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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宗庙及笄显风华众心各异藏暗流（第1页）

南诀宗庙的晨钟在卯时敲响，朱红宫门次第开启，金色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殿内铺就的红毡上。

殿外百官肃立，各国使节与江湖高手按位次排列，目光皆聚焦在宗庙正门——今日，皇九女赫连妘姮的及笄礼，将在此拉开帷幕。

赫连昊身着明黄衮龙袍，袍身用金线绣满“龙腾九天”纹样，龙鳞在晨光下泛着细碎金光；头顶玄色帝冕，十二串珠旒随步履轻晃，遮住眼底情绪，只余下颌线的冷硬。

他一步步走向宗庙主位，明黄龙袍扫过红毡，宛如帝王气度铺展，玄色冕旒下的目光扫过殿内时威严如山海压境，唯有提及“九儿”时，才会泄出一丝柔和——今日既是女儿成年礼，更是南诀向天下亮底牌的时刻。

皇后林央紧随其后，一身明黄礼服衬得她容光焕，衣摆绣着“凤舞九天”暗纹，鸾凤羽翼用银线勾勒，走动时似有流光闪动；珍珠步摇随动作轻晃，叮当作响。

她走到赫连昊身侧落座，帝后的明黄龙袍与凤衣交相辉映，龙纹的霸气与凤纹的雅致相融，既显帝后威仪，又藏夫妻温情。她目光频频望向宗庙入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礼服上的凤羽纹样，满是对女儿的期待。

“陛下龙袍‘龙腾九天’，娘娘凤衣‘凤舞九天’，帝后同着明黄，九公主真是得了天家独宠。”站在百官前列的丞相林玦，轻声对身旁的二儿子林承道。

林承颔，目光转向母亲吴氏——吴氏身着素雅襦裙，正与妹妹林檀音低声交谈，林檀音端坐在母亲旁边，眼底满是对表姐的祝福。

林玦指尖轻捻笏板，心中暗忖：有帝后这般重视，又有林氏一族为后盾，九儿今日定能稳住场面。

不远处的刑部尚书张景，脸色却沉得能滴出水。他看着赫连昊明黄龙袍上张扬的龙纹，又瞥了眼皇子队列中紧绷着下颌的二皇子赫连擎穹，指节攥得白——

陛下为妘姮破“帝后独用龙凤”的潜规则，连礼服纹样都如此隆重，早已压过诸位皇子，再这么下去，擎穹想要的太子之位怕是要旁落！

礼部尚书齐楷站在一旁，素色官袍衬得他神色黯淡，他悄悄看向八皇子赫连擎岳，见其垂而立，指尖抠着衣料，心中暗叹：宁妃娘娘素来安分，却还是因陛下的偏疼，让岳皇子受了委屈。

北离使节席上，萧若瑾端坐着，玄色蟒袍衬得他面色更冷。他目光落在赫连昊的明黄龙袍上，眼底满是警惕——南诀连帝后礼服都如此讲究，“龙腾凤舞”纹样尽显底气，赫连昊借及笄礼炫耀实力的心思，昭然若揭；再看殿内的青铜礼器，皆是前朝古物，可见南诀皇室的雄厚。

“兄长，南诀对九公主的重视，怕是远皇室子弟。”萧若风身着银白色皇子常服，轻声开口。

萧若瑾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转向礼台两侧的护卫——那些人气息沉稳，皆是“逍遥天境”高手，南诀的武力储备，比他想象中更强。

望城山队列中，李长生斜倚在柱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目光却没离开帝后的明黄礼服。

“师父，您看陛下的‘龙腾九天’龙袍，娘娘的‘凤舞九天’凤衣，这规格比南诀祭天还高，九公主的面子真是够大。”

顾剑门凑上前，腰间月雪剑轻鸣。雷梦杀则注意到宗族队列中的雷家堡主，两人目光相接，雷家堡主微微颔，雷梦杀心中了然——雷门与南诀的铁器贸易，今日过后定能再进一步，他也能给剑心冢的妻子李心月传个安心信。

望霞峰师徒三人站在江湖队列中，赵玉真按捺不住兴奋，小声对吕素真道：

“师父，皇后娘娘的明黄凤衣真好看，凤纹像要飞起来似的，九公主的礼服会不会更华丽？”

