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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谋
“我们准备投奔本家,却发现父亲与母亲早死于战乱,于是我们还是将自己卖进府里为奴,姐姐与我不同,她一心只想攀上沈府做媳娘,我们说来到底没有亲近,其实除了那层血缘关系,我们比陌生人还要冷漠,但日子也就这麽古井无波地过着,但我还在默默关注着陇西刘氏的消息,半个月以前有人告诉我陇西刘二小姐嫁给了卫官的弟弟卫平为妻,与刘长女成了姐嫂,可惜那卫平却是不堪托付的,在迎娶二小姐以前屋里就有三四个通房,内情呢,刘氏是知道的,可惜他们负图人家是官爵人家,祖上还出过公侯,还是应了这门婚事,刘姑娘为人性子软懦无从反抗,但那几个通房受宠惯了的,常把姑娘气到胃疼,再後来那些通房变本加厉,给姑娘的膳食中加了红花,害她落了胎,姑娘与那卫平吵了一架,卫平还是护着那姨娘,二姑娘心灰意冷偏信佛堂,可是命运却不曾偏爱过她,沈卫到卫府做客喝多了酒,闯入佛堂玷污了二姑娘,偏偏还让人看见了,陇西刘氏为保全颜面和让人给她送了杯毒酒,二姑娘于奴婢有大恩,无论为青莲还是为她,奴婢都是要报仇的,连累公子非我本意,若公子要将奴婢供出去,奴婢也绝无怨言。”
“谁说要供你出去”卫令轻笑道,“我觉得你坏得实在是不够彻底,既要做那便得事情,做绝了可你呢,只是给他用毒蛇草,看来你终究是秉性良善的。”
卫令淡淡道,“你现在就告诉自己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直到你自己都相信。你买蛇毒草的医馆在何处,解决问题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
*
蔺津忙道:“确切的失盗地点是新市码头驿站。广德诚钱庄,自太宗八年在衡州开办以来,已经营了一百多年,也算是老字号了,前些年因为匪盗作乱,市井萧条,几乎没有生意可做。去年以来,缘于老爷整治得力,市井买卖逐步趋于繁荣,今年拆借业务也随之攀升,这样敝庄银根便渐渐紧缩,周转明显不足,为此方鼎臣从衡州永泉钱庄拆借了白银二十万两。为保险起见,便从衡州金刀镖局高价雇了两名得力保镖,一路押解护送。
“谁知从衡州梓木码头啓程时,岸边忽然匆匆跑来两人,一个四十多岁,白皙长身书生模样,身着长袍马褂,自称是衡南县茶市镇人,天卿年间进士,欲到广西梧州赴知县任,手里还拿着吏部任职文书和衡州府行文,身边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後生,粗布短衣担着行李,好像是陪侍的伴当。那书生模样的人,倒是慈眉善目言词谦和,他一脸无奈地婉言恳求,半月前收到吏部任职文书和衡州府行文,明令一个月内赶到任所。谁知,因母亲卧病在床耽搁了几日,竟至耽误了上任时间,恳求搭船赶一下路,愿意加倍给付船钱。
“方鼎臣一看那人是个斯文人,且屈尊纡贵言辞恳切,又是即将上任的官员,心里琢磨着也想结识一下,便丝毫也没有猜疑,满口应承下来。随行的保镖李云和徐超,见事发突然而心生疑窦,遂立即上前挡驾谢绝。怎奈方鼎臣一意孤行口气决绝,二人终因见是两个文弱之人,也未曾放在眼里,便没有十分坚持。
“一路上,方鼎臣与那人诗词歌赋谈古论今,似有相见恨晚之意。昨晚酉时到达新市码头时,天已大黑,便一起投宿在码头驿站。
“今晨方鼎臣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一看银箱不翼而飞便呼叫起来,两个保镖和夥计们被惊醒後,见大门虚掩着,便立即赶到西厢房查看,那两人早已无影无踪了,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方鼎臣遂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还是驿丞李寺文亲自到巡检联防站报的案情,此时方鼎臣已经昏迷过去,由是保镖和乡勇们只好雇了辆骡车拉回耒阳钱庄,请了郎中调理。”
隋鄢听後,沉吟了片刻,便直奔新市码头而来。只见码头上,除了上下船的行人和装卸货物的搬运夫役外,一无所有,遂漫步走进驿站。
“所以那蠢家夥还是将银子弄丢了?这批银子是楼公子从永泉钱庄上拨给广德诚钱庄周转的,知道人是谁麽?”隋鄢冷冷地道。
“楼公子名下这两钱庄牌号都是响当当的,背尚在外也有名号,并非是那种叫不上名的小蝼蚁,所以我们推测,劫走这批周转银子的人极有可能是南兖公子的人,听说南兖经营的永宁阁每月进账都有上百万两,原以为他看不上这笔小数目,如今看来,怕只是不想让楼公子好过,如今幼帝正在通州附近停留,暂时藏身裴氏,裴氏当中派了人来对接行动,钱庄若是不能派出银子,裴家那批盐货就不能拿到手,掩人耳目护送幼帝到宁州的计划也就会落空,南兖无非是想和楼公子抢功劳,将来幼帝临朝,他南兖就是第一重臣,本以为将银子拨给广德钱庄就可以避免查到楼公子身上,却不想这南兖如此精明,怕不是有内奸,”蔺津愤愤道。
隋鄢不紧不慢走到码头对面的茶坊坐了下来,“裴家的人什麽时候过来?”
