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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听令!速速随本帅驰援江油!快!!”
马背剧烈起伏,血液半凝半淌,陈乾景只觉整颗心都跟着跳出来丶砸下去,被身後无数马蹄踩得稀碎。一向桀骜狂妄自认为无所不能的他此刻只能在心中向天神和先祖虔诚发愿,祈愿他的子固......不在江油。
前日夜半,江油,蟒山。燕恒等六人趴跪在山腰草洞,敛息紧盯三里外,正在山下休整的齐兵。
不久前,王铁柱险些被发现,幸好燕恒反应机敏,朝远处树上扔了几颗石子,学了两声鸟叫,推了王铁柱一把。两人径直滚进山道草丛,以土埋面,才躲过前来查探的齐兵。接二连三被燕恒所救,王铁柱已然心服口服,唯燕恒马首是瞻。
屏息等到齐兵下山後,两人迅速返回山上营帐,燕恒摇醒杨栓,将所见所闻悉数相告,杨栓听後大骇。不过,他到底是经历过残酷厮杀的老前锋,震惊过後定定心神,叫醒衆兄弟,拟好应对计策:
先由夥中脚程最快的何破虏等两人赶往最近的小剑锋烽燧传递消息,再派两名耳聪目明的兵士直奔绵城通知驻地守军,剩馀六人则随自己悄悄跟上潜入的齐兵,随机应变。
此策保守稳妥,是军中常教的办法,可绵城丶小剑锋距此皆近百里,加上传递消息丶来回行军,援军即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仍需三天两夜,到时,江油还能保住否?燕恒六人,又该何去何从?
“杨大哥,他们为何不动了。”燕恒抓紧身下枯草,小声问。
“看样子,是在等人。”杨栓侧耳贴地。
咚咚咚咚,轻微稀碎的震地声不绝如缕。
“山下大概有五百人,前面至少还有五百人,正往这边来。”
“啥?!这麽多蛮子?!江油可全是井户和难民,守军连一百人都没有,夥长,俺们现在咋办?就这麽干看着江油的百姓和弟兄被杀啊!”吴宝急红了眼,另外三人应声附和。
“那怎麽行!各位兄弟,我杨栓绝不是茍且偷生之辈,各位兄弟也都是识得大义的,看情况,这条命今天铁定是要交代了!”
“只是蛮子在明,我们在暗,先机在我们手里,还要从长计议。就是要出去和蛮子拼命,也得想办法多带几个蛮子一起去见阎王爷,让他们没胆再去害咱的父母兄弟!也好让绵城和蜀中的弟兄们看看,咱们辎重夥出来的兵,个个都不比他们差!”
话虽如此,可要怎麽做,才能为前来支援的兄弟部队争取先机,为江油的百姓搏得一线生机?杨栓犯了难,总不能真带上身边的弟兄去硬碰硬,人命宝贵,时间紧迫,战机一闪而逝,必须赶紧想个办法。
“夥长说得对!”
“对!夥长!俺们都听你的!”
几人被杨栓的话鼓舞,一个个神情激愤,眼里刻上必死的决心。
闻言,燕恒胸中似有滚滚洪流碾过,心想:此番,也算是死而无憾。
悄悄擡头,挺直脊背,忽见远山轮廓高耸绵延,乔木密布,中间似有狭窄夹道隐约掩覆,想起随军行囊中尚有带来垦田的少量黑-火-药,掐断手边半人高的杂草,一个念头在心中若隐若现。
拿定主意,凑近杨栓,耳语道:“杨大哥,我之前在兵书里读过,夫唯战者,无外乎天时丶地利丶人和三者,方能制胜。现下衆位兄弟皆存了死志,只等放手一搏,士气大盛;齐军却舍下所擅战马,徒步到此,实力大减,此为人和也;山势险峻,齐人并不熟悉其中关隘,我们则从蜀中徒步而来,攀山涉水,已将附近地形摸了个大概,此为地利也;夜露湿凉,暮色沉郁,齐军翻山日久,定然疲惫,此为天时也。三者尽占,纵我们只有六人,亦可一战。”
“这麽说,你有办法了!能不能仔细说说?”燕恒说话文绉绉,杨栓只听懂个大概,脑中嗡嗡,心急如焚。
“小弟确有一计,但此法若出,我们六人也许都无法活着回到蜀中,若杨大哥和各位弟兄信任小弟,小弟想......”燕恒尽量用士兵间交流的白话将心内计策一一道出。
其馀五人凝眉肃目,认真听罢,齐齐点头。
“好!横竖都是死!我们就听你的!桓兄弟!”
