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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神大能一向神龙见不见尾,不过……他的传承倒是恰在幽都做客。”
虞离歌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红袍,出哗啦的声响,左右立刻会意,忙退出几步,去地牢提押许靖安去了。
“将军请坐。”
“嗯……有意思。”
张献忠虎步生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上座,也不客气,就径直坐定,端起桌上杯盏,饮起了茶。
不多时,一队魔兵声势浩大的走上殿来,许靖安被按在地上,单膝跪地,显得有些狼狈。
虞离歌斜倚在黑檀木王座上,指尖转着一杯盛着血红色液体的玉杯,猩红的眼眸里映着阶下少年的身影。
许靖安的青衫破了个大洞,眼神里却满是灼热的愤恨与不屑。
“许靖安,这位是蜀山剑仙张献忠,张将军。”
虞离歌轻笑一声,杯沿碰在一旁的青铜烛台上,出清脆的响声,“你也自诩剑修,我想当有共同语言。”
“哼……”
许靖安抬头,也不理会什么蜀山剑仙,只讥笑道:“虞离歌,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虞离歌站起身,红袍下摆扫过台阶,魔气顺着她的指尖涌向许靖安。
“且慢!”
张献忠忽的起身打断了虞离歌,看向眼前这身陷囹圄却桀骜不驯的元婴修士。
“元婴剑修?诚不易也,你是哪一宗传承?天剑阁?玄一宗?还是寒江剑派?”
“我只知蜀山剑圣慕克白,逆苍天,不认得什么张将军!”
许靖安话虽冰冷,心底里却审视着眼前壮如牦牛的大汉,怎么看,他也不像个用剑的剑修。
“怎么……本府不像用剑之人?”
张献忠顿时来了脾气,上前一把将许靖安拽了起来。
许靖安斜睨着眼前中年修士,虽觉他修为不低,但浑身上下无一点灵动,与剑……格格不入。
“剑乃君子之器,柔似清泉,又坚如磐石,你?更像个舞刀弄棒的粗人。”
张献忠的手指还停在半空,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
“哈哈哈,有意思的小子,有意思的说辞,剑,就是一块破铁,居然被你说的如此神奇……”
“剑不是破铁……”
许靖安依然坚持的说,语气却不高。
“剑有灵,人有道,而你们,不过是一群邪魔!”
虞离歌的指尖还停在半空,猩红的眼眸里映着张献忠怔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愈森冷。
“他中了正道仁义的毒,很深……”
“剑有灵?那本府倒要看看,你这剑灵,能不能挡得住我的拳!”
话音未落,张献忠将许靖安直直扔向殿外。
“砰!”
许靖安翻飞出十几丈,却稳稳落在一座三丈高的雕像上。
他像换了个人,一扫之前的疲态,左右弓步,迎面轰出一拳,又如炮弹般射向殿内,拳风扫过,一众魔兵被拉扯的东倒西歪。
此刻的张献忠也早已反应过来,侧身一让,右手蓄力迎向许靖安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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