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地道穹顶的碎石仍在簌簌坠落,砸在虚妄的黑雾屏障上溅起细碎火星。
那团裹着怨毒的黑雾突然翻涌如沸,从中挤出一道尖锐冷笑:“吓退?你当我是那些被你烧散的流民亡魂?苏晚竹,你可知你母亲当年为何将柳儿的娘推进刺客刀下?又为何把尚在襁褓的柳儿丢进流民营?”
逆命握着长枪的指节微微收紧,赤金火焰在枪尖跃动如活物:“她该知道的。”话音未落,她屈指一弹,火星破空钻入苏晚竹眉心。
剧痛如电流窜过天灵盖,苏晚竹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潮湿的岩壁上。
眼前的黑暗突然被扯开一道裂缝——是记忆。
那是苏府后院的紫藤架下,夏日的蝉鸣稠得化不开。
扎着双髻的小婢女攥着她的裙角,指尖沾着绣绷上的金线,仰头时眼尾还挂着没擦净的泪痕:“小姐,我娘说等我大了,也能穿这样的绣鞋,戴这样的珠花吗?”
小苏晚竹蹲下来,把自己头上的玉芙蓉簪拔下来,别在婢女间:“能的,阿柳以后比我还好看。”她记得那婢女的名字,阿棠,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总在母亲绣绷旁捧着茶盏,袖口永远沾着茉莉香粉。
画面突然扭曲。
暴雨夜,刺客的刀光劈碎廊下灯笼。
阿棠挡在母亲身前,后背被划开一道血口,却还在笑:“夫人快走,晚竹小姐还在暖阁——”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第二柄刀从心口穿透了她的胸膛。
母亲跪在地上接住她往下坠的身子,阿棠染血的手抚过母亲间的珍珠钗,最后落在襁褓里的婴儿脸上:“柳儿求夫人”
母亲的眼泪滴在婴儿皱巴巴的小脸上,她抱着苏晚竹后退半步,喉间出破碎的呜咽:“阿棠,我对不住你可晚竹的命格”她突然转身冲进雨幕,怀里的苏晚竹被裹得严严实实,而那声“夫人”的尾音,被暴雨撕成了碎片。
记忆戛然而止。
苏晚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望着脚边蜷缩的柳儿——此刻的柳儿与记忆里那个被塞进破布襁褓的婴儿,重叠成一片模糊的影子。
“原来柳儿不是被家族随意丢弃的弃婢,是阿棠的女儿。”她嗓音颤,“我娘她明明答应了阿棠要照顾柳儿的。”
虚妄的黑雾突然暴涨三尺,撞得地道岩壁嗡嗡作响:“你娘怕柳儿的命克到你!她怕两个灾星凑一起,苏家的天会塌!所以她把柳儿丢给流民,丢给吃人的野狗,丢给荒星的辐射!”黑雾里传来指甲刮擦岩壁的刺耳声响,“你以为柳儿为什么成了我的契约者?她在流民营里被人踩断过三根肋骨,在荒星被野狗啃过脚腕——她每疼一次,就念一次你的名字!”
苏晚竹的呼吸陡然急促。
她望着柳儿蜷缩的身影,那姑娘此刻正仰头望着她,眼神里的疯狂褪了些,露出点孩子般的无措。
她想起荒星黑市拍卖会上,有人举着柳儿的项圈说“这丫头命硬,能当活饵引辐射兽”;想起自己曾在废弃矿洞外,见过一个被剥了半张脸的女孩,蜷缩着啃食腐鼠——那时候她以为是普通流民,现在想来,那道身影与此刻的柳儿,竟有七分相似。
“所以她模仿我。”苏晚竹轻声说,“学我穿月白裙,学我用茉莉香粉,学我说话的语气她不是嫉妒,是想当那个被母亲护在怀里的人。”
逆命的长枪垂了下来,枪尖的火焰柔和了些:“你母亲有她的苦衷。”
“苦衷?”虚妄的冷笑里带着哭腔,“她的苦衷是苏晚竹的命比柳儿金贵!是苏家的名声比阿棠的忠仆之情重要!”黑雾突然凝聚成一只手,朝着柳儿的方向抓去,“现在,让她看看——被至亲抛弃的滋味,到底有多疼!”
苏晚竹猛地冲过去,逆命之火在掌心腾起赤金光焰。
她挡在柳儿身前,火焰与黑雾相撞的瞬间,柳儿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那双手冰凉如铁,却带着荒星地底下寒潭般的颤抖:“小姐阿棠姨的手,是不是也这么凉?”
