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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在远离“虚空低语”的星尘带中勉力锚定姿态——不是平稳漂浮,而是像褪去锋芒的搁浅巨鲸,斑驳舰体上还凝着暗紫色的虚无侵蚀痕迹,每一次能源管线的嗡鸣都带着吃力的震颤。修复机械臂在破损舱壁上闪烁着微弱蓝光,进度条在主控屏上缓慢跳动,而能源储备的红色警报早已亮起,像一柄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冰棱,冷得刺骨。
阵亡者名单在公共通讯频道循环滚动,名字旁的全息头像一个个暗下去,舰内的空气仿佛被悲伤泡胀,沉重得让人连呼吸都要攒足力气。有人靠在冰冷的舱壁上沉默垂泪,有人攥着战友的遗物呆,疲惫像无形的蛛网,缠得每个人抬不起头。
核心医疗舱内,顾廷铮的生命体征曲线在生死阈值线上微弱起伏。默示者自爆的冲击波、对抗收割者领时的意志透支、旧伤崩裂后渗入肌理的虚无污染——三重打击像揉碎星图般搅乱了他的意识本源,连医疗舱的生命维持光束都在微微扭曲,仿佛随时会被规则侵蚀彻底吞噬。医疗官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无力:“常规治疗手段连表皮的侵蚀都无法清除,他能撑到现在,全靠凌薇小姐的星辉能量和共生连接——那能量像最细的光丝,死死拽着他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凌薇的躯体像被抽干能量的星核,每一步都踩得虚浮,眼底的青黑是连日透支的印记。但她不敢倒下,指尖在能量稳定场的透明护罩上轻轻摩挲,看着三枚源初谐振器(a,b,γ)在其中悬浮:淡蓝的a、银白的b、暖金的γ,它们的光晕在稳定场中缓慢流转,竟能稍稍抚平舰内人员紧绷的神经,成了这片绝望星空中唯一的“光锚”。
所有人的希望,都系在这三枚晶体上,更系在她掌心那枚星灵本源碎片上——那碎片泛着极淡的金色微光,像裹着万古秘密的星尘,沉甸甸压在她的心头。
技术团队在凌薇周围搭建起临时感知屏障,淡紫色的能量膜将外界干扰隔绝在外。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起一缕近乎透明的星辉能量——不是此前的磅礴冲击,而是像羽毛般轻柔的探针,缓缓触向那枚星灵晶体碎片。
没有抵抗,只有一股裹挟着星灵文明千年沧桑的记忆洪流,毫无阻滞地撞入她的意识海。那感觉不是尖锐的冲击,而是沉得让人窒息的悲凉,像穿越万古的星尘雨,轻轻落满感知的每一寸角落。
她“看”到了“艾瑟拉”——不是被囚禁的残破模样,而是身着星灵先贤长袍、眼眸亮如晨星的模样。那时“大寂灭”的征兆刚显,他在星灵圣殿的全息星图前彻夜伫立,指尖划过那些因“虚空饥渴”而闪烁异常的宇宙坐标,眉峰拧成解不开的结:“这不是宇宙自身的失衡,是外界的‘啃咬’——有东西在吞噬我们的规则。”
她“随”他驾着仅载基础补给的探测舰,穿越扭曲的时空乱流,在濒死恒星的冕环下捕捉规则波动,在废弃文明的遗迹深处搜寻异常信号。当他第一次在“虚空低语”边缘捕捉到收割者的模糊影像时,指尖因激动与恐惧微微颤抖——那不是单一实体,而是一群栖息在更高维度的“规则掠食者”,以“信息实体化宇宙”的秩序和文明为食,而“凝固”,不过是它们消化后排出的、冻结一切活性的“信息残渣”。
最震撼的,是艾瑟拉在星灵长老会提出的“斩计划”——不是投降,而是要直捣收割者的核心!他的全息投影在圣殿中闪烁,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它们的集群意识依赖‘信息奇点’维系,那是现实与虚无夹缝中的神经中枢!源初谐振器不只是稳定‘摇篮’的工具,更是能定位、冲击奇点的终极武器!”
