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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闪光与暗河 暗河的文艺复兴与苏昌河的头疼（第1页）

苏昌河一句“就此定下”，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暗河这个古老的杀手组织，在火麟飞这股“歪风”的鼓吹下，开始了一场画风清奇、鸡飞狗跳的“多元化”尝试。而作为决策者的苏昌河，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改革阵痛”。

苏昌河的决定，在暗河内部引了远预期的震动。大家长亲自下令，要改变暗河延续百年的培养模式，鼓励子弟学习“百工之技”，谋求“多条出路”。这消息如同在死寂的潭水中投入巨石，激起的不仅是涟漪，更是滔天巨浪。

以苏暮雨为的改革派（尽管苏暮雨本人可能还没完全适应这个新角色）开始雷厉风行地推行。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往往……令人啼笑皆非。

第一幕：医术研讨会的“生死时”

暗河内部原本就有精通外伤救治和毒理的人才，苏暮雨先将这些人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医疗技能拓展小组”，旨在将基础的急救和疗伤知识普及开来。

第一次内部医术交流会，地点选在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下石厅。一位以处理各种诡异外伤着称的慕家老医师，正在台上讲解一种利用特殊草药和内力逼出深入骨髓的阴毒针法的方法。他讲得细致，台下坐着的也都是经验丰富的杀手，听得倒也认真。

直到火麟飞被苏昌河允许前来“观摩指导”。

红少年抱着学习的心态，听得津津有味，但听到老医师描述那种阴毒针法作时，伤者会如何痛苦不堪、经脉萎缩时，他忍不住举手言，表情非常严肃：

“老先生，您这个方法好是好，就是太被动了！等毒了再救，多受罪啊！我觉得我们应该研究一下，怎么在中毒的瞬间，就用异能量……呃，就是用一种至阳至刚的内力，直接把毒素包裹住、排出去！或者更好的是，研究一种能提前预警毒素的功法或者小装置！防范于未然嘛！”

老医师捻着胡须，皱眉道：“火麟飞阁下有所不知，内力属性各异，岂能随意包裹毒素？至于预警装置，更是闻所未闻……”

“怎么不能？”火麟飞来了劲，直接跳上台，开始比划，“你看啊，内力可以这样运转，形成一个高旋转的过滤层……装置就更简单了，用某种对毒素敏感的材料，比如……嗯……变色蜥蜴的皮？做成腕带，碰到毒药就变色！”

台下一位擅长用毒的苏家高手忍不住冷笑：“荒谬！毒素千变万化，岂是一种蜥蜴皮能测尽的？况且对敌之时，哪有余暇去看腕带颜色？”

火麟飞不服：“那就研究能测多种毒素的嘛！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不能总停留在原始的处理阶段，要敢于创新啊！”

于是，一场严肃的医术交流会，迅变成了火麟飞与几位老派人士关于“传统疗法”与“创新预防”的激烈辩论会场。支持火麟飞的年轻子弟觉得新奇有趣，支持老医师的则认为火麟飞在胡闹。苏暮雨坐在台下，面具下的额头隐隐作痛。

最后，还是一位重伤初愈的杀手被请来做演示，老医师正准备下针，火麟飞在一旁紧张地念叨：“轻点轻点！要不要先给他打个麻药？我听说有种草药的汁液能麻痹神经……”

伤者：“……”（我现在有点慌）

老医师手一抖，差点扎偏。

第二幕：匠作坊的“奇思妙想”

暗河有自己的兵器锻造坊，匠人们技艺精湛，但风格一贯追求隐蔽、致命。当“拓展技能”的春风吹到这里时，画风开始跑偏。

火麟飞参观匠作坊，对着一排排吹毛断的匕、见血封喉的袖箭啧啧称奇后，提出了新建议：“兄弟们，咱们不能光会做杀人的东西啊！也得会做点生活用品，比如……能自动炒菜的锅？或者下雨天能自动收衣服的机关？我看你们这机关术挺厉害的，用在生活上多好！”

席铸造师，一位浑身肌肉、沉默寡言的大汉，看着火麟飞，面无表情地举起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此刃，三息之内，可取十步之外敌级。自动炒菜，何用？”

火麟飞：“……民以食为天嘛！而且，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你看司空长风，他就不只会打造神枪，他还会治病救人呢！”

