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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五殿下咱家来伺候您4（第2页）

“抬起头来，这头若是低下，那可要低一辈子。”

萧鹤京心中一颤，低声道：“多谢亚父教诲。”

祁冀冰凉的指尖，拂过萧鹤京被弓弦勒得通红甚至破皮渗血的手指，动作带着怜惜。

“疼么？”他问，声音轻柔的像情人低语。

“不疼。”

“撒谎。”祁冀指尖用力按了一下那破皮之处。

看着少年疼得瞬间蹙紧眉头却又强行忍耐的样子。

“疼就对了，记住这疼，今日你受的每一分疼，来日都要让那些曾让你疼过的人，百倍偿还。”

他松开手，语气随意问道：“文课学得如何了？张翰林哦，忘了，张翰林年纪大了，归乡荣阳去了，现在的李侍郎，教的可好？”

萧鹤京：“李侍郎教的很好，孩儿已识得许多字了。”

“是嘛？那咱家可要考考你。”

祁冀负手，在练武场上慢慢踱步，如同闲庭信步，却给在场所有人带来无形的压力。

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萧鹤京，桃花眼里闪烁着莫测的光：“咱家且问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此言何解？”

萧鹤京显然愣住了，他学的多是正经典籍，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小脸憋得通红。

祁冀也不催，就那么看着他，眼神玩味。

旁边的王教头和闻讯赶来的李侍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半晌，萧鹤京才开口，声音虚：“亚父，先生未曾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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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教过？”祁冀音调微微扬起，似乎有些失望。

他将目光转向一旁脸色惨白的李侍郎，“李侍郎，看来你教的，还是不够实用啊。”

李侍郎腿一软就准备跪下，却被祁冀一个眼神制止。

祁冀重新看向萧鹤京，缓缓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几乎与他脸贴脸：“那亚父今日便教你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想在这吃人的宫里，在这世上活着，道理很简单。听话的，能活，还能活得很好，不听话的”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全场，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如同被冰水浇头。

“就像那张翰林，或者比那更惨，懂了吗？”

萧鹤京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心脏狂跳，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懂了。”

“大声点！没吃饭吗？”祁冀忽然厉声呵斥道，语气骤变，阴鸷骇人。

萧鹤京被吓得一抖，几乎是本能地提高了声音：“懂了！亚父！京儿懂了！”

祁冀盯着他看了片刻，满意的笑了，恢复了那副慵懒阴柔的模样，伸手揉了揉萧鹤京的头。

“懂了就好，真是个好孩子。”

“好好学，亚父盼着你成器的那一天，可千万别让亚父失望。”

他意味深长地说完，不再看任何人，转身离去。

直到那道紫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所有人才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般，松了一口气。

祁冀走在回廊下，心情似乎颇为愉悦。

他喜欢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喜欢看这些人在他面前恐惧颤抖，喜欢亲手将纯净的东西染上他的颜色。

亲爱的温监察官，哪怕是换了名字，换了壳子，那灵魂深处的某些物质，依旧让他着迷。

他对着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太监懒懒吩咐：“去，给五殿下送些上好的伤药和补品，告诉李侍郎，明日开始，加教《韩非子》。”

“是，督公。”

阳光透过廊檐，照亮祁冀半边脸，昳丽无双。

另外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深邃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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