“对!好小子!就这样打!跟他们拼了!”
“对!俺们誓死保护江油百姓!”
燕恒看着身边五个高矮不一丶壮烈低呼的汉子,忽地恍然,仰头望一眼身後圆月,只觉滚烫炫目,良久方休。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但愿他们的死,能为江油赢得转机。
六人商议既定,纷纷背上行囊武器绕前而行,待抵达齐军身侧山谷深处,燕恒及杨栓等三人攀上两侧悬壁去埋黑-火-药,吴宝丶王铁柱等其馀三人则潜入山中悄悄砍伐树木,收割野草。
万事俱毕,天已微亮,六人中跑得最快的杨栓丶王铁柱等四人以身为饵,站在距齐军不到两里的山谷口,高喊诱敌。
杨栓高举牛角,奋力吹呼,敌人霎时惊动,黑压压一片云涌袭来,四人趁机点燃身上交缚束薪,刺眼火光乍起,整个山谷明晃晃亮出天际,高高的薪草随火舌舔舐翻滚纷飞,在四人肩上丶背上丶胸腹上狂乱攒动,映在两侧石壁之上,远远看去,竟真像举着火把丶奔涌不息的大军。
“杀!杀!杀!!!”
四人身上皮肤烧得溃烂见骨,滋滋作响,却听不见一声哀嚎丶半点啼哭,见齐军上当,不约而同撑开焦烂的嘴,擡起臂膀,连成一排,搭上全身力气丶乃至全部性命高声跑向山谷深处,身後流矢破空嘶鸣,暴雨般砸下,其中一个最高丶最健硕的火影突然跑到队伍最後,展开熊熊燃烧的双臂护住身前三人,翻覆间,活像一只高昂腾飞的凤鸟。
无数箭矢好似突然找到猎物般嘶吼着朝凤鸟扑来,凤鸟挣扎丶尖鸣丶翻滚,......最终倒下丶熄灭丶涅盘。
燕恒五指紧紧扣住崩裂四陷的脸,无泪恸哭,见齐兵纷纷涌入山谷,强忍着悲痛握紧手中火把逼到引线旁,冲对面山崖高喝一声“放!”,顷刻间,砰砰声连绵不绝,骤然炸开,山石落木似海啸般将下方四散奔逃的齐兵尽数吞没,亦将六人吞噬入腹。
这一日,齐军三千精锐舍弃战马,沿剑门群山断壁绝峭攀援而上,潜入阳平道,欲取江油险地,继而东进蜀中,直捣黄龙。不料,行军途中却被前厢军左营的一夥将士偶遇,他们百里奔袭传回情报,以血肉之躯巧炸蟒山,赚得千馀齐兵命丧蟒山狭谷,写就西南兵事史上最为传奇丶最为悲壮的一段史诗。
即将沦为齐军刀下羔羊的江油百姓闻得此事,个个身扛镰刀钉耙丶铁犁石锄,与敌人殊死搏斗丶毫不退让,两天两夜过去,齐军东进的道路被无数尸身牢牢堵住,漫山遍野的鲜血洒下山涧,汇入离水,又被离水裹挟着,带入茫茫佑江。
两日後,西南前厢军统领赵芝率前锋部队赶来驰援,见此惨状,默之泪之,痛号不绝,命麾下所有兵士遍搜江油群山,寻找残馀齐兵和幸存百姓。
三日後,忠勇军统领陈乾景终于率军赶来,这一天,这位威名赫赫的少年将军长跪在离水江畔,泣下血泪。
自此,“离水”改名“怒江”,西南数百万军民群情激愤丶奋起抗齐,忠勇军统领陈乾景受任西南军代元帅,亲率十万西南儿郎,出剑门,临郯城,扫齐蛮,收河山。史称“江油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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