裴氏是宁州的老牌望族,只是这些年由裴老爷败了家産牵连全支,还胆大包天地参与了礼王谋反的事情而被逐出了官场,後来眼见万无胜望,裴氏弟子又没有很有才气的人,便改由海上经商,却不想裴氏理出了位经商天才,利用裴氏旧时积攒的声名威望以及官场上未被清除的人脉迅速拿下宁州的几大港,可以说,当幼帝选择途径宁州南下到达建康,裴氏就注定会成为他们的合作对象,原定的福州线路却因为宋永年而中断,福州已经被僞朝盯上,只能更换线路从宁州府走水路。
原定计划是裴氏在禁都滞留了一批盐货,需要十几万两银子赎了这批由官府扣下的盐货,途径通州运回宁州府,幼帝也会在裴氏船只停留时登船,随船到达宁州府。
“现如今还有哪里可以周转这麽大数目的银子”蔺津苦恼道。
卫令看见不远处的江景,满地银装素裹,“商会中是不是有个人很出名”
蔺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来:“昭玉公子。”听闻此人在坊中颇有名气,除去楼公子与南兖公子便只有此人掌握着大笔财富,是这三大公子之一,别人都是排着队去递呈帖。
在畸形的官办行会制度的控制下,禁都的商业主要操控在那些有官权力背景的商人手中,城内商人不加入行会即不被允许做买卖,而没有权力背景者加入行会,又会被官府摊派各种沉重的行役。如郑侠在给宋神宗的奏疏中提到,不加入行会且缴纳会费而在禁都城内做买卖是有罪的,会被举报。在禁都,提瓶卖水须加入茶行,挑担卖粥须加入粥行,摆摊卖鞋也得加入鞋行。没有权力背景的外地商人带着货物来到禁都,也会遭遇城内行会的强势打压。如禁都的茶叶生意控制在十馀户有官权力背景的大商人手中,这些人掌握着禁都的茶行。外地客商运茶叶来禁都,须先拜见这十馀户大商人,请他们吃饭喝酒,再以亏本的低价卖给他们茶叶。客商把这些人伺候好了,才会被允许将剩馀的茶叶以高价卖给茶行里那些没有官权力背景的“下户”。不但茶行这样操作,禁都城里的其他行业“盖皆如此”,都是这样操作,而昭玉公子就是这十二商会会长之首。
不过此人性子古怪,喜欢戴一张镶满各种宝石的象牙面具,来往游迹于市井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隐传他手中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连素以阴谋与心机闻名的楼公子都要忌惮三分。
不过看在楼公子的面子上,兴许他会调度这笔钱来解燃眉之急,几万两白银钱应不是没有,可是现在钱庄正被南兖公子的人盯上,从钱庄再次调度风险太大,万一让南兖的人得知他们与银庄合作,那麽这项计划也就会终止,楼公子掌执的北皇禁与南兖执掌的东皇禁相互不对付早已不是秘密,台内部的人真正看中的只有自己这方的利益,这也是为什麽护送幼帝南下会变得如此艰难的原因,可暂时还没有人可以破解此局,只能你让我退地去维持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双方都并非是绝对的利益者,但看重利益已经是他们的常态,而弱势的幼帝只能在这不大的生存之地茍存。
隋鄢眯了眯眼,笑道:“今夜会有场好戏。”
卫令和青坞来到十里坊的平氏医馆,因为戴着帷帽,此刻的她看起来就是女客,医馆不大,据说是盛氏医馆当年一位快退休的老掌柜经营起来的,老掌柜去世後,医馆便由他的儿子经营。卫令走了进去,鼻尖萦绕的是那股极其浓重的药味,但…还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卫令直觉不对,对青坞道:“你在此外等我,我上去看看,如果我半柱香後没有下来,你就去沈府报官。”
青坞点头,卫令握住匕首往上走,踩上嘎吱响老旧木梯,昏暗的室内那股血腥味却越来越重,月光清冷地从中倾泻,外面飘进来零碎的雪花,她愈发地警惕,却对上一双沉厉的眼睛,似乎看见了她,却只选择忽视她,当他缓转过头,她终于在微弱的烛火下看清了来人,正是沈寅。
卫令松了口气,“三兄,你为何在此处?”她的目光在这狭小的室内来回地打量,沈寅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擡眼看他:“刚才这里发生了桩命案,人已经死了,你作验过尸,他杀。”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身边来回打量,语气微沉,“你为什麽在此处?”
