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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护法皆是筋骨粗壮的壮汉,黑布缠头,短打束腰,手中水火棍足有碗口粗细,被他们舞得呼呼作响,带着一股山野莽夫的凶悍之气。四人呈四角站位,棍影交错,将冯谚诰周身的退路封得密不透风。台下的信徒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出哗然——有人惊得张大了嘴,手中的供品“啪嗒”掉在地上;有人对着高台上的冯谚诰破口大骂,称他是亵渎神佛的邪魔;更有甚者已经跪伏在地,对着石佛磕头祈祷,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石佛虎负手立于高台中央,金袈裟在火光中泛着油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他眼角的余光扫过那四名护法,眼中满是笃定。这四人是他从流民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虽非武林高手,但有一身蛮力,更练过几年粗浅的合击之术,寻常江湖人遇上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料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衫小子,不出十招便会被打得筋骨寸断,正好借这血淋淋的场面,让台下这些蠢民更敬畏自己的“神威”。
然而,预想中血肉横飞的景象并未出现。面对四棍齐至的夹击,冯谚诰脚下如生根般稳稳立于原地,非但不退,反而微微俯身。他的腰肢如风中杨柳般一拧,竟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从两根交错的棍影下钻了过去。玄色的衣袂擦着棍身掠过,带起一阵疾风。他没有硬接,也没有格挡,身形飘忽如鬼魅,又沉稳如磐石——那是太乙金光门的灵动步法,却又融入了少林桩功的沉凝,每一步都踏在最刁钻的空隙里,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恰好避开对方力道的顶点,同时将自己置于最有利的反击位置。“砰!”一声闷响,冯谚诰的手掌如铁钳般拍在左侧护法持棍的手腕上。那护法只觉一股巧劲顺着棍身涌来,手腕突然一麻,虎口剧痛难忍,水火棍险些脱手飞出。他还没回过神来,冯谚诰已借着转身的惯性,手肘如铁鞭般横扫而出,精准地磕在另一名护法的后颈上。那护法闷哼一声,眼前瞬间漆黑,身子一软,像袋破布般瘫倒在高台上,人事不省。
兔起鹘落之间,已有两人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两名护法又惊又怒,招式变得愈狂乱,水火棍舞得如狂风骤雨,恨不得将冯谚诰劈成两半。冯谚诰却依旧气定神闲,他目光如炬,在棍影中寻到破绽,脚尖在地上猛地一勾,一根掉落的水火棍便如长了眼睛般飞入他手中。他手腕轻抖,棍身顿时活了过来,时而如灵蛇吐信,时而如猛虎摆尾,后先至,只听“当当”两声脆响,精准无比地点在两人的手腕脉门上。“啊!”两人惨叫一声,水火棍脱手飞出,“哐当”砸在台下的空地上。冯谚诰棍势不停,顺势横扫,棍风凌厉,正扫在两人的膝盖弯处。那两人站立不稳,踉跄着摔下高台,“噗通”一声砸在结了薄冰的地面上,摔得七荤八素,一时竟爬不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十数息的功夫。高台上,冯谚诰手持长棍,身姿挺拔如松,气定神闲地遥指石佛虎。火光在他眼中跳跃,映出一片清明。高台之下,数百名信徒皆被这惊人的一幕骇住了,鸦雀无声。在他们心中如天神般不可战胜的四大护法,竟在这青衫男子手下走不过三招。那股狂热的气氛,第一次出现了松动,有人开始揉着眼睛,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石佛虎脸上的冷笑终于僵住,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他缓缓握紧了手中的法杖,指节因用力而白——这小子的功夫路数奇特,看似轻盈,却暗藏刚劲,绝非寻常江湖浪子。他知道,今天是遇上硬茬子了。“阁下好俊的功夫。”石佛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不知是何方神圣,为何要与我弥勒教为敌?”“我与弥勒教无冤无仇。”冯谚诰的声音清冷如月光,透过嘈杂的风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披着神佛的外衣,行的却是妖魔之事。”
与此同时,黑风洞内已是另一番景象。兖姬借着岩壁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洞穴深处。洞内远比外面看起来宽敞,蜿蜒曲折,如一条蛰伏的巨蟒。火把插在岩壁的缝隙里,光芒忽明忽暗,照亮了洞顶垂下的钟乳石,那些石头形态各异,有的像獠牙,有的像枯骨,在火光下透着诡异的狰狞。她屏住呼吸,避开了几个打盹的巡逻教徒——那些人怀里揣着刚分的银锭,睡得口水直流,显然没把看守当回事。转过一道弯,前方出现一处被重兵把守的石室,洞口站着四个手持钢刀的教徒,正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兖姬躲在一块钟乳石后,眉头微蹙——硬闯显然不行,她目光扫过四周,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个提着食盒的老妇人,正颤巍巍地向石室走去,想必是给里面的人送饭的。
