进去。
屋里……坐着一座“山”。
北历人与风雪为伴,普遍高大壮硕,那驻矿使就是个须发浓密的威猛大汉,然而屋里坐着的那位却比他站起来还高,垂在身侧的胳膊堪比驻矿使的大腿,张开能捏住整颗人头的大手上青筋毕露,手心有无数剑痕。
那“巨人”肩宽怕是得三尺有余,上面却顶着颗正常尺寸的人头,她脸上疤痕丛生,每一道疤周围都起了肉条,将五官割得四分五裂,背后背了一把重剑,只有剑柄露在外面。
周遭的热气都被那剑吸走了,此时分明是南阖半岛最闷热的季节,屋里却冷得让人一哆嗦。
驻矿使只匆匆一瞥,便不敢再看——那是昆仑晚霜剑,世间三大名剑之首,最古老、最有灵性的杀器。
以他的修为,扫一眼已经是灵台剧痛,盯着看怕是要走火入魔。
昆仑开山老祖剑宗“碎无尘”后,晚霜再不认主,只有当年剑宗的侍剑半偶能拿起来。侍剑半偶也随旧主去后,晚霜就被迫封存。
没有晚霜,昆仑的镇山大阵终是少一环,只能靠几个蝉蜕高手轮流用真元续,抵御西北来的严寒。后世剑修前仆后继,然而连同掌门在内的几位蝉蜕长老拿晚霜也没办法,这古剑睥睨无双,不肯迁就凡愚。
直到一个狠人横空出世。
这位另辟蹊径,照着当年剑宗侍剑半偶的法阵核,将自己已经半步升灵的剑修身活活炼成半偶。此事闻所未闻,震撼了昆仑整个门派,居然真给她熬过去了。从此她成了晚霜的继承人,自称“侍剑奴”。
昆仑上下对她当面恭敬,背后都很忌惮——狠到这种程度,多少有点没人性了。
驻矿使每次跟她说话都毛毛的,几乎屏着点呼吸道:“大人,方才送走了南宛使者,果然如玄隐的人所说,他们身上带了邪祟的毒瘴。看来玄隐内部确实是改朝换代,南矿自以为正统,占了玄隐山的支修也不准备管他们。一新一旧,两拨人都在拉拢我们。”
侍剑奴眼皮也没抬:“是投靠。”
驻矿使一低头:“是。”
“我南下,本想会一会传说中两百年蝉蜕的南剑……呵,剑没碰到,人先求和,果然南方没有剑修。”侍剑奴说话有些吃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转告瞎狼王,别跟着搀和,我们不缺这些废物依靠。让那什么姓‘粥’姓‘汤’的滚。宛人守不住他们自己矿区就拿来,谁嫌灵石多?”
第197章有憾生(九)
在北历一帮浓眉大眼的大脸盘里,他跟周楹相对而坐,说不好谁更弱不禁风,倒像从一块盐碱地里爬出来的两棵病秧。
周楹从小在广韵宫长大,一举一动都有教养规训,往那一坐尚且还有筋骨在,这位老狼王却像根泡了一宿的面条,软塌塌糟烂烂地往那一盘,睁不开了:“你是奚正德什么人啊,长挺像……眼不太像。”
周楹答道:“外甥。”
“哦,怪不得。”瞎狼王刚喝完雪酿似的,含糊不清地哼唧了一声,懒洋洋地说道,“那小鬼,就知道混日子,这些年过得挺太平啊。我给他那一剑,前一阵金平翻个底朝天才用掉,他拿去扎了个谁啊?”
周楹:“西楚无心莲。”
瞎狼王愣了一下,眼一下睁开了,从狐裘里探出细长的脖子:“谁?西楚那个挤眉弄眼的大妖怪?”
见周楹点头,瞎狼王突然朗声大笑起来,他天生一双细长的柳叶眉,比修过的还规整,眉目轮廓却极深,长相介乎于“阴柔”和“阴森”之间,这一笑却十分豪迈:“你们玄隐山蝉蜕升灵下饺子似的去了一锅,什么‘天机地鸡’的满街跑……末了没抓住那秃子,倒让我八百年前留给凡人护身的剑捅了?”
周楹一拱手:“还没多谢狼王。”
“不用谢,”狼王一摆手,“老子人在那都不见得抓得住无心莲,奚正德有出息!唉,我手下这帮兔崽子,没一个像样的。当年他要是留下给我当徒弟,雪狼还轮得上这废物来当?”
旁边的雪狼太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瞎狼王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忽然像是对周楹起了一点兴趣,毛茸茸地往他身边蹭了蹭:“小鬼,你是奚正德的外甥,那你灵感高不高?”
周楹微微一抬眼,瞳孔中若隐若现的心魔种露出了痕迹:“尚可。”
瞎狼王对上他的目光,蓦地往后一闪:“你往眼睛里弄了个什么玩意?!”
周楹笑而不语。
瞎狼王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会儿,他们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奚正德的外甥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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