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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晕头转向的给宁予把着脉又擡手摸了摸他的後脑轻轻摁压了几下才犹豫着开口道:“想来是江底急流让军师大人後脑受创所致,记忆混乱或是……或是全忘了,待老夫施一针缓解一下大人的头疼之症。”
眼看着那医师就要拿起针朝他的脑袋过来他猛地起身又因为用力过猛眼前一黑头昏脑胀的维着这个姿势缓了好一会儿。
“你们是何人,我为何在此?”论谁一觉醒来发现被一群不认识的人围着还要给他治脑子都会觉得荒缪无比,他擡手捂住头又戒备的盯着他们看,“你方才说什麽江底急流,你们救了我?多谢诸位,来日必定报答。”
他准备掀被起身,吓得步岸赶忙抱住了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劝道:“这哪能成啊……大人,你什麽都不记得了那你又要去哪呢?你可还记得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吗?”
是了,他不知道。
见他听进去了杜凌摁住宁予让医师给他施针。
又是好一番折腾,医师临走前同他们两个叮嘱道:“军师大人才醒,又失了忆,你们可经常同他多讲讲之前的事,但一次莫要说太多,以免承载不住。”
好不容易哄走了薛妃娘娘,他们三个在方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说也没说话。
最终还是宁予先开的口。
“你们叫我军师,我是朝中重臣?”宁予扶着额打量着周遭,又仔细回想方才听得到那些话,“楚怀军?”
杜凌清清嗓子开口解释道:“您是楚怀军的军师,朝中正四品官,挂帅次帐,昨日御船一战坠江。”
“那我姓甚名谁?”
“姓宁名予,字忆深。”
“姓宁名予,字忆深……”听了步岸的话宁予喃喃自语了一遍,不禁自嘲,忆深忆深,竟然坠江失忆了。
“我家住何方?”
两人对视一眼,杜凌将调整好踌躇着开口道:“清阳洛郡人,今年二十有四,家住……汴京城沈家,不过常年与大将军在外征战甚少回京。”
“沈家?”
“大人自小无双亲,被沈老大人捡回了沈家,沈家的大人的父亲也就是老将军,他瞧中您的将才同如今挂帅主帐的沈澈将军一同教养。”
“那为何我是军师?”
“您不喜战场更擅退居幕後,但若是将军有要是回京或是重伤不宜上战场是大人坐镇楚怀军的,二者并无差别。”说罢又指了指步岸,“他是大人的副将,步岸;我是杜凌,跟随将军,但我们二人都可任大人差遣。”
步岸吸了吸鼻子不争气的落了泪。
“大人你之前说要扣我的月钱是不是也不作数了?”
宁予沉默了。
“此等不稳重之人是如何当上我的副将的,即是吩咐那就照常。”
步岸:……
他就不该提月钱的事,军师大人这是失忆了,嘴还不忘挑他的错呢……
剩下的他们也没敢一次性跟苦水一样倒完。
杜凌起身到桌前修书给沈澈告知境况。
……
“谢修。”
许嗔推开他的房门没有看到人影,回想起他临走前说过的话。
可七皇子早早就在乾清阁了。
“想来……这几年我真没有去瞧过。”
脑中浮现出了这句话,许嗔巡视了一遍屋子,干干净净同离开时一模一样,显然没有贼人闯入。
谢修趁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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