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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吠护营
猎头帮的探子被打退的第七天,基地的晨雾还没散,夏母蹲在菜畦边薅草时,指尖先触到了露水的凉。她种的第二茬小白菜刚冒芽,嫩得能掐出水,旁边的番茄架上挂着几个青红相间的果,是末世里难得的鲜亮。
“慢点刨,别把苗薅了。”夏母拍了拍趴在脚边的大橘猫,猫爪子正扒着泥土玩,沾了满掌的泥,“你这小祖宗,比微凉小时候还淘。”
大橘猫“喵”了一声,蹭了蹭她的裤腿,尾巴扫过菜苗时却收了力——这猫是夏妈从空间带出来的,末世前总蹲在阳台看她种菜,如今竟也懂了护着苗。不远处的狗窝里,来福崽正跟2号狼青打闹,用爪子扒拉狼青的耳朵,狼青被惹急了,轻轻叼住它的后颈往旁边甩,却没下力气,活像个让着弟弟的大哥。
“来福崽,别闹你‘大哥’。”夏母直起腰喊了声,手里还攥着把刚薅的草。来福崽立刻停了动作,颠颠地跑过来,用头蹭她的手背,尾巴摇得像朵绽开的花。夏母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指尖划过它左前爪那撮白毛,眼眶悄悄热了——这模样,跟它妈来福一模一样。
风父拎着桶清水从仓库那边过来,脚步放得很轻,怕惊着菜苗。他最近总往菜地跑,有时是帮着翻土,有时是送些从“仓库”(实则风凌雪空间里拿的)找的旧化肥袋,今天桶里还漂着几片白菜叶,是特意给猫狗留的。
“夏姐,早。”风父把桶放在田埂上,声音比平时放柔了些,“这天儿凉,别蹲太久,膝盖该疼了。”
夏母回头笑了笑,把手里的草丢进旁边的竹筐:“没事,蹲惯了。倒是你,大清早又去仓库忙活?凌雪说你总熬夜清点物资。”
“瞎忙。”风父蹲下来,帮着把桶里的白菜叶捞出来,放在石台上晾着,“基地人多了,物资得盯紧点。对了,你上次说番茄该搭架子了,我找了几根细竹竿,等会儿给你送来。”
“那多谢你了。”夏母低头薅草,耳尖悄悄红了。这些日子风父总帮着搭把手,修农具、挑水、甚至帮着喂猫狗,她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意?只是末世里人命如草,她不敢多想,也怕委屈了人家——她一个带着女儿逃难的寡妇,哪配得上风父这样沉稳的人。
大橘猫突然竖起了耳朵,对着北门的方向“喵呜”叫了两声,声音发紧。来福崽也停下了摇尾巴,耳朵贴在头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夏母刚站起身,就听见瞭望塔上小张扯着嗓子喊:“警报!北门有动静!好多人!”
风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把将夏母往菜地旁边的矮墙后拉:“夏姐,你躲这儿别动!”他转身就往北门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指着来福崽和狼青:“看好你‘妈’!”
狼青立刻绷紧了身子,耳朵竖得笔直,目光死死盯着北门的方向。来福崽也凑到夏母脚边,用身体护住她的腿,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短促的“汪汪”声。大橘猫则蹿上矮墙,弓着背盯着来路,尾巴像根绷紧的弦。
夏母攥着衣角,心怦怦直跳,却没慌。她看着狼青沉稳的样子,看着来福崽警惕的眼神,突然想起末世前来福护着她的样子——有这些狗在,有基地的人在,应该没事的。
北门那边已经炸开了锅。独眼龙举着刀站在墙头,往下看了眼,骂了句脏话:“妈的,猎头帮来报复了!至少二十人,还带了家伙!”
墙下的暴徒举着钢管、砍刀,甚至还有人抬着根撞木,正嗷嗷叫着往城门冲。为首的是个疤脸男人,脸上一道疤从眼角划到下巴,正是上次被狼青咬断手的那个探子的同伙,此刻眼里冒着火,吼道:“把门撞开!男的杀了,女的和物资都带走!给我弟报仇!”
“放箭!”风凌雪站在墙头,手里握着把弓,一箭射穿了举撞木的暴徒的手腕。那暴徒惨叫着松开手,撞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可暴徒太多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撞木又被抬了起来,“咚咚”地撞在木门上,木屑簌簌往下掉。
“1号!2号!”独眼龙吹了声口哨,往墙下丢了根绳子。两只狼青立刻从墙侧的狗洞钻了出去,像两道灰影扑向举撞木的暴徒——1号狼青一口咬住最前面那人力气最大的暴徒的胳膊,“咔嚓”一声咬断了骨头,那暴徒惨叫着倒在地上;2号狼青则绕到后面,对着抬撞木的人的腿肚子猛咬,瞬间放倒了两个。
撞木再次掉在地上,暴徒们慌了神。疤脸男人眼都红了,指着狼青吼:“先杀了这两条狗!”
几个暴徒举着刀就朝狼青砍过去。1号狼青灵活地躲开,顺势咬住其中一人的脚踝,把人拽倒在地,再扑上去对着他的手腕狠咬——正是训练时练的“卸械”动作。2号狼青则用身体撞向另一个暴徒的膝盖,那人踉跄着摔倒,刀掉在地上,刚想捡,就被狼青用爪子按住了手背。
“好狗!”独眼龙在墙上看得热血沸腾,又丢了块生肉下去。1号狼青叼着肉,往墙角退了退,警惕地盯着暴徒,没立刻吃——它知道现在不是吃东西的时候。
李强带着3号、4号两只土狗串守在南门,怕暴徒声东击西。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五个暴徒偷偷摸到了南门,想从栅栏缝里钻进来。3号土狗串先闻到了味,对着栅栏狂吠起来,4号则直接扑到栅栏边,用爪子扒着栏杆,对着外面的暴徒龇牙。
“妈的,这狗鼻子真灵!”一个暴徒骂了句,举着刀就想砍狗。李强早端着枪瞄准了,“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他脚边的地上,溅起一串泥:“敢动我狗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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