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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沉默持续了很久,良久後边锐进打破了沉默。
“你们别这样,搞得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边锐进那句玩笑,并没能调动房间里的氛围。
苏静丶闫怡彤丶徐承光勉强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
闫怡彤抿了抿发白的嘴唇,感觉身上的湿冷和黏腻感愈发严重了。
要是有点热水就好了,哪怕只是擦洗一下身体……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房间里那个仅用一块塑料帘子隔开的卫生间。
闫怡彤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掀开帘子。
里面只有一个老旧的蹲便器,一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
她试探性地拧开水龙头……没有水流,只有几滴“水”。
不对!这不是水!
滴落下来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粘稠浑浊的暗红色!
闫怡彤立刻缩回手,死死盯着那些还在缓慢滴落的暗红液体,一股寒意用上心头。
“队……队长…这水……是红的……”
边锐进和苏静立刻警惕起来,强撑着起身靠近。
看到那些暗红色的“水滴”,边锐进眉头死死拧紧。
苏静壮着胆子,凑近闻了闻,一股……铁锈混合着某种腐败的腥气。
“可能只是锈水,管道太旧了。”
苏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她微微发白的脸色出卖了她。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刚刚稍有缓和的氛围再次紧张起来。
几人退回主屋,只觉得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透着邪性。
还没等他们缓过气,另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咚咚咚……”
一阵轻微的敲击声,从房间角落里那个异常老旧木质衣柜里传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十分清晰。
“谁?”
徐承光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惊恐地瞪着衣柜。
苏静瞬间摸出了腰间的匕首,挡在受伤的边锐进身前。
边锐进没受伤的手握紧了武器,死死盯在衣柜门上。
那依旧敲门声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仿佛在戏弄着衆人。
僵持了几分钟,那敲门声依旧存在,但听着并没有破门而出的意思,也没有传出其他动静。
边锐进深吸一口气,对苏静使了个眼色。
苏静会意,紧握着匕首,一步步靠近衣柜,然後猛地伸出手,一把拉开了柜门!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件散发着霉味的丶不知哪个租客留下的衣服挂在里面。
敲门声也在柜门拉开的瞬间,戛然而止。
苏静仔细检查了柜子内部,甚至用手敲了敲柜壁,是实心的,里面什麽都没有。
“妈的……”徐承光低骂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鬼地方……就是在耍我们!”
边锐进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疲惫地靠在墙上睛。
“看来……这东西,或者这个房间,暂时没打算直接要我们的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滴着血水的水龙头和那空空如也的衣柜。
“它只是在……吓唬我们……摧毁我们的意志和精神。”
这个结论,并不轻松。
对于他们这些挣扎在生死线上,身体带着重伤,精神饱受污染摧残的人来说。
无法得到良好的休息,本身就是一种缓慢而致命的酷刑。
这个所谓的安全点,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囚笼,一点点消磨着他们的意志力。
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疲惫丶恐惧。
他们默默地退回各自的位置,不敢再轻易触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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