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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秦淮茹认命了贾家的没落（第1页）

院里的风云变幻，似乎都与贾家无关了。秦淮茹感觉自己像是一艘破旧的小船，在时代的浪潮里颠簸了太久，如今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被搁浅在了贫瘠的沙滩上，再也动弹不得。

她，认命了。

这种认命，不是突然的顿悟，而是日复一日的失望、挣扎和绝望累积后的必然结果。

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磨掉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心气。

对何雨柱，她是彻底没了念想。那个曾经唾手可得的“长期饭票”，如今已成了她需要仰望的存在。何雨柱看她的眼神，比看路边的石头还要冷漠，偶尔扫过，也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仿佛在说：“看吧，离了我，你就这德性。”她连凑上去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了，那点残留的姿色和眼泪，在何雨柱的“疯批”属性面前，毫无用处，甚至可能自取其辱。

她心里那点关于“拴住傻柱”的算计，早就被现实击得粉碎，连灰都不剩了。

家里的日子，更是每况愈下。

贾张氏越的老迈和刻薄，除了吃和咒骂，提供不了任何帮助，反而像个沉重的包袱。小当和槐花渐渐长大，开销也大了，两个姑娘虽然还算懂事，但在这种环境下，也难免带着几分畏缩和小家子气。

最让她绝望的，是棒梗。

这个她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贾家唯一的男丁，彻底长歪了。在学校里就是个混世魔王，打架斗殴，顶撞老师，逃学旷课是家常便饭。

回到院里，也是偷鸡摸狗，手脚不干净。院里邻居家但凡少了点零碎东西，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秦淮茹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哭也哭过，可棒梗就像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非但不知悔改，看她的眼神还越来越不耐烦，充满了叛逆和怨恨。

“都是你没本事！你要是像别人家妈那样，我能这样吗？”这是棒梗常用来堵她的话。

秦淮茹心如刀绞，却无言以对。她能有什么本事？一个顶替死去的丈夫工位的女工，拖着婆婆和三个孩子，在这个院里，她早已用尽了所有能用的手段，甚至包括曾经那些不甚光彩的心思。可现在，连那些心思都没了用武之地。

终于，棒梗惹出了大祸。他在街上跟人打架，把人头给打破了，对方家长不依不饶，闹到了学校和街道。再加上他之前累累的劣迹，最终的结果是——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没有欢送，没有锣鼓，只有街道干部例行公事的通知和秦淮茹哭肿的双眼。棒梗自己倒是一副无所谓，甚至有点解脱的样子，仿佛离开这个憋屈的家和院子是件好事。

送走棒梗的那天，秦淮茹站在院门口，看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跟着队伍走远，背影单薄却带着一股让她心寒的决绝。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最后一个指望，也没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贾张氏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地咒骂着“世道不好”、“欺负孤儿寡母”，小当和槐花怯生生地看着她。秦淮茹看着这个破败、灰暗的家，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无力感将她彻底淹没。

她不再哭了，眼泪早就流干了。她默默地收拾着碗筷，准备着晚饭，动作机械而麻木。

“就这样吧……”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响起，“争不过，斗不过，算计不过，连儿子也指望不上……就这样吧，能把小当和槐花拉扯大，就算对得起老贾了。”

她认命了。承认了自己的无能，承认了贾家的没落，承认了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只求能安安稳稳地把剩下的日子过完，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中院的何雨柱，自然听说了棒梗下乡的消息。他撇撇嘴，一点不意外。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贾家那窝子，能出什么好鸟？秦淮茹自己就是个算计精，教出来的儿子能是善茬？下乡也好，去外面祸害去吧，别在院里碍眼。”

他甚至有点庆幸，少了棒梗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小贼，院里能清静点。至于秦淮茹认不认命，贾家没没落，关他屁事？他只等着看，这出戏还能怎么往下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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