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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交接,故友送别
离赴江南的日子还有三日,京城的晨光刚漫过东厂的黑瓦,萧彻便已身着常服站在东厂衙门外。不同于往日玄色宦官袍的威严,今日他穿了件沈清辞为他缝制的青布长衫,领口绣着极淡的云纹,倒少了几分“权宦”的冷硬,多了些温润的烟火气。
东厂的护卫们早已在门口列队等候,从门口到大堂的青石板路两侧,站满了熟悉的面孔——有跟着他从东厂小旗做到百户的老部下,有当年在边境替他挡过冷箭的亲信,还有负责刑狱丶文书的各司属官。见他走来,衆人齐齐躬身行礼,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哽咽:“参见督主!”
萧彻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这些人,大多是和他一样,或是家逢变故丶或是被外戚迫害才入宫当差,靠着东厂这处“黑暗之地”讨生活,也陪着他走过了最艰难的复仇路。他擡手虚扶:“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走进东厂大堂,正中“肃奸除佞”的黑色匾额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两侧陈列的刑具早已蒙尘——自国舅爷倒台後,东厂便少了许多构陷忠良的差事,这些曾让百官闻风丧胆的刑具,如今倒成了摆设。
张千户捧着一个黑漆木盒站在堂中,盒身雕着缠枝莲纹,里面放着东厂提督的鎏金令牌和密档库的钥匙。见萧彻进来,他快步上前,双手将木盒递到萧彻面前,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督主,这是东厂的令牌和密档钥匙,您……您再想想?”
萧彻接过木盒,指尖触到冰凉的令牌,想起十年前他刚入东厂时,还是个被人随意打骂的小太监,靠着狠劲和智谋,一步步爬到提督之位,这令牌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沾着他的血汗,也沾着旁人的鲜血。可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将木盒重新递回张千户手中,声音平静却坚定:“不必想了。从今日起,东厂提督之位,便交给你。”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堂内的护卫们,“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跟着我,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活下去。如今国舅爷伏法,太後被禁,朝纲清明,以後东厂再不能做构陷忠良丶滥用私刑的事——你们要记住,东厂是为陛下效力,为大靖除奸,不是任何人谋私的工具。”
“属下记住了!”张千户双手接过木盒,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属下定不负督主所托,好好打理东厂,绝不让督主的心血白费!”
堂内的护卫们也齐齐跪下,齐声喊道:“属下遵命!”
萧彻看着他们,心里一阵暖意。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护卫颤巍巍地走上前,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递到萧彻面前:“督主,这是老奴的一点心意。当年您在狱里救过老奴的命,老奴没什麽能报答的,这是老奴托人从民间找的治旧伤的药膏,您去江南路上用得上。”
萧彻看着老护卫——他记得这是当年他刚任东厂提督时,从国舅爷的私牢里救出来的太监,因不肯替国舅爷诬陷忠良,被打断了腿。这些年,老护卫一直留在东厂打理杂务,性子最是忠厚。他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温热的药膏,轻声说:“多谢李叔,费心了。”
“督主客气了!”老护卫眼眶发红,“您在江南要是有什麽事,只管派人送信回来,老奴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去帮您!”
萧彻点点头,又叮嘱了张千户几句“善待下属”“凡事多请示陛下”,才转身走出东厂大堂。走出大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东厂”二字的匾额,心里没有不舍,只有释然——这处曾承载他复仇执念的地方,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离开东厂,萧彻又去了司礼监。司礼监位于皇宫西侧,是宦官权力的核心之地,往日里总是人来人往,今日却因他要交权,显得格外安静。司礼监的太监们站在廊下迎接,一个个神色肃穆,不敢多言。
司礼监的副总管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太监,姓王,入宫四十馀年,为人谨慎,从不参与党争,是先帝留下的老人。见萧彻进来,王总管连忙躬身行礼:“老奴参见萧督主。”
萧彻走进司礼监的批红房——这里是他往日处理政务的地方,桌上还放着他昨日未批完的奏折,砚台里的墨还未干。他走到桌前,拿起那串司礼监掌印的金钥匙,这钥匙能打开皇宫内所有的奏章库,也象征着宦官的最高权力。
“王总管,”萧彻将金钥匙递过去,“司礼监的批红权,以後就由你暂代。陛下虽年幼,却已懂得权衡朝政,你凡事多请示陛下,不可擅自做主,更不能像从前那样,被外戚或权臣左右。”
王总管双手接过金钥匙,指尖微微颤抖。他在司礼监多年,见惯了宦官争权夺利,却从未见过有人像萧彻这样,在权力顶峰时主动放权。他躬身行礼:“老奴遵旨!老奴定当谨守本分,辅佐陛下,绝不敢有半分逾越!”
