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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许大茂的彻底绝望（第1页）

当何雨柱在冷静中谋划未来的时候，大院里的人们也在暗地里窃窃私语。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指向一个人的名字——许大茂。

而此时此刻，许大茂正被隔离审查，被关在厂保卫科的一间小黑屋里。他的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许大茂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这种绝望比死亡还要痛苦。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遗弃在黑暗深渊中的人，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与之前的恐慌不同，现在的绝望让他感到彻底的、无边无际的绝望。恐慌时，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对未知的事情还有些许畏惧。但现在，所有的侥幸都被掐灭，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

他就像一个死囚，清楚地听到了断头台铡刀落下的风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审查人员不再像最初那样只是泛泛地问话，他们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具体，越来越尖锐。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曾经依仗李副厂长的势力，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如何捏造事实陷害某个不听话的工人，如何在下乡时索贿受贿，如何伙同李副厂长克扣物资、中饱私囊……对方手里似乎掌握着确凿的证据，每一次提问，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凿击着他早已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

他试图狡辩，试图抵赖，甚至试图把责任都推到已经倒台的李副厂长身上。可每一次徒劳的挣扎，换来的只是审查人员更加严厉的驳斥和更加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许大茂，你的戏，该收场了。”

小黑屋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日夜亮着，分不清白天黑夜。时间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他蜷缩在冰冷的板床上，耳朵却异常灵敏，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声响——是脚步声？是来提审他的？还是……来宣布他最终命运的？

恐惧和悔恨像两条毒蛇，日夜不停地啃噬着他的心脏。他恨李副厂长，恨他倒台还要连累自己；他恨那些举报他的人，恨他们落井下石；他更恨何雨柱！那个他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现在一定在外面逍遥快活，看他的笑话！如果……如果当初没有和何雨柱结那么深的仇，如果自己老老实实放电影，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更深的绝望淹没。没有如果了，一切都晚了。

他开始出现幻觉。有时会听到何雨柱在外面嚣张的嘲笑声；有时会看到那些被他害过的人，满脸是血地向他索命；有时甚至会看到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拿着逮捕令向他走来……

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人迅脱形，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像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审查人员送来的饭菜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散着一股馊味，他也毫无所觉。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他常常在黑暗中，出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泪水混合着冷汗流下，他却连抬手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他知道，等待他的，绝不会是批评教育、下放劳动那么简单了。李副厂长的问题那么严重，他这个急先锋、马前卒，能轻得了吗？判刑？坐牢？甚至……更糟？

他不敢再想下去，那种对未来命运的未知恐惧，比任何已知的惩罚都更折磨人。他就像被扔进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不断下坠，下坠，却永远触不到底。

这种彻底的绝望，抽走了他生命中最后一丝生气。他不再挣扎，不再狡辩，甚至不再恐惧，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等待最终审判来临的死寂。

许大茂，这条曾经在四合院里上蹿下跳、诡计多端的瘸皮狗，终于被他自己酿造的苦酒，彻底毒死了灵魂。剩下的，只是一具还在呼吸，却早已被绝望掏空的躯壳，等待着被时代的扫帚，无情地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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