她“见”他偷偷带走b谐振器时的决绝——不是背叛,而是要以自身为饵,潜入“虚空低语”寻找奇点。他在探测舰的日志里留下加密信息:“‘归途’不是逃往虚无,是摧毁收割者,让宇宙重归正轨——若我未能归来,愿后来者携真相前行。”
可记忆的后半段,是刺骨的痛苦。艾瑟拉低估了收割者的恐怖,他刚踏入“虚空低语”深处,就被混沌能量缠缚。意识像被强行拆解的精密仪器,每一寸认知都在剧痛中被篡改——他的加密日志被剥离内核,塞进诱捕秩序本源的虚假指令;他的躯体被晶体化,成了囚禁b、引诱更多谐振器上钩的“活囚笼”。唯有那一点清明,像埋在冰下的火种,在万古折磨中死死守住,等着能传递真相的人。
记忆的最后一帧,是艾瑟拉自爆前的瞬间:他拼尽最后一丝意志,将承载真相与“信息奇点”波动特征的碎片从意识中剥离,用残存的星灵本源包裹——那碎片闪着微弱的光,像他最后投向宇宙的希望。
凌薇缓缓睁开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能量稳定场的护罩上,晕开细小的光斑。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抬手按住胸口——那里还残留着艾瑟拉记忆中的痛感,有对文明的牵挂,有对牺牲的坦然,更有对后来者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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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将记忆同步给舰队高层时,会议室里一片死寂。王副主任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原来我们一直误解了他……他是用自己的万古囚禁,换来了对抗收割者的钥匙!”
“重启‘摇篮’必须和‘斩计划’同步!”技术组长的手指在全息控制台上来回翻飞,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根据艾瑟拉的记忆,三枚谐振器的共鸣需要精准引导至宇宙弦的三个关键节点,但这需要巨量能量,更会像黑暗中的灯塔,引来收割者最疯狂的反扑!”
“没有退路。”凌薇的声音虽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我们必须在收割者从‘虚空低语’的扰动中恢复前行动——这是艾瑟拉用生命换来的窗口期。”她望向医疗舱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痛楚——顾廷铮的守护者意志是稳定共鸣、抵御干扰的关键,可他现在……
就在这时,医疗舱的生命监测仪突然出一阵不同于警报的“嘀嗒”声——不是杂乱的波动,而是规律的峰值,像在破碎的意识废墟中,有什么在艰难地重新聚合。医疗官的声音瞬间拔高:“顾团长的脑波!他的意识核心在自我修复!”
凌薇立刻将意识探入顾廷铮的识海。那里依旧是一片混乱的暗金色碎片,但无数由铁血誓言凝成的符文链条,正像织网般缠绕着他的意识核心:有的链条在拖拽散逸的碎片,有的在修补破损的边缘,每一次拼接都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精神剧痛,却没有半分退缩。
“他在和自己的伤势战斗……”凌薇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将艾瑟拉的记忆、重启“摇篮”的计划,像播撒种子般送入顾廷铮的意识海——她相信,这份沉重的使命,会成为他苏醒的最强动力。
舰队的筹备变成了与时间赛跑的冲刺:工程师们裹着提神营养液,在烫的引擎舱内焊接受损部件,火花在黑暗中溅起又熄灭;技术人员的眼睛布满血丝,将艾瑟拉记忆中的“信息奇点”波动特征转化为能量引导装置的参数,每一次调试都像在与收割者的感知捉迷藏;医护人员则在舰间穿梭,为伤员处理伤口,也为每个人注入一针“信念剂”——哪怕只剩七成战力,也要拼出一条生路。
凌薇每天都守在共鸣室,指尖贴着能量稳定场,尝试与三枚谐振器建立更深的连接。她能感受到它们的“情绪”:a的沉稳、b的委屈、γ的急切,它们在等待共鸣的时刻,也在等待为宇宙而战的瞬间。
三日后,一道如同初春破冰的星流,突然刺入凌薇的意识海——那是顾廷铮的意念,微弱却坚定:【薇……计划我都知道了……带我国共鸣室……】
当悬浮担架将顾廷铮送入共鸣室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那是被艾瑟拉的牺牲淬火后的坚定,是背负文明存续的决绝。
“开始吧。”顾廷铮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凌薇将手贴在能量稳定场上,三枚谐振器同时亮起。当第一缕共鸣波扩散开时,整个舰队都跟着震颤——不是刺耳的轰鸣,而是深沉的、源自宇宙诞生之初的共鸣,像沉睡了亿万年的宇宙弦终于被唤醒,星尘带中的粒子跟着微微震颤,连舰内人员的心跳都与共鸣频率渐渐同步。
可就在这希望升腾的时刻,深空监测屏突然闪过一道暗纹——不是宇宙尘埃的痕迹,而是带着“虚空低语”特有的混沌频率的空间褶皱!它在屏幕上停留了不足一秒,却像一只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短暂睁开,又迅闭合。
“它们跟出来了?!”王副主任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收割者的触手,竟已伸到了正常宇宙!
顾廷铮躺在悬浮担架上,目光锐利地望向舷窗外的无尽黑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的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舰队:“来得正好——就用这些掠食者的残骸,为我们重启‘摇篮’的征途,祭旗!”
共鸣室里,三枚谐振器的光晕愈璀璨,像三颗即将点亮宇宙的星,而深空之中,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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