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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深,最近生活如何,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谢昶龄欢喜沈砚知对他的上心,但在表弟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他挽着沈砚知,清了清嗓子转移视线。
“阿深,不要客气,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跟哥哥嫂嫂说的?”
谢深面无表情,沉声道:“习惯的。谢谢哥哥、嫂嫂的关心。”
谢深说完哥哥停了一瞬,才缓缓道了声嫂嫂,虽然两个称呼间的停顿微不可察,但是沈砚知还是敏锐地听了出来。
这是对她有意见?
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吃他们家的,用他们家的,有什么资格,不满也憋回去。
沈砚知横了一眼谢深。
谢深收到了沈砚知凶狠的眼神刀,面不改色的,心下却是微微泛酸。
他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怎么就讨厌他了?
难道是表哥和她私下里说他的坏话了?
谢深瞥了眼谢昶龄,一身白衣,温文儒雅,端的是一派和善,眉头蹙起,愤愤不平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表面上翩翩公子,风光霁月,实在就是蛇鼠小人!
他想对着沈砚知解释几句,但是平日里不怎么与人沟通,此刻嘴巴就像被牢牢锁住了似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汪汪——”
一声嘹亮的犬吠声冲进了花园。
谢深瞳孔猛地放大,嘴唇紧抿,攥紧了双拳,但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如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汪汪——”
犬吠声越来越近,谢深手心都湿透了。
“阿龄,看来大黄醒来没看到我们,来找我们了。”
沈砚知和谢昶龄成婚后,她快地融入这个家庭后,就提出了想再养一只狗的想法。
她想的是现在有钱了,要是裴赢和谢昶龄拒绝也无事,她在外面买一间屋子给大黄住,然后自己出钱雇几个人伺候大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如今富贵了,自然要接济大黄。
不过,裴赢和谢昶龄都同意了在家里养一条小狗的事情,沈砚知也省力不用再另外费神,而且她也不用再另外出钱,这些钱都可以拿来给大黄买肉。
大黄没有那么好接近,是一只敢于和猛兽搏斗的恶犬,沈砚知真怕大黄咬死了去接大黄的仆人,她亲自己去杏花村接了大黄。
谢昶龄不自觉握紧了沈砚知的手。
“阿龄,大黄不会随便咬人的,你别怕。”
沈砚知反手握紧了谢昶龄的手。
谢昶龄本来是不害怕狗的,但是大黄有些顽皮,一脸凶神恶煞地张着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谢昶龄的腿,喘着粗气,跟在谢昶龄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自此之后,谢昶龄就对狗有些阴影,每每看到小狗就会害怕的不行。
而更神奇的是,小狗总能在人群中精准的锁到对它们恐惧的人,紧紧地跟着他们,逗弄着他们。
谢昶龄害怕,沈砚知就陪着他,帮着他和大黄熟悉,减少对狗的恐惧。
时间久了,谢昶龄没有原先那般怕大黄,但是阴影还是在的,还是会下意识惧怕。
沈砚知叹了叹口气:“阿龄,要是没我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哟?”
谢昶龄脸上是甜蜜的笑,道:“很简单,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不就好了?”
“难不成,你不打算和我过一辈子?”
谢昶龄嗔怪道。
谢深眸子黑沉沉的,在心里作答:当然了,你比嫂嫂大。有一天人老珠黄了,难不成还要霸占嫂嫂不成。过什么一辈子,你可真自私!
呸!什么君子,就是一个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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