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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爸爸,怎麽下床了?今天好些了吗?”
商涵啓刚刚到家,衣服还没换,看见习轩慕披着毯子从楼上下来。他穿着宽松的睡裤,光脚踩在地板上,脚踝很细,一双脚纤瘦白净,看起来很精致。
习轩慕头发有些长了,没怎麽打理,刘海软软地垂在额前,近看就能发现他气色很不好,没什麽精神,整个人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和孱弱。
“爸爸,你把袜子穿起来,烧还没有退。”商涵啓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松开领带,打开玄关的内置式壁柜,从里面里拿出一双棉绒拖鞋,快步走过去放在习轩慕脚边。
“有些热……”习轩慕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还是乖乖听话穿了进去。
“就你还能管管他,今天中午又不好好吃饭,天天靠吊葡萄糖,这麽下去怎麽行。”立婶一边说一边从楼上下来,话里有些严厉,其实更多的是心疼,她刚把习轩慕吊完水空了的药瓶和支架收起来,替他换了干净的床单。
立婶是被商涵啓突然叫回来的。生日那晚过後,习轩慕持续高烧不退,严重胃痉挛,他不肯去医院,又病得厉害,商涵啓只能找私家医生,每天过来替他打吊针。
最开头几天习轩慕烧到床都下不了,清醒的时间很少,一直哭,高烧连带着全身的疼痛,梦魇,不停地呕吐,出冷汗,刚换好的床单几乎要不了多久就会湿透,体温一直反反复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商涵啓公司那边没法天天请假,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最後还是不得已给立婶打了电话,说习轩慕这几天一直在生病,问她能不能提前回来照顾。
立婶本来就把习轩慕当半个亲生儿子,挂了电话二话不说立刻收拾东西,赶着第二天的早班机飞回老宅。
立婶回来以後,商涵啓稍微松了口气,回公司加了几天班把积压下来的文件处理完,今天下午还有一个合作项目的开幕需要他亲自出席,幸好剪彩仪式和後续采访都很顺利,比预计早了一些结束,他也总算能回家吃一顿晚饭。
习轩慕这几天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不再时时刻刻处于惊恐和无法压抑的自我厌恶中。
连续的高烧是一场虚妄又持续的消耗,折磨他的意志,也让他在昏沉与无望中获得片刻的喘息。
他潜意识里害怕去回忆那一晚,害怕回想起自己赤身裸体躺在餐桌上丑陋的样子,害怕脑中留下的商涵弈看他失望又不可置信的眼神。
商涵弈最终还是回了他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
「出任务再联。」
没有提那一晚发生的事,没有任何指责,只是短时间内不联络的意思很明显。
他的大儿子就是这样,正直,善良,无论发生什麽都不会说难听的话,做事有交有待,不让人担心,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一点挽回的馀地都没有。
习轩慕为自己曾妄想商涵弈可以接受他和商涵啓在一起的事感到可笑,有哪一个正常人可以接受这种乱伦又恶心的关系,自己的父亲和孪生兄弟搞在一起,像是黏连在血管上割不掉的畸形肿瘤,是个人都只会避之不及。
他控制不住想要把血管割开,让洗不掉罪恶的血液流干,却发现他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
空气是灼热的,恍惚的,有人把他抱起来,贴着他的脸轻轻喊他,他什麽都做不到,无论是勇敢地向前走,还是决绝地离开,他被困在透明的玻璃器皿中,看着精神一点点消亡。
“爸爸,去洗个手,准备吃饭了。”
商涵啓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习轩慕因为不伦的关系被撞破而感到不安,越发依赖商涵啓在他身边。他需要商涵啓的爱,陪伴,源源不断的安全感,承诺,一遍一遍强调永远,然後才可以获得片刻虚假的安宁。
然而他不能丶也不舍得锁住商涵啓,于是就只有逃避,选择做一个懦弱不堪的人,蜷缩起来,不去想,不去面对,就好像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时间是静止的,凝固在这个房子里,闭上眼睛,事情便不会再坏下去。
“好。”习轩慕洗完手坐回餐桌边,安静地看着一台子丰盛的佳肴。
知道商涵啓回来吃饭,立婶特地多做了几个菜,炖了鸡汤,还单独替习轩慕煮了一碗小馄饨,用鸡汤和紫菜做的汤底,上面洒了些翠绿色的葱花。
商涵啓让立婶坐下一起,立婶挥挥手说不用,刚回来好多东西还没收拾,她也不饿,喊商涵啓他们趁热先吃。
她把碗筷放好,给习轩慕倒了一大杯温水,又去卧室拿了件外套披在他肩上,嘱咐道:“早晚温差大,你不要穿太少。下午吊完水体温退了一些,晚上可能还反复,你不舒服要和我或者和小少爷说。”
“这几天都是这样吗?”商涵啓皱眉问道。
“我知道了,立婶。”习轩慕没让商涵啓问完,软声应道,他情绪不是很高,怕立婶担心,还是勉强笑了笑。
“你呀……”立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立婶一离开,客厅便冷寂下来。习轩慕陪着商涵啓坐了会,喝了两口汤,几乎没怎麽动筷子。商涵啓夹给他的菜也只是堆在碗碟上,已经失去了热气。
习轩慕环着手臂靠在椅背上,有些冷,他低着头,视线并没有聚焦在哪里,只是空洞地望着前方。连续高烧让他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身体酸软无力,之前三餐都是立婶端着粥送去床前,他本身也没什麽食欲。
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下楼吃饭,餐桌留给他不好的回忆,他不可控制地想到那糜烂而混乱的一晚。
商涵啓和习轩慕说了些公司的安排,还有月底一场音乐剧,他在阿Gael那里看到宣传单,想着可以带习轩慕去透透气,换一下心情。
习轩慕沉默地坐着,心不在焉,胃里又开始犯恶心,头有些痛,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像是火炉要爆炸,一会又冷得发抖,窗外偶尔吹过的风,都能激起他皮肤上一阵颤栗。
“涵弈……有联系过你吗?”过了一会,习轩慕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有。”商涵啓摇头,声音有些低沉,但很快又故作轻松道,“突然间要接受这麽大的事,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涵弈他不是会乱来的人,等他气消了我再打给他。”
他轻轻握了握习轩慕的手,避开手背上因为长期输液导致的淤青。
“没事的,爸爸。你不要胡思乱想,快点把身体养好。”商涵啓柔声道。
他眼中藏着担忧,又有很多坚定,他总是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挡在习轩慕身前,变成他勇敢的战士。
只是他不知道,他守护着一个懦弱而胆怯的人。
自卑的,没有价值。
他的付出终将是一场虚妄。
也许这一次菟丝花会选择在杀死寄生植物前先杀死自己。
被中止的错误,那是否还是一个错误。
“嗯……”
习轩慕点了点头,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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