王一行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保持安静。吕素真笑着摇头，目光却也落在礼台入口，好奇那位十四五岁便达“自在地境”的公主，会如何驾驭这场盛大仪式。

雪月城的莫衣，独自站在角落，一身白衣在满殿红毡、明黄礼服的映衬下，宛如冰雪。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帝后——赫连昊明黄龙袍中的威严、林央凤衣里的温柔，以及两人对礼台入口的期待，都让他愈好奇：这位九公主，究竟有何特别，能让帝后破例同着明黄礼服，为她撑场面。

皇子队列中，二皇子赫连擎穹双手握拳，指节泛白。他看着赫连昊明黄龙袍上的“龙腾九天”纹样，又想起自己去年生辰时，陛下只赏了一柄较好的玉剑，心中满是不甘——同样是皇室血脉，凭什么妘姮能让父皇穿祭天规格的龙袍、让母后穿凤衣陪衬？

六皇子赫连擎晨站在一旁，神色虽平静，眼底却藏着冷意。他看着胞妹赫连明雪紧绷的侧脸，心中暗忖：明雪及笄时，不过是中等规格的襦裙，如今妘姮却让帝后穿明黄礼服撑场面，母妃张漓的脸色，怕是要难看许久。

八皇子赫连擎岳垂而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他无争储之心，却也难免因陛下的忽视而失落——连及笄礼都能让父皇穿“龙腾九天”龙袍，妘姮在朝堂的分量，怕是要过他们这些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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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队列中，赫连明雪身着浓艳胭脂红襦裙，头上插满金钗珠花，柳叶眉拧成一团。她盯着林央明黄礼服上的“凤舞九天”纹样，语气带着酸意对赫连明星道：

“哼，皇后娘娘的明黄凤衣，父皇的‘龙腾九天’龙袍，哪样不是为妘姮撑场面？我及笄时，按规制只穿了绣兰草纹的襦裙，连银线绣纹都没有！”

赫连明星忙附和，她身着粉紫华服，头上珠花晃得人眼晕，眼底满是嫉妒：

“姐姐说得是！我听说九公主的采衣用的是蜀地吴绡，还暗绣鸾凤纹，咱们及笄时穿的不过是普通绫罗！父皇母后的明黄礼服，更是只有帝后能穿，她却能让帝后为她破例，真是好福气！”

站在两人身旁的赫连明月，身着素雅浅绿襦裙，眉眼细长含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听着两人的抱怨，却未言语，只是悄悄抬眼看向礼台——按皇室礼制，公主及笄礼规格本就低于皇子，如今九公主得帝后偏爱破了例，真是好命啊！

辰时一到，礼官高声唱喏：“请皇九女入殿！”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宗庙入口，只见赫连妘姮身着采衣缓步走入殿内——按及笄古礼，采衣以绛红为底，取“初承礼教”之意，她这件采衣用蜀地吴绡裁制，质地轻薄却显厚重，袍身以暗金线绣鸾凤回云纹，不仔细看难见其华，既合“采衣素雅”的规制，又暗显皇室气度。

她垂披肩，青丝如墨瀑般流泻而下，未束钗环（按礼俗，一加前需保持垂），更衬得那张鹅蛋脸小巧素净；双眉细长如远山含黛，线条孤高，自带不与世俗妥协的清冷。

最摄人心魄的是她的容貌——冰魄为神，雪为肌，肌肤是近乎透明的冷白，似终年不化的冰雪雕琢，又若上等羊脂玉般光洁，在烛火下泛着淡淡清辉，仿佛一碰便会消散；唇色是极淡的樱粉，像雪地里落了一瓣寒梅，清艳却脆弱。

唯有那双眸子，是极深的黑，如古墓寒潭般幽邃沉静，平日里无波无澜、无喜无悲，看人时只如观草木，不带半分情感审度，唯有步履轻移间，才偶尔掠过一丝寒玉般的清亮，更显疏离。

她周身似裹着一层冰雪气息，内心如雪地原野般干净辽阔，却也空旷得让人读不出半分波澜，连烛火辉映都似无法暖热她眼底的沉静。

尤为精妙的是采衣的领口与袖袂，衬着一层雪白素锦里衣——按礼制，里衣需用素色，取“洁身自好”之意，这抹白在醇厚绛红之上，似破晓前最纯净的天光，清晰勾勒出她修长的颈与纤细的腕，于庄重典丽中注入清冽绝尘的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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