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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大道很宽敞原文大修（第6页）

“你们就为这？还专门白纸黑字写下来？三十年後的今天，还来杀人放火？”

“如果价值更高，也不会留在老宅。”

他这话倒是有点道理，我脑子拐了拐，“若是违背了呢？”

“杀大保小。”

我擡头冲他眨眼，杀大保小，如果我的两个叔叔生下儿子，我就得死，这是闷油瓶亲手写的条款，拿来制约他，再好不过了。

“你们当初还把这写下来做什麽？”要杀便杀，难道张起灵动手前，还得找出合约给我看一眼？

“为了训示。这对你两个叔叔不公平。”

“可，今天他俩也都这把年纪了，这合同马上......”对，合同马上要失效了。有人觉得，这样既能置我于死地又能让张起灵无话可说的东西，一旦失效就太可惜了。

“已经烧了，手机也毁了。”

所以，看见过内容的人，也被杀了。

这就说得通了，因为是闷油瓶动的手，他们才有时间发出消息，估计那会儿他正忙着烧纸。

我有两个叔叔，爷爷需要以外部压力训示他们，一旦有後，吴邪就得死，二叔和三叔也需要用这个协议的存在来彼此警醒，因此这纸象征性地供放在老宅。最近胖子大病，二叔恐他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想取回纸烧了，谁知竟已经被盯上。

倒是闷油瓶，出手快准狠。

身上有点儿凉，想起一句话，从来就没有什麽岁月静好，是有人在替我负重前行。

两个青年死得冤，但回头想想，曾经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女人们，又有哪个不冤？陈文锦，云彩......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未必。”

“刚才地上那两个是什麽人？”

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一概懒得开口。既然眼见对方死去，那一定不是自己人。

“是你杀的？”

可能我脸色不大好，他瞅我一眼，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

张起灵根本不需要什麽防窃听设备，这货嘴里一句不利于自己的话都不会讲。

“你看，你现在好歹是在吴家，若是外头惹了什麽人，得跟我知会一声？”

“嗯。”

我觉得张家恐怕也有个大盘正在缓步推进，可我却不知道眼面前这个人是大盘的拥护者还是反对者。

“我在想，如果可以......咳，我是说，如果我向你那边的某些人示好，是不是或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他想了半天。

“你看，他们可以像先前那样，把网收紧些，怎样都能弄死我了，何必花这麽远的心思？”

点上烟继续说，“如果他们对我还有需要，那咱们可以谈谈嘛，我们两家族打在一起，这实在是很尴尬啊！”

“张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统一思想。”

“话是这麽说，但我看你们行事间的关系，总还是一个家族。这麽说吧，你们族里的人结交了外族，该有些什麽手续？该知会谁？是完全自由的？”

闷油瓶看着茶几一动不动，我觉得他被我的问题定住了，于是不再追问。

半晌他偏头瞟我一眼，“不知道。”

“怎麽会不知道？就算我在吴家想干点儿啥，不也得问过二叔吗？我的事儿在张家，你也能帮我兜着，说明这事儿本来就是能够谈的不是吗？”

闷油瓶搓起手指，有点儿不高兴了。

“回头帮我跟你们那儿的人搭个桥呗！无论是谁，张海客也成，咱们先认识认识。”我粘上去缠他，“也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呀！要不然，这来日有个长短，我都没法儿跟你打配合！”

张大族长人一歪，躲得我远远地，我摸摸鼻子，搞不懂他的情绪。

他杀了四个人，为着一张还未必有用的协议。这事儿叫我摸不着头脑。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有眼线布控，触角比对方更灵敏。然而我提出想认识认识这些“自己人”，还惹他不高兴了。

最近总跟他超近距离接触，我对他情绪的把握越来越准确，闷油瓶确实不高兴了，一个人静静坐在餐桌角落位置发呆，佩姐端着菜，一按餐厅灯给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生活中多了个人，这份小情绪就变得尴尬起来。佩姐朝我望来，意思很明白，怎麽吵架了？我只好歪头做鬼脸表示我也是一脸懵逼。

其实张起灵发个呆，在过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只有我特别计较他发呆时脑子里在想什麽，旁人看我的表情从而觉察到他的情绪。

我走过去，猛地弯腰，把脸凑他面前，“先吃饭？”

他正脸看我，又开始了那种凝视，“不是我不介绍你，实在是你这个人，真的不需要介绍。”

“那抽个时间，你给我单方面介绍介绍？”

闷油瓶推开我，拿起碗扒饭。

等到了床上，他跟我并排躺着的时候，“吴邪，我不知道怎样介绍。那些人跟我是什麽关系，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要不一起去整个明白？”

“为什麽要整明白。”

“我看这是你的心结。”

“我并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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