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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沉吟,“秦莫也没跟你说吗?”
“他?”桑以宁接了话,“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从小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然......”
她噤了声。
不然,当初温浅大张旗鼓追季辞闹得沸沸扬扬,是整个法律系乃至全校都知道的事。
也就秦莫这种眼里只有学习的不知道。
桑以宁不禁在网上搜索了下季辞的信息,有些咂舌,“季辞现在是恒和律所的高级合夥人了?”
将网页往下翻了翻,“妈呀,这一堆title比我的命都要长。”
温浅接话,“他办公室门口的牌子倒是写的高级合夥人。”
“我听秦莫提过。”桑以宁按灭手机,“恒和律所的高级合夥人,一年的律师费创收要五千万元以上才行。”
她感慨着,“不愧是海大法学系的高材生。”
又问着温浅,“他现在一年到底挣多少钱?”
温浅答,“他今天没有跟我讲他一年的收入。”
桑以宁啧了两声,“所以人家才是做大事的人,别说五千万了,我就是一年挣20万,我都得跟朋友说道说道。”
温浅笑了笑,“那是确实是你的性格。”
“那现在季辞确定是你离婚案子的代理律师了?”桑以宁转了话题。
温浅点头,“对。”
桑以宁沉默了半晌,观察着温浅的神色,“这怕是有点尴尬吧?”
不只是有点。
如果有人生最尴尬的事情排名,她觉得现在这个可以排到前十名。
温浅回忆着上午的事情,“也还好,他见到我没什麽反应,公事公办做完了案件问询。”
“案件问询?”桑以宁身子微微後撤,倒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你跟季辞讲了一上午,你和你老公的事情?”
“是准前夫。”温浅纠正她。
何况她和谢言修的事情,倒也讲不了一上午。
“......你俩是心真大。”桑以宁感叹着,见温浅不抗拒提起季辞。
她问道,带了八卦的心思,“季辞听到你讲你的婚姻,他是什麽反应?”
“真没什麽反应。”温浅再次强调,“都过去那麽久了,他早就放下了。”
“怎麽可能?”桑以宁立马反驳着,“你们当初谈恋爱搞得声势浩大,结束的时候也平地一声惊雷,他怎麽可能放下?”
桑以宁的话到让温浅回忆起来,跟季辞确认关系的时候,确实是搞得声势浩大。
有些不堪回首。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半夜十一点。
温浅死皮赖脸追求了季辞三个月无果,在寝室聚餐的时候喝多了酒,歪歪扭扭被人扶着走在海大的校园里。
室友知道温浅心里难过,她喝酒的时候也没怎麽拦着。
只是没想到她喝得这样醉。
走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下晚自习的季辞。
季辞没有看见她们,手上拿了书自顾自走着,但这不妨碍温浅一眼就瞧见了他。
很可惜,三个室友都没能拦住温浅。
她两步就走到了季辞面前,在他震惊的目光中。
强吻了他。
并哭着述说着满腔难以安放的情意。
随後,吐了他一身。
据室友兼目击证人桑以宁事後回忆,季辞当时完全被她吓傻了,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怎麽放。
而他手里拿着的书掉了一地。
偏偏《刑法》落地的时候打开了,正好翻开到了第二百三十七条。
强制猥亵罪。
第二天温浅爬起床,听到桑以宁的描述,还以为是在编故事哄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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