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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礁镇”,是整片乱魔海海域少有的“三不管”净土。镇子依偎在一片平缓的礁石湾旁,东边是翻滚的墨色海浪,西边是茂密的红树林,南北两侧则是天然形成的暗礁屏障,将海盗与深海妖兽隔绝在外。镇内的街道由青黑色的礁石铺成,被常年的海风与咸湿水汽侵蚀得凹凸不平,两旁的房屋多是石木结构,屋顶覆盖着厚厚的海草,烟囱里冒出的黑烟与海上的白雾交织,在低空形成一层朦胧的光晕。
这里没有官府的约束,也没有大宗门的势力渗透,却凭着一套不成文的规矩维持着秩序——凡在此地寻衅滋事者,无论修士还是凡人,都会被镇上的“护镇长老”联手驱逐,重者直接扔进乱魔海喂鱼。因此,望礁镇成了乱魔海修士与凡人的避风港,商船在这里补给,散修在这里交易,甚至有些魔道修士也会在此短暂停留,只要不破坏规矩,便能相安无事。
凌云——不,此刻他心中已没有了“凌云”这个名字——牵着一匹瘦马走在青黑的礁石街道上,周身的墨褐色尘意早已收敛得如同常人,只有腰间裹着粗布的尘凡剑,还能隐约透出一丝沉稳的气息。这是他离开焰尘岛后的第七日,也是他特意绕路赶来望礁镇的原因——他需要在这里登记修士身份,领取修士铭牌。
修仙界的修士铭牌,是跨地域行走的“通行证”,上面记录着修士的道号、修为、所属地域,由各地的“修士登记处”统一放。无论是进入大宗门领地,还是参与修士交易,都需要出示铭牌证明身份。而望礁镇的登记处,因地处乱魔海与青云城的交界处,放的铭牌在两地都能通用,正是他前往青云城前最需要的东西。
街道两旁热闹非凡。路边的小摊上摆满了海产干货、妖兽皮毛、下品灵晶,叫卖声此起彼伏;酒肆茶馆里,散修们成群,高声谈论着乱魔海的凶险、青云城的轶事,偶尔还会爆出一阵哄笑;几个穿着华丽道袍的修士昂阔步地走过,腰间的法器泛着灵光,引来周围凡人敬畏的目光——这是望礁镇最常见的景象,实力决定地位,灵光代表身份。
与这些修士相比,穿着粗布麻衣、牵着瘦马的他,显得格格不入。不少人瞥了他一眼,见他周身毫无灵光,只当是个刚筑基的散修,或是某个小家族的旁系子弟,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便不再多看。
他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循着尘意感知,朝着镇子中央的登记处走去。登记处是一座不起眼的石屋,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修士登记”四个大字,木牌边缘已经褪色,却依旧透着几分威严。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墨香与灵力气息扑面而来。石屋内的空间不大,正前方摆着一张青石板桌,桌后坐着一个须半白的老者,穿着一身灰色的官袍,腰间挂着一枚铜制令牌,正是登记处的登记官。老者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正在低头记录着什么,听到动静也没有抬头。
“登记修士身份。”他走到石桌前,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登记官头也没抬,指了指桌前的一块青石:“先测修为。”
他依言将手掌按在青石上。青石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刚一接触到他的手掌,便缓缓亮起淡淡的白光。白光从指尖蔓延至掌心,再到手腕,起初只是微弱的莹光,可没过片刻,白光突然暴涨,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冲石屋的屋顶!
“嗯?”登记官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看了一眼光柱的亮度,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眉头微微皱起:“筑基后期?不对,这灵力波动……”
话音未落,光柱的颜色突然变了!淡淡的白光褪去,化作一道沉稳的灰褐色光柱,光柱中没有丝毫灵光外泄,却带着一种如同大地般厚重的气息,将整个石屋笼罩。石桌上的册子被气息吹动,哗啦啦地翻着页,老者的胡须也微微飘动。
“这是……元婴!”
登记官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狼毫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又看了看那块青石——他当了三十年登记官,测过的修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元婴气息!寻常元婴修士的光柱,要么是七彩灵光,要么是纯色灵力,哪有这般如同尘泥般的灰褐色,还毫无灵光外泄?
