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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他对着庙门口的积雪,用冻得发僵的手指画了个“辰”字。楚寒玉的话像颗钉子,钉在他心里:“寒月山路险,雪又大,若中途倒下……”
他不会倒下的。晓镜吟攥紧拳头,将剩下的半块麦饼仔细包好,塞进怀里。他穿上那件不合身的旧棉袄,又捡了根还算结实的树枝当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了风雪里。
通往寒月山的路,比他想象中难走百倍。
起初还是镇上人踩出的小径,积雪没到脚踝,每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可越往山里走,路越陡,积雪也越深,有时一脚踩下去,能没到膝盖。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的耳朵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树枝戳在雪地里的“咯吱”声。
“坚持住……”他给自己打气,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却很快被风雪吞没。他想起楚寒玉那双清冷的眼睛,想起“遥川峰”三个字,脚下仿佛又有了力气。
走到半山腰时,天已大亮。晓镜吟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咔嚓”一声,擡头就看见一块磨盘大的雪块从崖壁上滚下来,带着骇人的声势。他吓得浑身僵硬,竟忘了躲闪,只觉得眼前一白,整个人被雪块撞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雪地里。
雪灌进了他的领口,冻得他一哆嗦。後背撞上了一块石头,疼得他眼前发黑,半天爬不起来。怀里的麦饼被压成了碎渣,那瓶药膏也滚了出去,在雪地里滑出老远。
“药……”晓镜吟挣扎着想去捡,却发现右腿动不了了,一动就是钻心的疼。他低头,看见裤腿上渗出暗红的血,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风雪落在他脸上,渐渐融化,像冰冷的泪。他看着那瓶在雪地里闪着微光的药膏,忽然有点想哭。原来楚寒玉早就知道这条路有多难,那句没说完的话,其实是在告诉他——你很可能到不了。
“我能到……”他咬着牙,用树枝撑着身子,一点点挪向那瓶药膏。手指触到瓷瓶的瞬间,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攥在手里。药膏瓶身上,楚寒玉的温度仿佛还在,那是他在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暖。
他撕下棉袄的一角,胡乱地缠在流血的腿上,又将药膏倒出一些,抹在伤口上。清凉的药味散开,疼痛似乎减轻了些。然後,他拄着树枝,一瘸一拐地,继续往上爬。
正午时分,晓镜吟终于看见了寒月山的山门。
那是一座巨大的石牌坊,上面刻着“寒月仙境”四个大字,笔画苍劲有力,像是用剑刻上去的。牌坊下站着两个身着青衫的弟子,腰间佩着剑,目光锐利如鹰,正打量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左边的弟子开口,声音带着山间的寒气。
晓镜吟喘着气,扶着牌坊的石柱,勉强站直身子:“我……我叫晓镜吟,是来……来遥川峰拜师的。”
两个弟子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些惊讶。他们看晓镜吟浑身是雪,裤腿上还沾着血,显然是历经了艰险才到这里,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楚师尊的弟子?”右边的弟子问,“可有凭证?”
晓镜吟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个瓷瓶,递了过去:“是……是楚师尊给我的。”
弟子接过瓷瓶,看了看上面的竹纹,又闻了闻里面的药膏,点了点头:“确是楚师尊的东西。但要入遥川峰,需过三关,你可准备好了?”
“三关?”晓镜吟愣住,楚寒玉没说过还有考核。
“凡欲入我寒月山者,皆需考核。”弟子将瓷瓶还给他,语气严肃,“第一关,辨剑。”
他领着晓镜吟走进山门,穿过一片松林,来到一间石屋前。石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剑,有的锈迹斑斑,有的寒光闪闪,有的长如长枪,有的短如匕首,密密麻麻地挂了满墙。
“楚师尊的剑,名为清霜。”弟子指着满墙的剑,“你从中找出清霜剑,算过第一关。”
晓镜吟傻了眼。他从未见过清霜剑,怎麽可能找得出来?他看着那些剑,有的剑鞘华丽,镶嵌着宝石;有的剑鞘古朴,刻着复杂的花纹。他想起楚寒玉腰间的剑,似乎很简单,没有多馀的装饰……
他走到墙边,挨个儿看着那些剑。手指抚过冰冷的剑鞘,有的粗糙,有的光滑。当他的指尖触到一柄剑时,忽然停住了——那剑鞘是素白的玉质,上面只刻着几缕简单的云纹,握在手里,竟有种熟悉的凉意,像极了楚寒玉指尖的温度。
“是这柄吗?”他不确定地问。
那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清霜。你倒是有些眼力。”
晓镜吟松了口气,手心却全是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选这柄剑,只是觉得,它就该是楚寒玉的剑。
第二关,试心。
弟子领着晓镜吟来到一座吊桥前。吊桥横跨在两座山峰之间,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云雾,桥身由麻绳和木板组成,在风中摇摇晃晃,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断裂。
“从这里走过去。”弟子指着吊桥,语气平淡,“走到对岸,算过第二关。”
晓镜吟站在桥头,往下看了一眼,顿时头晕目眩。云雾像翻滚的浪,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他的腿开始发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怕。
“我……我不敢……”他声音发颤。
“不敢?”弟子挑眉,“连这点胆识都没有,还想拜楚师尊为师?楚师尊的剑,斩的是妖魔,破的是心魔,你连座吊桥都不敢过,将来如何握剑?”
弟子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晓镜吟心上。他想起楚寒玉那双清冷却坚定的眼睛,想起自己说过“我不会倒下的”。是啊,连座吊桥都过不去,还谈什麽拜师学剑?
“我过!”晓镜吟深吸一口气,抓住了冰冷的麻绳。
刚踏上吊桥,桥身就剧烈地摇晃起来。木板之间有很大的缝隙,能看见下面的云雾,吓得他紧紧闭上眼睛,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夹杂着木板的“吱呀”声,像鬼怪的哀嚎。
他想起了爹娘还在的时候,爹曾带他走过村口的小桥,那时他也怕,爹就说:“别怕,看着前面,一步一步走,总能过去的。”
晓镜吟睁开眼,看着对岸的青山,不再去看脚下的云雾。他握紧麻绳,忍着腿上的疼,一步,又一步……当他终于踏上对岸的土地时,几乎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弟子跟在他身後,看着他苍白的脸,点了点头:“还算有胆气。跟我来吧。”
第三关,问志。
他们来到一间简朴的竹屋前,屋里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玄真长老。长老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柄木剑,剑身光滑,显然被人用了很久。
“孩子,坐。”玄真长老指了指对面的竹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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