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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江南,太湖之滨。周握瑜一行人快马加鞭抵达了“铁剑”翁伯生前所居住的“听涛山庄”。“听涛山庄”所处“神剑山庄”最隐秘的一座山内,山庄依山傍水,本是一处风景绝佳的清幽之地。但此刻,却被一层阴森死寂的气氛所笼罩。山庄已被苏州府衙查封,门上贴着白色的封条,几个衙役无精打采地守在门口。
当地的苏州知府王大人,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官员,早已在此等候。见到周握瑜如此年轻,眼中闪过一丝轻视,但看到他手中那柄代表着皇权的尚方宝剑和钦差仪仗,又立刻堆起了满脸的谄笑。“下官苏州知府王知涣,参见钦差大人!”“王大人免礼。”周握瑜神色淡然,开门见山地问道,“本官要看案现场,以及所有与此案相关的卷宗。”“是是是,大人请。”王知府连忙在前引路,一边走一边说道,“大人,此案……实在是诡异得很。下官与府衙的仵作反复勘察,皆毫无头绪。江湖人的事,打打杀杀,唉,难办啊……”他言语间,满是推诿之意,显然已将此案当做了一桩无头公案。
周握瑜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径直走进了翁伯遇害的书房。书房内,一切都还维持着案时的原状,未有半分挪动或变动。一张色泽沉郁的紫檀木书桌端正地立在中央,桌面光可鉴人,边缘的雕花在昏暗光线里透着几分古雅;桌后是一把厚重的太师椅,椅面带着经年使用的温润光泽。四壁靠墙处,顶天立地的博古架满满当当地码着各式书籍,线装的古籍错落相间,书脊上的墨字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特有的陈旧气息。而在这书卷气之外,似乎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怪异气味——那是血腥的腥甜与檀香的醇厚交织在一起,既刺鼻又诡异地交融,久久不散。周握瑜没有急着去看那张据说翁伯遇害时正坐着的太师椅,他的脚步放得极轻,先是绕着书房缓缓走了一圈,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尺,扫过每一处角落。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门窗:木门厚重,门闩稳稳地从内部插上,木质的插销与门框严丝合缝,边缘不见任何撬动或磨损的痕迹,显然未曾被外力破坏;几扇雕花木窗也同样完好无损,窗扇紧闭,窗棂上积着的那层薄薄的灰尘,均匀而完整,连一丝细微的拂动痕迹都没有,显然已是许久未曾开启过。这无疑是一个完美的密室。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地面上。书房的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绒毛浓密,踩上去悄无声息,几乎能吸走所有声响。但周握瑜还是俯下身,单膝点地,伸出手指,极其小心地捻起一些散落在地毯纤维间、几乎肉眼难辨的尘土,将那一点点微末的颗粒凑到鼻尖,轻轻嗅闻着,仿佛要从这微不足道的气息中,捕捉到什么被忽略的线索。
“大人,这……”王知府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王大人,本官办案,不喜人打扰。”周握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王知府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尴尬地退到门外。
周握瑜缓缓站起身,踱步走到那张太师椅前。椅面上,一片早已干涸的暗褐色血迹赫然在目,边缘微微皱,像是凝固了一段惨烈的过往。他凝视着那片血迹,眉头微蹙,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代名宿“铁剑”翁伯的身影——这位以刚猛剑法闻名的前辈,竟会在这里毫无反抗地遭人毒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他缓缓闭上眼,冯嫣儿对他说话时的神情与话语,此刻清晰地在耳畔回响;而自己曾反复研读的《洗冤录》中,那些关于凶案现场勘查、死因推断的字句,也一一浮现在脑海。他试着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在脑中一点点重构整个案过程:凶手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能悄无声息地进入这个门窗紧锁、从内部封死的密室?更令人费解的是,翁伯身为江湖公认的一流高手,反应与身手都远常人,为何会连一丝挣扎、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留下,就这般突兀地殒命?无数个疑问在心头盘旋,周握瑜的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目光再次落回那片暗褐色的血迹上,仿佛要从这凝固的痕迹里,寻出那被时光掩埋的真相。