“你……你真的是元婴修士?”登记官的声音带着颤抖,伸手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眼前这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穿着粗布麻衣,连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凝结元婴的修士,更别说还是如此怪异的元婴气息。
他没有否认,只是收回手掌,青石上的灰褐色光柱瞬间消散,恢复了原状。“是。”
登记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震惊的心情。他捡起狼毫笔,重新坐下,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姓名?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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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姓,道号尘凡。”
“尘凡?”登记官握着笔的手一顿,笔尖的墨汁滴落在册子上,晕开一个小黑点。他再次抬头,眼中的震惊变成了浓浓的疑惑,“你一个元婴修士,道号叫尘凡?”
在修仙界,修士的道号往往与自身的修为、功法、志向相关,越是高阶修士,道号越显不凡。金丹修士多以“君”“子”“师”为名,元婴修士更是常用“仙”“圣”“尊”之类的字眼,彰显身份。可“尘凡”二字,“尘”是尘泥,“凡”是平凡,别说元婴修士,就算是筑基修士,也极少有人用如此朴素的道号。
“有何不妥?”他平静地反问。
登记官张了张嘴,想说“太过卑微”,可看着眼前年轻人沉稳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当了三十年登记官,见过嚣张跋扈的元婴修士,见过故作清高的元婴修士,却从未见过如此平静的元婴修士——仿佛“元婴”二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称谓,与“凡人”并无区别。
“不妥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怪异。”登记官摇了摇头,不再多问,提笔在册子上记录,“道号尘凡,修为元婴初期,所属地域……乱魔海?”
“是。”
登记官低头记录,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石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传来的叫卖声和海浪声隐约传来。他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石屋墙角的一株干枯的海草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过去——
十三年前,他是青云宗的“凌云”,是九窍玲珑心的天选之子,道号?那时的他不需要道号,因为“凌云”二字,便是青云宗最耀眼的标识。他身着绣着青云纹的华贵道袍,手持流霞剑,走到哪里都有弟子前呼后拥,长老们一口一个“天选少宗”,玄阳子掌门更是将他护在羽翼之下,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天赋。
那时的他,视“尘凡”为耻辱,觉得平凡是对天赋的亵渎,觉得尘泥是对身份的玷污。他追求的是七彩霞光,是凌云壮志,是站在修仙界的顶端,俯瞰众生。
可结果呢?
因根基虚浮,被石磊用最基础的招式击败;因嚣张跋扈,被全宗门长老排斥;因玄阳子的纵容,连最后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丹田被震伤,逐出宗门,沦为青风城渠沟里的弃徒。
直到在西荒的尘泥中挣扎,在乱魔海的风浪中磨砺,他才明白:所谓的天赋,所谓的耀眼,不过是空中楼阁;真正能支撑人走得远的,是尘泥般的根基,是平凡中的坚守。
“从尘中来,到凡中去。”
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登记官耳中。
登记官握着笔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他。
“这便是我取道号‘尘凡’的缘由。”他的目光落在登记官身上,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通透,“我曾是天选之子,却在云端跌落;如今我从尘泥中崛起,便只想做个平凡的修士,守着自己的道,走着自己的路。”
登记官愣住了,眼中的疑惑渐渐变成了敬佩。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故作卑微,而是真正看透了“道”的本质。元婴修士能放下身段,以“尘凡”为道号,这份心境,远比那些追求虚名的修士高尚得多。
“好一个‘从尘中来,到凡中去’!”登记官赞叹一声,提笔在册子上写下这句话,作为道号注解,“老夫今日算是开了眼界,尘凡道友,你是个真正懂道的人。”
他微微颔,没有再多言。
登记官很快便办好手续,从抽屉里取出一枚黑色的玉牌。玉牌通体漆黑,上面刻着“尘凡”二字,背面刻着“元婴初期”“乱魔海”的字样,还有一道细微的符文,是登记处的防伪标识。“这是你的修士铭牌,收好。凭此牌,你在青云城和乱魔海行走,都能得到修士界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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