萧彻点点头,又指着桌上的奏折:“这些都是昨日的急件,我已标注了重点,你今日呈给陛下,让陛下亲自批阅。另外,司礼监的小太监们,你多调教些,让他们明白,司礼监是为陛下服务,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老奴记住了!”王总管一一应下。
萧彻又在批红房里站了片刻,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大明律》——这是他当年入宫後,为了熟悉朝堂规则,特意找来挂在这里的。十年间,他靠着这部律法,既保护过忠良,也用它做过复仇的刀。如今,刀已入鞘,律法也终于能回归它“治国安邦”的本意。他转身走出批红房,没有回头——这处曾让他手握生杀大权的地方,也该还给真正需要它的人了。
回到静尘轩时,已是午时。阳光透过院中的玉兰树,洒在青石板上,落下细碎的光影。沈清辞去了翰林院,院里只有一个小丫鬟在打扫,见萧彻回来,连忙躬身行礼:“萧督主回来了。”
萧彻点点头,走进暖阁。暖阁里的陈设依旧简单,桌上放着沈清辞早上沏的茶,已经凉了。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大多是玄色的宦官袍,从最初的普通宦官服,到後来的东厂提督袍,再到司礼监掌印的蟒袍,一件件叠得整齐,像是在诉说着他十年的权力之路。
他拿起一件玄色蟒袍——这是他去年升任司礼监掌印时,陛下赏赐的,袍角绣着金线蟒纹,极为华贵。可他只穿了一次,便再也没穿过——他始终记得,父亲萧凛当年最喜欢穿的是素色官袍,说“为官者当清廉,不必靠衣物显尊贵”。他将蟒袍叠好,放在一边,打算让张千户转交给东厂的护卫们——这些袍服对他而言是束缚,对那些出身贫寒的护卫们而言,或许是一份体面。
衣柜的最底层,放着几件青布常服,是沈清辞去年冬天为他缝制的。他拿起一件,指尖触到布料——是江南新贡的杭绸,柔软亲肤,领口和袖口都缝得格外细致,针脚整齐,可见沈清辞缝的时候有多用心。他记得去年冬天他左臂旧伤复发,沈清辞便借着“天冷需添衣”的由头,亲手为他缝制了这几件常服,还在衣料里加了保暖的棉絮,说“穿得暖和,旧伤才不容易疼”。
萧彻将常服叠好,放进随身的行李箱里——这些才是他真正想带走的东西,不是象征权力的蟒袍,而是带着爱人温度的衣物。
收拾完衣物,他又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权谋书籍,有《韩非子》《孙子兵法》,还有几本他自己手抄的东厂密档,记载着国舅爷和太後的罪证。他拿起一本《韩非子》,想起当年他刚入宫时,为了在黑暗中活下去,日夜研读这些权谋之术,学着用“狠”和“诈”保护自己。可如今,这些书对他而言已无用——他不需要再靠权谋生存,也不需要再用狠辣手段复仇。
他将这些书籍和密档一一放进火盆里,划着火折子点燃。火焰“噼啪”作响,吞噬着纸张,黑色的灰烬飘在空中,像是在告别他过去十年的黑暗。他站在火盆前,看着火焰渐渐熄灭,心里没有丝毫惋惜,只有轻松——那些曾支撑他活下去的执念,终于可以随着这些纸张一起,化为灰烬。
最後,他从书桌的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放着那块“萧氏忠魂”的残玉,和沈清辞写的《民间见闻录》初稿。残玉被他摩挲得光滑温润,上面的“萧”字依旧清晰;见闻录的初稿上,满是沈清辞修改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标注着“此处需补充江南百姓的农耕习俗”“需去实地走访”。
萧彻将锦盒轻轻放进行李箱的最上层——这是他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一个承载着家族的过往,一个寄托着爱人的理想,也是他未来江南生活的全部意义。
同一时间,翰林院的书房里,沈清辞正忙着整理史料。他面前的书桌上,堆满了关于萧凛案的卷宗,从当年的庭审记录到证人证词,再到平反时的奏折,一一分类整理,用红笔标注着“绝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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