一个计策瞬间在她脑中成型。她悄悄绕到老妇人身后,从怀中摸出一块浸了迷药的手帕——那是她用父亲留下的方子配的,能让人昏睡一个时辰。她趁老妇人弯腰整理食盒的瞬间,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老妇人只挣扎了两下,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兖姬迅换上老妇人的粗布衣裳,将头弄乱,脸上抹了些灰尘,然后端起食盒,低着头,学着老妇人蹒跚的步态,慢慢向石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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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守卫拦下了她,语气粗暴,“今日怎么换人了?”“张爷,李婶子肚子疼,让我替她来的。”兖姬刻意压低了声音,让嗓音显得沙哑苍老,同时微微抬头,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那是她用锅底灰巧妙遮掩的结果。守卫狐疑地打量了她两眼,又盘问了几句教中的暗语。兖姬凭借着白日打探来的消息,对答如流,甚至还能说出几个教徒的名字。守卫见状,便不再怀疑,挥了挥手让她进去了。
进入石室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酒肉香气扑面而来,与洞外信徒们的饥寒交迫形成鲜明对比。兖姬定睛一看,只见室内堆满了财物——角落里码着几排粮袋,袋口露出雪白的米粒;木箱里装满了金银珠宝,金锭银元宝堆得像小山,还有些珍珠翡翠,在火把下闪着贼光;墙上挂着几匹上好的云锦,色彩艳丽,显然是从女信徒那里搜刮来的。这便是那些可怜人倾家荡产“供奉”的血汗!而在石室的另一角,竟还关着几个年轻女子,她们穿着单薄的衣裳,蜷缩在草堆里,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眼中早已没了神采。兖姬的心猛地一沉——这些想必就是石佛虎准备用来“献祭”的女子。
怒火在胸中燃烧,但兖姬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她强压下怒意,迅在石室中翻找,终于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厚厚的账本。账本的纸页泛黄,上面用毛笔字详细记录着每一笔“供奉”的来源:王二麻子,献银十两;李寡妇,献祖传玉镯一只;张老实,献良田三亩……甚至还有购买“醉仙涎”的账目,以及给地方官吏送礼的明细。铁证如山!她将账本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又走到关押女子的栅栏前,低声道:“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待会儿外面一乱,你们就往洞外跑,一直跑,别回头。”女子们愣愣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兖姬不再多言,转身走向石室另一侧的暗门——那是她方才在石壁上现的,想必是石佛虎的逃生通道。她知道,冯谚诰那边,定然已经动手了。
就在此时,高台之外,异变陡生。那七座呈北斗排列的香炉中,原本微弱的火苗突然“噗”的一声,齐齐窜起半尺高,变成了诡异的碧绿色,如同鬼火般跳跃着。一股比之前浓烈十倍的甜腻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甜,钻入每个人的鼻孔。许多原本已经有些清醒的信徒,闻到这股香气,眼神再次变得迷离,嘴角甚至露出痴痴的笑。
石佛虎见状,仰头大笑起来,声音震得火把都在摇晃:“无知狂徒!你以为打败我几个护法,便能挑战神威吗?这‘七星迷魂阵’,便是弥勒佛祖赐予我的神通!今日,就让你尝尝神魂俱灭的滋味!”他话音未落,却听得台下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如惊雷般炸响:“装神弄鬼!什么七星迷魂阵,不过是下三滥的迷香罢了!诸位乡亲,你们之所以对他深信不疑,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神通,而是因为你们吸入了这名为‘醉仙涎’的毒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村妇打扮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其中一座香炉旁。她一手高举着火把,映得脸庞明明灭灭;一手提着一个瓦罐,罐口散出刺鼻的酸味。正是兖姬!她算准了时机,从暗门绕了出来,恰好赶到。见冯谚诰与石佛虎对峙,便知动手的时刻到了。她没有丝毫犹豫,将瓦罐中的白醋猛地泼入香炉之中!
“滋啦——”一声锐响,绿色的火焰遇酸,瞬间熄灭,冒出一股呛人的白烟,那甜腻的香气顿时淡了几分。紧接着,兖姬将手中的火把扔进了一个早已备好的布袋里,袋中装着硫磺与艾草。“轰!”布袋瞬间燃起,一股黄色的、辛辣无比的浓烟冲天而起,带着刺鼻的气味,被山风一吹,迅扩散开来。这股味道霸道无比,像是无数根细针,刺得人鼻腔痒,眼泪直流。信徒们闻到这股味道,只觉得头脑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用棍棒狠狠敲了一下,纷纷捂住口鼻咳嗽起来。那些迷离的眼神,终于开始一点点恢复清明。
“妖女!你找死!”石佛虎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布置,竟被一个弱女子如此轻易地破解。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舍下冯谚诰,身形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带着风声,直扑兖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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