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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燠抬头,就见个穿青灰官服的男人站在门槛外,腰间鱼纹玉佩蒙着薄尘,手里攥着卷边角毛的信笺。
程砚先一步挡在她跟前,熊耳在间警觉地竖起来——这是河伯的官服样式,可正经河伯哪会穿得比村头老猎户还寒酸?
小神小神是南岭支流的河伯。男人喉结滚了滚,把信笺递过来时指尖直抖,前儿在邻村茶棚听书,说不周山收收神仙故事?安燠接过信笺展开,墨迹晕得像被水浸过,隐约能辨三年前大水,小神用身子挡溃堤处,在泥里趴了整月。
程砚突然转身翻出蜜罐,往粗陶碗里倒了满满一碗:坐,喝蜜水。河伯的眼泪掉进碗里,溅起细小的蜜花:我守那条河八百年,上头说无香火不配记,可总有人记得我修堤时磨破的官靴,记得我背老妇人过河时沾在衣角的草屑原来原来真有人记得。
安燠望着他哭花的脸,忽然想起前日收到的另一封信——卖糖葫芦的张阿婆写的:我那瘸腿孙子说,去年冬夜他蹲桥头哭,有个穿青衣服的神仙蹲下来,用袖子给他擦鼻涕,还说等春天河开了,爷爷的腿就不疼了她当时猜是哪个无名水神,此刻看着河伯官服上洗得白的水纹,突然就懂了。
明日就登你的故事。她抽出张新竹纸,笔尖在砚台里蘸得透亮,标题就叫《河伯的泥靴与春天》。河伯猛地起身,官服下摆扫翻了蜜碗,蜂蜜顺着桌沿滴在信笺上,把修堤三年四个字泡得亮:小神小神这就去采河心的夜合花,给夫人当信笺压秤!他跑出门时撞歪了门框,程砚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挠了挠头:倒比我当年见你时还慌。
安燠没接话。
她盯着案头越堆越高的信笺,系统提示突然在眼前炸开金光:【场景:叙事即主权|触终极成就‘传说自生根’|奖励:宿主及其关联人物脱离一切官方史书记载束缚,未来所有关于他们的描述将以民间记忆为准自动修正】。
她指尖一颤,墨水滴在两个字上,晕开团暖黄的花。
月光漫过窗棂时,竹楼墙上多了幅新壁画。
安燠握着程砚的手站在画前,画里两人坐在缀满星子的山巅,身后是提灯的百姓长队——有扛钉耙的樵夫,有挎竹篮的村妇,有举着木剑的孩童,连河伯都在其中,怀里抱着束沾着露水的夜合花。
从今往后,谁再说你是妖神?她仰头看他,眼尾还沾着没擦净的墨。
程砚低头吻了吻她顶的桃瓣,熊爪似的手掌把她拢进怀里:他们得先问问天下人答不答应。风掀起案头的《小神列传》,最新一页上,李老汉写的程神修桥时哼的调儿正和阿秀绣的熊神护村重叠在一起,像片长着故事的云。
叩——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程砚松开手,从梁上取下九齿钉耙搭在肩头。
安燠捡起被风吹落的信笺,就着月光看见封口处盖着南岭巡天府的朱印。
程砚拆开信扫了两眼,浓眉皱成个疙瘩:是陈猎户的信,说南岭好些村子咳,明儿再和你说。他把信往怀里一揣,钉耙在地上拖出半道深痕。
安燠望着他绷紧的后背,又低头看了看墙上的壁画。
月光里,那些提灯的百姓影子正缓缓蠕动,像要从画里走出来,替谁挡住即将到来的风。
月光刚爬上竹楼檐角,院外马蹄声便撞碎了夜的静。
程砚攥着陈猎户的信站在台阶上,山风掀起他半旧的青布衫,露出腰间挂着的酒葫芦——那是前日山脚下王婆婆硬塞给他的,说“熊神喝了驱寒”。
安燠倚着门框,见他喉结动了动,指节把信纸捏得簌簌响,连钉耙磕在青石上的闷响都没听见。
“南岭的事儿?”她走过去,指尖刚碰到他手背,就触到一片灼烫。
程砚低头看她,浓眉下的眼睛像被暴雨砸过的深潭:“巡天府断了药材。陈猎户说,张木匠家小娃烧得说胡话,李阿婆的孙女儿咳得喘不上气……三个了。”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尾音颤,像被踩断的竹枝。
安燠心里“咯噔”一声。
前日里他们刚借着《小神列传》把民间叙事搅得风生水起,天庭的刀子就顺着缝儿扎过来了。
她正想说“我去青丘故地找找旧药庐”,却见程砚突然转身,钉耙往墙上一靠,大步往厨房走,皮靴踩得地板咚咚响。
“你去哪儿?”她掀帘跟进,被扑面而来的肉香呛了个踉跄——案上堆着半扇山猪、两筐野雉,连程砚特意养的蜜罐都被挪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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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抄起砍柴刀剁排骨,熊爪似的手掌按得刀背直颤:“办席。”
“办席?”安燠盯着案板上堆成小山的肉,“你要打仗?怎么杀这么多鸡?”
“不打仗。”程砚头也不抬,刀锋起起落落,“巡天府说神不能私相授受,那我就不送。请他们吃饭,顺便带点‘佐料’。”他抬起头,眼里突然有了光,“我前日去后山,见野枣林边长了大片金银花;西坡的野菊晒了半屋,够熬三锅清热汤——”
安燠突然笑出声。
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照见他鼻尖沾着的肉屑,活像只偷了蜂蜜的熊瞎子。
她踮脚替他擦掉,手指碰到他烫的耳垂:“所以你要支十里长桌,用肉香把南岭的人引过来?”
“馋虫引路,比符诏好使。”程砚把最后一块排骨剁好,转身从梁上取下晒了半秋的腊肉,“村头小豆子说,他闻着我烤兔子的味儿能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他突然顿住,耳尖更红了,“就…就试试。”
第二日天没亮,山门前的空地上已经支起了百米长桌。
程砚踩着梯子挂横幅,粗布上歪歪扭扭写着“不周山请客,不吃白不吃”,最后一个“吃”字墨团洇开,倒像朵胖牡丹。
安燠搬来条凳扶着梯子,仰头看他晃得厉害,忍不住戳他腰窝:“熊爷,您这山神当得,挂个横幅比巡山还费劲。”
“那是我特意让王铁匠写的。”程砚低头,梢扫过她额头,“他说字丑点才像百姓写的,神仙看了……咳,不容易挑刺。”
晨雾还没散,村童们已经提着竹篮往山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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