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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母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小秦在陪你爸下象棋。”
“啊?”钟轻斐怎麽也没想到,秦景文竟然还有这样的技能,她刚起身,就被钟母出言制止。
“先吃点东西再过去。”
闻言,钟轻斐有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等着自己的早餐。
“妈妈,你们几点起来的?”
钟母斜睨了钟轻斐一眼,说:“我和你爸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小秦,和他一起吃了早餐,还聊了几句。小秦是个好孩子,你爸问他会不会下象棋,他说会一点儿,吃完早餐就被你爸拉去下棋了。”
钟轻斐边听边吃水果,还时不时地点点头,但回味过来後,又有种想法被拆穿的心虚感,轻咳两声,嘟囔道:“您说得这麽详细干嘛,我只是问几点起床。”
“哦,七点多。”
钟母内心腹诽,这口是心非的劲儿,和钟父真的一模一样。
“大小姐,面好了。”
煨了几个小时的鸡汤搭配鲜美的菌子,带着食材特有的甜味,一口汤下去,暖心又暖胃,q弹紧实的走地鸡,滑嫩味美。
钟轻斐慢悠悠地将整碗面吃得干干净净,没有再多停留一秒钟,就往书房走去。
钟母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钟轻斐蹑手蹑脚地走到秦景文背後,伸长脖子看了眼棋盘,很明显,秦景文快要输了。
钟父大喊一声:“将军!”
擡头看向秦景文时,被站在背後的钟轻斐吓了一跳。
“哎哟喂,夭寿啊,你走路没声音的啊,吓死我了,囡囡。”
钟父轻轻拍着自己的小心脏,胜利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一些。
“你们俩这麽专注,没发现我,怪我咯?”
秦景文转头,对着钟轻斐甜甜地笑着。
“爸,怎麽这麽好的雅兴,一大早就下棋啊。”
钟轻斐往前一步,站到了秦景文的左侧,擡起右手虚虚地搭在他的後脖颈,摸了摸。
“怎麽?不行啊?”
小老头也是说一句怼一句的性格,有时挺可爱,有时又挺烦人的。
“我那句话说不行了。”
“那不就得了,”钟父一边将棋盘重新规整好,一边招呼着秦景文,“小秦啊,我们再来一局。”
“好。”
钟轻斐搬了把椅子放在秦景文身旁,悠闲地坐下,观赏两人的新一盘棋局。
小时候,钟父就很喜欢逮着他们三兄妹陪他下棋,不过,只有大哥能耐着性子,陪他下上几盘,她和钟轻然只顾着上山下海,招猫逗狗。
偶尔几次被抓住,总要石头剪刀布一番,推脱来推脱去,搞得钟父後来也不怎麽找他俩了,因为清楚他们的秉性。
不过,过年时,还是会到处找人下棋,过过手瘾。
现在有了秦景文,至少不是只薅大哥一只羊的羊毛了。
钟轻斐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秦景文的棋艺挺好的,和钟父你来我往大得火热,一时间竟有些许地胶着。
她不小心打了个哈欠,引得两人纷纷侧目,钟轻斐一个激灵。
“看我干嘛?”
“你困的话,回房间睡啊,硬要在这儿看着干嘛。”
钟父嫌弃地看着她,以前想尽办法逃避和他下棋的人,现在倒是老老实实做起了观衆,为了谁真的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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