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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後,日子好像没什麽不同,又好像处处都不同。
王恕行还是那个王恕行,依旧穿着那身行头,下午去通道唱歌,晚上偶尔去已经易主的“咆哮据点”门口站一会儿,对着那家“川味麻辣烫”的招牌发会儿呆。但心里头那块一直悬空丶硌得他生疼的石头,稳稳地落了地,沉甸甸的,踏实。
他去通道唱歌,解逐臣有时会来。
不再像以前那样站在阴影里,而是找个不显眼的角落,靠着墙,安静地听。王恕行唱到某些段落,眼神会不由自主地瞟过去,撞上那双平静含笑的眸子,心里就像被羽毛搔了一下,节奏差点乱掉,又赶紧绷着脸,把注意力拉回来。台下若有熟识的听衆,比如那个卖手机壳的年轻人,会看看王恕行,又看看角落里的解逐臣,脸上露出点暧昧的丶心照不宣的笑。王恕行权当没看见,耳根却有点热。
唱完了,他收拾家夥,解逐臣会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拧开盖的矿泉水,或者一个还温热的烧饼。两人没什麽多馀的话,一个收拾,一个等着,然後并肩走出通道。夕阳或者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挨得很近。
他们也开始正大光明地一起出现在沙河堤上。并排坐在那块熟悉的大石头上,看着浑浊的河水东流。王恕行会跟他叨叨演出遇到的奇葩事,或者哪句歌词写得别扭;解逐臣偶尔会指点一下他采样里星宿对应的方位和寓意,说得玄乎,王恕行大多听不懂,但听着他那把清冽的嗓音,看着河水,就觉得挺好。
有时候,什麽也不说,就那麽干坐着。王恕行以前最受不了这种沉默,觉得尴尬,憋闷。可现在,和解逐臣一起沉默,却成了一种享受。仿佛所有的纷扰和喧嚣,都被这河水丶这风声,和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过滤掉了,只剩下内心一片安宁。
他开始频繁出入解逐臣那间小屋。
起初还有点拘谨,像闯入别人领地的野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後来就越来越自在,甚至有点反客为主。
他会把自己新写的丶涂改得乱七八糟的歌词草稿摊在解逐臣的书桌上,霸占他那把看起来就很贵的工学椅;会把他那堆宝贝设备毫不客气地堆在墙角,和那些线装书丶罗盘挤在一起;还会在解逐臣专注画星盘或者看书时,凑过去,下巴搁在他清瘦的肩膀上,带着点蛮横的意味,扰乱他那份固有的沉静。
解逐臣大多由着他。只是在他闹得过分时,会微微侧过头,用那双淡色的眼睛瞥他一眼,没什麽威慑力,王恕行却会莫名地收敛几分。
偶尔,在王恕行因为某个旋律或者歌词卡壳,烦躁地抓头发时,解逐臣会放下手中的笔,轻轻按住他紧绷的手臂,说一句:“缓一缓。”或者,递过来一杯刚泡好的丶带着清苦药草味的茶。
王恕行发现,解逐臣似乎比以前更忙了。来找他咨询的人好像多了些,不只是附近的老头老太太,还有些看着挺体面的年轻人,甚至偶尔会有穿着讲究丶开着不错车子来的人,神情恭敬地把他请走。
王恕行问过一嘴,解逐臣只淡淡说是“朋友介绍”,便不再多言。王恕行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见他不想说,也就不再问。只是有时看着解逐臣略显疲惫的侧脸,会忍不住把烧饼里唯一的肉块夹到他碗里,或者在他看书时,强行把他拉起来,去河边走走。
这天晚上,王恕行又在解逐臣这里蹭地方搞创作。他盘腿坐在地板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音频软件较劲,试图把一段火车汽笛声和坠子腔融合在一起,效果却不尽人意,弄得一脑门官司。
解逐臣坐在书桌後,就着台灯的光,正在修复一本页面泛黄丶边缘破损严重的旧书,动作轻柔而专注。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王恕行敲击键盘丶拖动鼠标的声音,和解逐臣偶尔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
“操!这什麽玩意儿!”王恕行终于失去耐心,猛地一推电脑,烦躁地低吼一声。
解逐臣擡起头,看向他。灯光在他眼底投下柔和的阴影。“又卡住了?”
“嗯。”王恕行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抓过旁边的吉他,胡乱拨了几个和弦,还是觉得不对味,又把吉他扔到一边,整个人向後仰倒,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散发着昏黄光晕的旧吊灯,眼神放空。
解逐臣放下手中的镊子和书页,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开王恕行额前被汗水黏住的碎发,动作自然。
“急什麽。”他的声音很低,像夜风拂过窗棂,“好东西,都是慢慢磨出来的。”
王恕行闭上眼,感受着额头上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心里的烦躁奇异地被抚平了些许。他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解逐臣。灯光从他背後照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喂,”王恕行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哑,“你说……我这样,算不算……有家了?”
问完这句话,他自己先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有些发烫,别扭地移开视线。这话太他妈肉麻了,不像他王恕行能说出来的。
解逐臣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王恕行,看着他因为别扭而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那双虽然移开却难掩一丝忐忑的眼睛。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尘埃落定的声音。
许久,王恕行感觉到那只抚在他额头上的手,轻轻下移,覆上了他的眼睛。视野陷入一片温暖的黑暗。
然後,他听到解逐臣的声音在极近的距离响起,带着他从未听过的丶一种近乎温柔的笃定:
“这里,以後就是你的家。”
眼睛上的手掌移开,王恕行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一个微凉而柔软的触感,极轻地丶一触即分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像雪花落在滚烫的沙地上,瞬间融化,却留下了清晰无比的丶战栗的痕迹。
王恕行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已经直起身丶恢复了一贯平静姿态的解逐臣,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嘴唇上那转瞬即逝的丶带着冷香的气息,如同烙印,灼烧着他的神经。
解逐臣垂眸看着他,耳根那抹极淡的粉色似乎加深了些许,但他没有避开王恕行的视线,只是轻轻重复了一遍:
“你的家。”
王恕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过了好几秒,他才猛地从地板上弹坐起来,动作大得差点带翻旁边的吉他。他瞪着解逐臣,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像是放弃了挣扎,猛地伸出手,一把将站在面前的解逐臣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对方揉碎在自己坚硬的骨骼和炽热的体温里。
他把脸深深埋进解逐臣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清冷的丶带着线香和书卷气的味道,闷声闷气地,带着点凶狠,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骂了一句:
“……操!你他妈早该说了!”
解逐臣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挣扎,只是缓缓擡起手,回抱住他紧绷的脊背,指尖在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胛骨上,轻轻拍抚着。
窗外,周口的夜色深沉,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子。而在这间堆满了书籍丶星盘丶音乐设备和两个笨拙灵魂的小屋里,一种新的丶温暖的秩序,正在悄然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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