“原来三兄是在办案?说来真巧,我身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全,便想就近来此捡些消炎的药,却不想竟遇上命案,话说死的是谁啊?我与这里的掌柜还算相识,他可有事?”
卫令略显惊讶地说道,沈寅怀疑地看了眼她,见她面上神情并无任何的异常,这才叹口气道:“死的便是那掌柜,有人来官府报案,我们看到的便是这姓的掌柜被人暗杀,凶手极其残忍,竟生生地将此人的头颅割了下来,暂时定性为仇杀。”话音刚落,他又继续缓缓地道:“但是,我们在後院发现了毒蛇草研磨而成的药粉,和四弟身上取他皮肉溃烂的很像呢,不知道这家医馆与六弟是不是有什麽特别深的渊源?也不知道六弟才刚回到沈府,四兄又是如何熟悉了六弟呢?”
卫令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毒蛇草虽来自胡域,但是并不罕见,此处会有也并不奇怪,因为它可以帮助那些需要脱肢的人减轻痛苦,所以在某种方面上来说它可以算作是一味良药,难道没有因为此事就定下我的罪,那未免对我也太过不公平,三兄且应该相信我,若我要对付四兄,难道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我擅用药和用香,这蛇毒草开出来的花绚烂非常,香味却是有毒的,用香不是更能杀人于无形,所以我若要动他,又为什麽要让你们抓住把柄呢”
沈寅皱了皱眉,看着她道:“你说得对,可是这不能洗清你身边那婢子的嫌疑,万一她是违背你的意思做的呢,谁也没有保证她的清白对罢?而且我还在府中查到前几天她有独自出府的记录,你说这当真不可疑?你要庇护她我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若是被定了罪你就是最受人猜忌的对象,这无论你有没有做过,在所有人看来就是你推她出去顶罪,你这也不能算是完全清白。”
卫令一哂:“三兄何真会开玩笑,不过仍合在这里遇见三兄了,三兄竟然可以猜测出这麽多东西。”她向前走进沈寅一步,“不过若真是我做的,三兄会不会告发我呢?不可否认的是三兄很讨厌四兄罢?你在暗中又是否推波助澜?还有,这里的掌柜真的死于刺客之手麽?这刺客与三兄没有关系?听三兄适才描述的,我倒觉得像是三兄的手笔。”
沈寅直直盯着卫令的眼睛,里面凝着不以为然以及一丝威胁,或许在她看来,自知不知道根本就无关紧要。
两人相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路,沈寅道:“你的事我不过问,但要记住不能为沈氏惹来麻烦。”说罢他盯了青坞一眼,“你打算怎麽办?郑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是必须要交出凶手来的。”
“可以理解为三兄是关心我麽?”她笑看他,然後头不回地出了巷子。
现在那人已经死了,她隐隐觉得是沈寅在帮她,可是他又为什麽帮她隐瞒?
因为那相处几天而所谓的亲情?不,她知道不仅仅有这层原因。除非…她不动声色地看了青坞一眼,除非青坞是他派来的人,而青坞那蹩脚的借口也是假的,沈寅是在借她的刀杀人,倒头来还要沾自己这一份恩情,卫令的眼神更加冷冷,她看向坐在马车里神色低敛的青坞。
笑道:“去一个地方。”
永宁阁里依旧极其地热闹,只是仍有几幕血腥的场景在上演,正如以往一样,这里终究以暴力与血腥而闻名。
明明是权贵者的亲子乐场,却仍有人以为这是条徒径人权贵者的捷径从来不欲让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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