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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觉悟者的回答（第2页）

“（动摇）如果生命注定是苦，那雅典娜所守护的‘爱与正义’，是否只是一种执念？一种让众生在无尽苦海中挣扎，却永远无法解脱的执念？”他感到自己曾经坚如磐石的信仰，正在被一点点瓦解。阿吒婆拘所描绘的“无”，是如此诱人，如此彻底，仿佛能瞬间斩断所有的烦恼与痛苦。

“（回忆）不……不对……”

就在沙加的心灵即将彻底被黑暗吞噬之际，一道微弱的光芒，突然刺破了虚无。那不是宏大庄严的佛光，而是一种无比温暖、无比熟悉、无比悲壮的光芒。

那是童虎的小宇宙！

就在沙加的意识中，他再次清晰地感受到了童虎小宇宙消逝的瞬间。那不是冰冷的“无”，那不是虚无的“消失”。那是一股燃烧到最后一刻的“光”和“热”，是化为永恒的“信念”，是跨越时空传递给所有黄金圣斗士的“托付”！童虎的生命，并没有因为死亡而归于“无”，反而升华成了更强大的“有”！

紧接着，一幕幕画面如潮水般涌现：

他看到修罗为了大地与雅典娜，甘愿背负恶名，忍辱负重十三年的坚持；

他看到阿鲁迪巴为了守护同伴，舍身打出的泰坦新星时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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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迪斯马斯克在封印波塞冬时，燃烧生命的渴望救赎的小宇宙；

他看到撒加为了赎罪，在一场场战斗中那份决绝；

他看到一辉在无数次绝境中，为了弟弟和同伴，浴火重生。

顿悟！！！

“（内心独白，沙加，精神世界开始出现光芒）：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我理解了‘死亡’。阿吒婆拘……你也错了。”

一道金色的光芒，自沙加的眉心迸，在这片无尽的虚无中，撕裂出一道裂痕。

“我所说的‘死亡’，是作为生命循环的一部分，是‘永恒的睡眠’，是‘寂静’。它并非终点，而是‘有’的另一种存在形式，是‘生’的必然伴随。”沙加的声音在这片虚无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力量，震颤着阿吒婆拘的枷锁。

“而你所说的‘无’，是‘虚无’，是‘断灭’！你不是在追求‘空’，你只是在憎恨‘有’！你憎恨世间的一切痛苦，便想将一切归于虚无，以为这样就能解脱。然而，没有‘有’，哪来的‘无’？没有‘生’，‘死’又何谈意义？你只是一个因无法忍受轮回之苦而堕落的，最沦为吞食灵魂可悲的‘饿鬼’！你根本不配称‘明王’！”

沙加猛地睁开了双眼，金色的光芒在他眼中绽放，那不再是迷茫，而是彻悟后的澄澈与锋利。

“佛陀所说的‘空’，不是‘什么都没有’！它不是‘断灭’，而是‘缘起性空’，是‘万物皆有可能’！是因为‘空’，所以才能‘有’！因为‘空’，一切才能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生生不息！因为有‘生’，‘死’才有意义！因为有‘苦’，‘乐’才弥足珍贵！因为有‘黑暗’，‘光明’才更加耀眼！”

“童虎老师的死，不是化作了‘无’！而是化作了‘希望’，留在了我们心中！他以生命为代价，点燃了我们前进的道路，传递了对抗邪恶的信念！这……就是‘生命’！这……就是‘有’的证明！”

沙加的心中，阿吒婆拘所施加的黑暗枷锁，寸寸崩裂，化为虚无。他的精神世界，不再是无尽的虚空，而是充满了生机与光明，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在他身后缓缓绽放，圣洁而庄严。

就在阿吒婆拘以为沙加即将屈服，米罗和卡妙陷入绝望之际。

血瀑中央的沙加，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金色的眼眸中，迷茫尽去，取而代之是他身上爆出了前所未有、刺眼夺目的金色光芒，瞬间驱散了血瀑周围的腥气与腐朽。这光芒不再是“神”的威严，而是“人”的觉悟——温暖、坚定、不可动摇。血之大瀑布的污秽被瞬间净化，亡魂的哀嚎化为安宁的低语。

阿吒婆拘脸上的“悲悯”笑容僵住了。他敏锐地感觉到沙加的气息变了，不再是先前的动摇和困惑，而是带着一种彻悟后的锋利与“圆满”——一种他所憎恨的、属于“存在”的圆满。

“阿吒婆拘。”沙加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如同晨钟暮鼓，敲击在阿吒婆拘的心头。

“你所说的‘无’，是建立在憎恨与绝望之上的‘断灭’。”沙加缓缓站起身，金色的长无风自动，在圣光中闪耀。“你以亡魂为盾，以空间为衣，你所做的，不是‘解脱’，而是‘囚禁’。你囚禁了亡魂，也囚禁了自己的心。”

“执迷不悟的凡人！你竟敢……”阿吒婆拘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恼怒，他试图再次施展空间能力，却现周围的空间变得异常凝滞，仿佛被沙加的小宇宙牢牢锁定。

“你自称明王，却不解‘慈悲’。”沙加的声音打断了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妄谈‘佛法’，却不识‘因果’。佛法讲‘空’，而非‘虚无’。‘空’，是万物‘有’的可能；而你的‘无’，只是‘有’的终结！”

在沙加说出“有”的可能时，他的小宇宙在这一刻提升至第八感（阿赖耶识）的巅峰，并且……越了那个巅峰！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既温暖又威严的浩瀚波动，从沙加身上爆出来，席卷了整个血之大瀑布！

“这……这个小宇宙……沙加他……！！”米罗被这股力量震撼得无法动弹，他感觉到的不再是那个孤高、寂静的沙加，而是一个包容了万物、燃烧着无尽生命力的“存在”。

卡妙的冰冷面具也出现了裂痕，他湛蓝的眼中写满了震惊：“如此温暖、如此浩瀚……越了我们所有人……这就是沙加真正的力量吗？不，这股力量中，还蕴含着……雅典娜大人的……”

是的，沙加的究极小宇宙，与他刚刚从“断灭”与“永恒”的迷宫中获得的“真正觉悟”相呼应，更与他圣衣深处那沾染的“雅典娜的神血，产生了最终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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