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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不动韩佩琳,叶向安转而去劝叶书音,“昭昭,去上学。你听我的,回集训班去上学。”
“太远了,离家太远了,那边我没有能说话的人,心里烦了只能自己扛,而且那边的食堂特别难吃,我跟你说过的爸爸,你看我都瘦了不少,”叶书音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手往腰上一掐,裤腰空出两个指节:“在那边吃不好睡不好,不走不行吗,我留在这儿读普高考大学,你相信我,我肯定考个好大学。”
“那你不后悔?”
“不后悔。”
叶向安笑笑:“再去试试吧,别因为家里给自己留遗憾。”
叶书音眨眨眼,让泪意憋回去:“等你好了我再去,明年三月份到京宁校考的时候你跟我妈总得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
叶向安点点头,闭上眼,没劲儿再说了。
叶书音重新回到温岭一中上课,决心去读文化课,考个离家近点儿的大学。
一旦开始上课,时间就过得非常快,准高三生十分忙碌,叶向安不让她来医院,她只能每周六日去医院看他,提心吊胆过了半个月,医生检查过后突然说:“得按天计算了。”
说得真夸张,吓唬谁呢,叶书音想。
因为叶向安最近可以吃东西了,前两天叶禹飞还说他咽了一小块肉,非常想吃韩佩琳做的烫饭。
于是在一个周一的晚上,韩佩琳说要煮一锅烫饭带到医院去吃,叶书音特意跟学校请了晚自习的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今晚请假,或许是韩佩琳煮了叶向安想吃的饭,又或许是叶向安说他有胃口想吃烫饭,总之她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在说今晚必须请假。
饭是韩佩琳喂的,叶向安吃了两口把碗推开,开始大喘气,检测器上写着心跳只剩40多,呼吸频次只剩6。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叶书音都没有说话,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在经历重大变故时是不会哭的……而是会完全放任自己发懵,她坐在床边抓着叶向安的手,平静地看着韩佩琳满脸通红嚎啕大哭,看着医生护士跑进来,掌心里的手温度一点点变凉,到最后她像是握着一个冰块,怎么捂都捂不热,反倒把她身体的温度全都攫夺。
叶书音被赶来的医生挤开,倏然松开叶向安的手,眼前天旋地转,又好像停在某一个瞬间永远定格。
那个瞬间,叶向安看着她和叶禹飞,嘴唇一张一合地动,她在第一次听时没有听清,但现在听清了,叶向安吊着一口气要告诉他们的是:“下辈子我还当你们爸爸。”
作者有话说:
校园篇还有三章完结
怦怦补习
温岭讲究“落叶归根”,韩佩琳也是这样想的,怎么也得让叶向安能寿终正寝,所以没有火化,连夜把他带回了叶书音爷爷奶奶住的老家。
凌晨四点,叶禹飞先挨个给为数不多的表亲和远房亲戚打电话通知,然后便是买墓地,订棺材,设灵堂,给过来守灵的人准备烟和饭菜。
巷道里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谁家有什么事情没多久就会传遍整个街区,叶向安在老家又是个出了名的好脾气,人缘极好,因此来吊唁来帮忙的人眨眼就站满整间屋子,叶书音跪在灵堂里,来一波人哭一次。
爷爷奶奶去世时她还小,就跟瑞瑞是一样的年纪,那时也曾经历过这些,但没有什么太大感触,理解不了什么叫“去世”,但如今长大了,叶书音发现她依旧理解不了,不过不同的是:小时候怎么哭也哭不出来,现在能哭出来了,她的眼泪断了线一般一直没有停过。
叶书音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哭出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头脑也完全没有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只是麻木地听韩佩琳和叶禹飞的话,只管跪在这儿,来人就哭。
三天后一早,棺椁下葬,这天小院里特别热闹,让叶书音有一种仿佛现在不是葬礼的错觉,她像是听到耳朵旁边有一百多个人在叽叽喳喳同时跟她说话,取代了守灵这几天盘旋在耳边的,止不住的哭泣声。
来帮忙的亲戚和叶禹飞一同把棺椁抬上车,“一二三”一使力,叶向安就被缓缓放好,叶书音双手捧着照片,朝伸手要扶她的姐姐摆摆手:“没事儿,我不用扶。”
姐姐看着她难看又苍白的神色,这张脸本来就小,现在双眼更是肿得恐怖,想说的劝慰的话没说出口,转而去搀扶韩佩琳,这个中年女人身材佝偻,三天里哭到身体虚脱,只能藉着别人的力气下地走动,苍老得不成样子。
这一家人……
世事无常,叶向安太年轻了。
到墓地放棺椁时气氛更是热闹,叶书音站在一边,在一句又一句嘈杂的“慢点慢点”、“往左靠靠”、“一二三就慢慢往下放,放稳点儿”中,看着叶向安的棺椁安安稳稳躺了进去。
唢呐声响,到安葬的时候了。
叶向安的脸慢慢被泥土遮住,那副安详的姿态就跟以往每一次在家里睡着时一样,他这人睡得沉了容易打呼,还经常打得震天响,有时候还会把他自己给震醒。
叶书音跪在墓边仔细去听,风拂过脸颊,很温和的风,似乎还能在风中听到鼾声。
但她知道,叶向安以后一定再也不会打鼾打到把自己震醒了。
他实在太累,太困,需要好好睡一个长长的觉。
……
葬礼之后还有很多琐碎的小事需要收尾。礼金,花销都得从头捋一遍,人人都劝他们好好睡一觉,但怎么能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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