大汉沉默半晌，似乎在思考枪仙和炒菜锅之间的联系。最后，在火麟飞孜孜不倦的“忽悠”下，匠作坊角落还真的出现了一些尝试制作的非致命性机关小玩意儿，比如一个试图用机括之力自动捣药的药杵（虽然目前成功率不高，且动静颇大），以及一把试图改良成更能省力劈柴的斧头（结果因为重心改变，差点把试用者的脚趾砍掉）。

消息传到苏昌河那里，他放下手中的情报卷宗，揉了揉眉心。他开始怀疑，同意火麟飞参与这些事，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第三幕：经营之道的“商业奇才”

最让苏昌河头疼的，是“经营之道”的尝试。苏暮雨挑选了几个脑子活络、常在外伪装的子弟，让他们尝试接触一些简单的商业活动，比如利用暗河的渠道，低价购入一些特产，运到别处售卖，赚取微薄利润，也算体验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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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麟飞自告奋勇担任“顾问”。结果，在他的“指导”下，第一次“商业实践”就差点暴露一个重要据点。

事情是这样的：火麟飞认为，要卖东西就要有特色。他看中了一批从南边运来的廉价柑橘，提议：“咱们不能就这么普通地卖！要包装！要讲故事！比如，我们可以说这是‘海外仙岛’来的‘如意吉祥果’，吃了能强身健体，还能带来好运！价格翻十倍！”

负责此事的暗桩头都大了，苦着脸说：“火麟飞阁下，这……这要是被人现是普通柑橘，我们会被打死的……”

火麟飞一摆手：“怕什么？找几个托儿嘛！让他们买了之后到处说这果子多灵验！再搞个‘限量售’，营造稀缺感！”

于是，某个小城的集市上，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一边高价叫卖“海外仙岛吉祥果”，一边自己人混在人群里抢购，还大声嚷嚷“果然灵验！我昨天买的，今天走路就捡到钱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引来了真正的市霸注意，差点引冲突。最后是当地的暗河人员不得不暗中出手，才平息了事端，但也引起了不必要的关注。

苏昌河听到详细汇报后，第一次有了一种想把火麟飞拎过来，狠狠敲打他那颗满是奇思妙想的脑袋的冲动。他开始深刻理解，为什么火麟飞原来的对手，都是些思想家、哲学家了——可能只有那个层级的人物，才能承受得住这种思维跳跃性的折磨。

然而，就在这一片鸡飞狗跳、让苏昌河倍感“头疼”的混乱中，一些微妙的变化，也确实在生。

一些年轻子弟对学习文化知识和新奇技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虽然目的可能五花八门（有的想学医以后受伤能自救，有的觉得学打铁以后能给自己打把更好的刀，甚至有的单纯觉得火麟飞说的“自动炒菜锅”很有吸引力），但暗河内部那种死气沉沉的氛围，确实被注入了些许活力。

就连一些老派的成员，在最初的抵触之后，偶尔也会私下嘀咕：“那红毛小子说的‘多条出路’，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全无道理？”

苏暮雨虽然每次向苏昌河汇报时，语气都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汇报的内容，却从单纯的杀戮任务，逐渐增加了“某某子弟在医术上显露天赋”、“匠作坊尝试制作的新式机关略有小成”等听起来有些“不务正业”的消息。

苏昌河坐在他那张象征着暗河最高权力的石椅上，听着苏暮雨的汇报，看着窗外（如果地下据点有窗的话）——实际上是看着石壁上跳动的火光，心中那份因火麟飞带来的“头疼”之余，竟也隐隐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这条黑暗的河流，似乎真的开始涌动起不一样的浪花。尽管这浪花看起来有点歪歪扭扭，甚至时常拍错方向，但至少，它不再是一潭死水。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火麟飞，正因为在一次“商业实践”中成功用“异能量加酵”的原理，“明”出一种口感奇特但据说能快补充体力的“能量饮料”（虽然目前只有他自己敢喝），而兴高采烈地跑来向苏昌河报喜，并试图推广到全体暗河成员中。

苏昌河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眼神清澈的红少年，听着他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能量饮料”将如何改变暗河的后勤补给体系，那点因改革带来的“头疼”，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甚至开始觉得，或许这种混乱，本身就是一种生机。

暗河的“文艺复兴”时代，就在这位“异界导师”带来的鸡飞狗跳与大家长无奈的“头疼”中，磕磕绊绊地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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