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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着她往人少的花园去,欲行不轨之事,她也是这般,干脆利落地将他撂倒在地。
那时候应池以为自己完了,却不知这人骨子里其实是个怂货。她崴了脚走不快,他在后紧追不舍,扯了她的肩膀,还欲继续。
后来是她急中生智,面露惊恐地往他背后叫了声“阿郎”。
沈敛谨立即匍匐在地,仓皇跪着原地旋转后除了拼命求饶什么也不会了:“阿耶恕罪,儿子并非故意……”
只要这人有怕的东西,那么就是好对付的。
“喂小女婢……”沈敛谨从地上爬起来,又搭上应池的肩膀。
应池冷冷停步,甩开他的手威胁着:“你还想再被摔一次吗?滚开!”
“我可告诉你,奴仆打主人,可是要重刑的。”
“那我们去阿郎那里分说分说?”
沈敛谨耸耸肩:“我说笑呢。”
他是真怕他父亲。
应池微微福身,语气又无奈又平静:“三郎君若想玩闹,不如先去寻府里的部曲练练手,奴婢手重,怕再伤着您。”
“说真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她知道他说的什么,自从第一次强迫未果,他就试图以理说服她委身于他。
应池不明白,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你可以从你院里的婢女,选几个愿意的做你的通房,来解决你的需求,这样不是更好吗?肯定有愿意的人!”
沈敛谨怪叫一声,然后道:“要是可以,我还用找你?沈家家规很严,弱冠后若未娶妻才可以有通房,我过了今年的生辰才十七。”
“那二郎君怎么……”
“他是我大伯的儿子,我大伯薨逝后,我阿耶管不了他,他才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如此狂悖。
“我虽然不肖,但终究是我阿耶的嫡房次子,倘若我大兄出事,兴旺家族的重任少不了要落在我肩上。”
见应池根本没听他说话,沈敛谨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说真的,就让我试一次,我已经十七了,我还没有碰过女人。”
应池去够他举过头顶的书,根本够不到:“这根本不是可以试一下的事情!”
“怎么不能?你不同。”
沈敛谨双手欲撕,应池不敢再轻举妄动,烦问:“哪里不同?”
“我对你,甚觉心契。可知为何隔着老远便瞧见你?你这般一步抵人两步的猖狂走法——
“莫说咱府里,就是踏遍长安一百零八坊,也寻不出第二个这等跋扈的,你有意思极了!”
“可我还是一定会叫嚷得所有人都知道。”应池冷了脸,“好了,还给我。”
沈敛谨没动,却在下一瞬察觉应池神色疏离,后退了小半步,他反倒来了兴致:“你……”
应池朝他身后行礼:“大郎君。”
沈敛谨惊得一个哆嗦,脸色突变,应池跳起来在他失神的刹那,轻巧夺过,闪身便走。
看来,还有一个沈敛谨怕的人。
祁深从青梧院离开的时候,乐觉早已经把书房里见证经过的两个人威胁过了。
“世子做事,一向有世子的道理,你说呢?”
乐觉用匕首拍拍那仆从的肩膀,又拍拍脸和喉咙,“管好你的嘴,我不希望第二日听到有关世子的任何风言风语。”
“是、是。”那仆从战战兢兢地应声称是,斗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直接吓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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