“卷宗。”他走出书房,对门外的王知府说道。王知府连忙将一叠写得潦草的卷宗递了上来。周握瑜一目十行地翻阅着,眉头越皱越紧。卷宗上,除了对现场的简单描述和“江湖仇杀,无从查起”的结论外,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仵作的验尸报告,更是简单到只有“胸口要害受创,失血过多而亡”寥寥数字。“本官要开棺验尸。”周握瑜放下卷宗,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什么?!”王知府大惊失色,“大人,万万不可啊!翁老前辈入土为安,开棺验尸,乃是大不敬!况且……况且尸身早已腐坏,又能验出什么来?”“这是命令。”周握瑜亮出了手中的尚方宝剑,“若有延误,以抗旨论处。”王知府吓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多言,只得立刻安排人手,前往翁家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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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翁家后山的墓地。这里一片肃然,几株枯树歪歪斜斜地立在坟冢旁,寒风卷着纸钱碎屑在地上打着旋。翁伯的棺木被几个精壮汉子重新抬了出来,棺身蒙着厚厚的尘土,边缘的漆皮早已斑驳脱落。开棺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泥土腥气的腐败气味猛地扑面而来,周遭的衙役忍不住别过脸去,掩住了口鼻。周握瑜却面不改色,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亲自上前一步,示意手下按计划行事。几名手下立刻点燃了早已备好的布条——那布条是用浓醋和苍术浸泡过的,点燃后冒出呛人的白烟,带着一股奇特的药味,缓缓驱散着棺内散出的尸气。待烟气稍散,周握瑜戴上一双用浸过烈酒的粗布缝制的特制手套,俯身靠近棺木,开始仔细检验尸骨。正如先前王知府所言,翁伯的尸身已经高度腐败,皮肉呈现出骇人的青黑色,部分地方甚至已经溃烂流水,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周握瑜的检查依旧细致入微,指尖的动作轻缓而稳定,目光扫过之处,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哪怕丝般细微的痕迹。
他先查看了翁伯的四肢和脖颈。指骨、腕骨、臂骨、股骨……每一处骨骼都透过皮肤细细摩挲过,确认骨骼完好无损,既没有断裂的痕迹,也没有搏斗时可能留下的骨裂或瘀伤。这便进一步证明,翁伯在死前确实没有经历过任何激烈的搏斗,甚至可能连反抗的动作都未曾做出。随后,他的目光精准地聚焦在那处致命的胸口创伤上。腐肉早已模糊了伤口的原本形态,他取过一旁特制的细长银钩和小铲,极其小心翼翼地清理掉附着在创口上的腐肉与污物,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逝者。随着一层层清理,几根断裂的肋骨渐渐显露出来,断口处的骨质泛着暗沉的黄色,在惨淡的天光下透着一股森然之气。“咦?”他出了一声轻咦。“大人,有何现?”随行的都官衙门属下连忙问道。“你们看这里。”周握瑜指着断裂的肋骨茬口,“这骨茬的断口,并非利器切割所致,边缘呈不规则的撕裂状,更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内敛的劲力,从内部硬生生震断,然后向外撕开的。”他又仔细观察了伤口周围的皮肉组织,虽然已经腐坏,但依然能看出,伤口的边缘有灼烧和内卷的痕迹。“这不是刀伤,也不是剑伤。”周握瑜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是一种……我闻所未闻的武功。凶手以内力侵入翁伯体内,瞬间摧毁了他的心脉,震断了肋骨,然后……取走了心脏。”
就在这时,他忽然在翁伯那早已腐烂的右手手腕内侧,现了一个极不起眼的小点。那是一个针孔大小的、已经变成黑褐色的印记。他立刻想起了自己曾经读过的一本武学杂记。书中记载,有一种上古的点穴手法,名为“截脉手”,可以在瞬间封住人全身的经脉,使其动弹不得,甚至连内力都无法运转,但神智却依然清醒。被点中的人,就如同一个活着的木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杀害。这就能解释,为何翁伯的脸上,会带着那般惊恐的表情!
密室、点穴、内力破体、剖胸取心……一条完整的线索链,在周握瑜的脑海中逐渐形成。凶手,是一个精通上古邪功和诡异点穴术的绝顶高手。他站起身,目光投向了远方川蜀的方向。“翁伯,武功刚猛,五行属金。‘长青叟’司徒南,功法主生机,五行属木……”他喃喃自语,“金,木……若我所料不差,这凶徒所图谋的,是与五行有关的邪法!”他猛地回头,对身旁的属下下令:“立刻传信给京城和灵鹤宫!告知我之推断,凶徒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与‘水’、‘火’、‘土’三行相关的武林名宿!请他们务必提醒相关前辈,严加防范!另外,立刻备马,我们去蜀中,青城山!”
初窥端倪,周握瑜已经把握到了凶手的作案规律。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一场与恶魔赛跑的生死追逐,才刚刚拉开序幕。他必须赶在下一个牺牲者出现之前,找到这个隐藏在迷雾中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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