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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理博弈嫡母的无奈妥协（第2页）

“过去！”李氏猛地一喝，眼神狠绝，“你想让整个将军府都给你陪葬吗！”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柳如烟所有的反抗和委屈。她看着母亲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威胁，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明白了，在家族利益面前，她的尊严，她的委屈，一文不值。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双腿软，一步一步，挪向柳惊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围观的下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这屈辱的一幕，但那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目光，却像针一样扎在柳如烟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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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惊鸿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柳如烟那张混杂着屈辱、怨恨、恐惧的脸，心中毫无波澜。对于一个顶级特工来说，这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心理施压练习，甚至有些乏味。她只是在用最有效的方式，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和最安全的生存环境。

很快，那个管事婆子端着一个木盆回来了，盆里是冒着热气的水。她将木盆放在柳惊鸿的脚边，然后迅退到了一旁，头埋得更低了。

李氏看着那个木盆，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从今天起，将军府的天，要变了。

柳惊鸿抬起脚，将那双沾着些许泥土的旧布鞋脱下，露出一双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过分纤细苍白的脚。她将脚伸向木盆，然后抬眼看向僵立在一旁的柳如烟。

“二妹，”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玩味的残忍，“还等着我请你吗？”

柳如烟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看着柳惊鸿那双白得刺眼的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在李氏冰冷的注视下，在所有下人无声的围观中，柳如烟缓缓地、屈辱地跪了下来。

她伸出那双娇生惯养、连重点东西都没提过的手，颤抖着探向柳惊鸿的脚。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柳惊鸿冰凉的皮肤时，她浑身一哆嗦，眼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砸进洗脚盆里，溅起一圈圈涟漪。

柳惊鸿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哭得浑身抽搐的柳如烟，眼神冷漠如初。她知道，这盆混着柳如烟泪水的洗脚水，不仅洗去了她脚上的尘土，也彻底洗掉了原主在这个家中“废物嫡女”的身份烙印。

从今往后，她是将军府里，人人畏惧的“疯子”。

李氏强迫自己睁开眼，将眼前这屈辱的一幕死死刻在心里。她看着柳惊鸿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心中的恨意如同疯长的藤蔓，将她的心脏紧紧缠绕。

好，很好。柳惊鸿，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拿到嫁妆，羞辱了如烟，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你太天真了。

嫁妆，我可以给你。但这泼天的富贵，也要看你有没有命去享。七皇子府那是什么地方？是龙潭虎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你一个声名狼藉的“疯女”，嫁过去，能活几天？

李氏的嘴角，在无人察觉的角度，勾起了一丝阴狠的弧度。

她会把嫁妆清单准备得妥妥当当，甚至会比原来的更丰厚。她要把柳惊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让她带着这十里红妆，成为全京城最瞩目的新娘。

然后，再让她成为死得最凄惨的王妃。

李氏转身，不再看那刺眼的一幕。她带着身后的婆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破败的院子。她的步伐不再有来时的盛气凌人，却多了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柳惊鸿敏锐地捕捉到了李氏离去时，背影里透出的那股决绝和算计。她知道，李氏的妥协只是暂时的，更阴毒的报复，一定已经在酝酿之中。

不过，她不在乎。

她要的，就是李氏的这种反应。只有当敌人开始不择手段的时候，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她低头，看着还在抽泣的柳如烟，淡淡地开口：“水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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