苏晚竹的眼泪砸在柳儿手背上,烫得对方一颤。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在她手心画的符号,想起荒星火山岩上刻着的“逆命”二字,更想起刚才陆昭塞进她嘴里的蜜饯——那甜意此刻漫遍全身,连眼泪都是甜的。
“不是的。”她蹲下来,与柳儿平视,“阿棠姨的手,应该和我娘的手一样暖。”她轻轻擦掉柳儿脸上的黑灰,露出底下一道狰狞的旧疤,“你疼的时候,我在荒星被辐射兽追得爬悬崖;你被踩断肋骨的时候,我在黑市被人拿枪指着脑袋。我们都疼,但疼的原因不一样——”她握住柳儿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但现在,我想和你一起疼。”
虚妄的黑雾突然剧烈震荡,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七寸。
逆命望着这一幕,眼底浮起些欣慰,又带着几分悲怆:“她以为是你母亲——”
“逆命!”苏晚竹突然抬头,眼里的光比赤金火焰更亮,“先烧了这团黑雾。等烧完了,我再听你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站起身,掌心的逆命之火骤然暴涨。
地道穹顶的碎石还在掉,却在触及火光的瞬间化作齑粉。
柳儿望着那团光,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鼻涕混着黑灰往下淌:“小姐,你笑起来的时候,和阿棠姨说的一样好看。”
陆昭不知何时站到了地道口,晶化的手臂已经完全消退,袖袋里的蜜饯撒了一地。
他望着苏晚竹的背影,摸出最后半块糖含进嘴里——这次不是甜的,是苦的,却让他的眼眶热得烫。
虚妄的黑雾出最后一声尖啸,被赤金火焰撕成碎片。
苏晚竹转身走向柳儿,却见逆命正凝视着记忆消散的方向,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叹息:“她以为是你母亲抛弃了她。”逆命的声音像一片被揉皱的绢帛,裹着陈年旧事的碎屑落下来:“柳儿娘替你挡刀时,刺客用的是淬了‘断魂散’的刀刃。那毒会顺着血脉侵蚀至亲——她若把柳儿留在苏府,以你二人自幼相伴的情分,毒会顺着你的命理缠上柳儿。”她赤金的眼尾泛起薄红,“阿棠求夫人,求的是让柳儿离你越远越好。”
苏晚竹的指尖在抖。
她想起记忆里阿棠染血的手抚过柳儿襁褓时,母亲别过脸去的颤抖肩头——原来不是舍弃,是用最残忍的方式,把两个孩子的命从同一条毒链上斩断。
柳儿的指甲深深掐进糖纸里,碎糖粒扎得掌心渗出血珠。
她忽然笑了,笑声像荒星地缝里漏出的风,带着铁锈味的涩:“所以阿棠姨宁可我被流民踩断肋骨,被野狗啃脚腕,也不肯让我死在小姐床头?”她抬头时,泪把脸上的黑灰冲出两道白痕,“那我现在算什么?被命运扔在泥里滚了二十年的笑话?”
地道穹顶又落了块碎石,砸在苏晚竹脚边,裂成齑粉。
她蹲下来,与柳儿平视,看见对方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和记忆里那个把玉簪别在小婢女间的姑娘,重叠成模糊的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
传说中,麒麟是万兽之主,而被麒麟选中的人类会成为王者。 莫名被认定成麒麟幼崽,林麟很苦恼 另一本听说我是反派无cp女主文缓慢更新中 ps...
小说简介(综英美同人)综英美念及她名作者梓伊简介CP妮妮,始终不变的理解支持,以及守护AND复仇者们大圆满!十五岁,无意中捡到一个,在别人眼里只是个东方风格的精美挂饰,却被他敏锐察觉其中奇特能量的小东西,勾起了他浓郁的研究兴趣,尝试了各种方法,越挫越勇二十岁,醉生梦死的颓废放纵里,不断长大的小东西露出水晶棺一样的外壳,里面静静闭眼...
生日当天,云以冉被所有人遗忘。同时在医院里,她的丈夫和儿子都陪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丈夫对这个女人呵护备至,儿子扑到这个女人的怀里说希望她做自己的妈妈。为了这段婚姻,云以冉洗手作羹汤,努力成为明川的好妻子,明安朗的好妈妈。到头来,丈夫明川认为她无理取闹。儿子明安朗认为她不配自己妈妈,对她恶语相向。云以冉心如死灰,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