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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了取信于人而抛却的记忆在此刻似乎有所复苏。

“布鲁斯，布鲁斯看，她回应我了。”

“海杰娅，她的名字是海杰娅。”

“天呐！布鲁斯你听到了吗？海杰娅她会说话了！”

“海杰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们的海杰娅非常好看。”

……

随着这些记忆的复苏，属于海杰娅的自我正在恢复，令她没能听从多托雷的命令。

“真是个不乖的孩子呢。”多托雷的声音响起，似是在抱怨，又好似在悲伤。

但海杰娅脑海中的声音陡然变大了，好似她的脑海里还住着另一个“她”，现在要把她取而代之。

“多托雷才是我唯一的父亲，唯一的主人，身心都必须听从多托雷大人的命令。”

这一思想钢印几乎要海杰娅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

而现实里，海杰娅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痛苦的颤抖着，她开始胡言乱语：“主人……父亲……放过我！”

“多托雷！你对她做了什么？”托尼愤怒的瞪着多托雷。

“不过是让她明白，她属于谁而已。”多托雷抬起双手，“她出现在你面前本身就是一场骗局。她是个半成品，感谢你完善了她，也让我的研究告一段落，但她终究属于我。”

“人类，也不过是足够的机器罢了，如果把灵魂的某个部分拆开，对某个地方进行修改……”多托雷扬起嘴角，“我就可以创造一个完全被我控制的人类。”

“她会视我为主，把我当做不可抗拒的存在，听命于我。”

“多托雷……”荧惊讶又愤怒的看向多托雷，“这么多年不见，你更变态了！”

“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布鲁斯低沉着声音，似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这就是人类啊，所谓人类，也不过是神明的造物。”多托雷的话音刚落，散兵的风刃便打了过来，却被下意识保护多托雷的海杰娅挡住了，但这也打断了多托雷的话。

“所以，这就是你现在的目的？面对深渊，你打算创造一个新人类？”少年面色不善的看向多托雷，“你以为你是谁？当初的天理吗？”

“有何不可？哪怕是当初改造世界，创造人类，高高在上的第一王座也不过是一个生命体，也并非独一无二，对吧，降临者小姐。”多托雷看向荧，“如今的人类无法抵御深渊，那就让新人类取代他。就像天理曾打败龙族，那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而你会成为新人类唯一的王，所以你选择投向深渊？”

“不不不，我可没有投向深渊。”多托雷摇了摇头，“就像你们在集结各方力量打败深渊拯救世界和人类一样，我同样也是啊，只是和你们所认知的并不相同罢了。”

“深渊并非无法共存，只是如今的人类过于孱弱且无用罢了。”

“多托雷。”空看向多托雷，表情冷漠，“你太傲慢了。”

“强大于天理，最终也被讨伐死亡，没有谁能完全掌控自己的造物。”

“你太得意忘形了。”

多托雷没来得及思考空的话，他的背后一股剧痛传来，他低下头，一个被异化成利爪的手穿透了他的胸口。

蛇尾也环绕在他的身上，海杰娅的身形正在加速异化，属于深渊的部分正在迅速侵蚀着她，也在侵蚀着被他死死抱住的多托雷。

不管多托雷如何挣扎，它都靠在多托雷的肩膀上，嘴巴凑在多托雷的耳畔，似是情人低语：“亲爱的主人，抱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实在是太恨你了。

“让我们融为一体吧。”让我们一同死去吧。

“什……这不可能！你不应该……”这是多托雷留在此世最后的话，深渊力量显现所造就的紫黑色物质笼罩了他。

看到翻车的多托雷，空没有一点惊讶，“与深渊接触，不过是与虎谋皮，最终只有被反噬的结果。”这话似是在说多托雷，又好似在暗指另一人。

第156章

多托雷彻底被深渊带来的污泥所吞没形成了一个一人高的椭圆形的蛋。蛋的外壳由紫黑色的硬壳所形成，而在硬壳的中间，血红色的纹路散发着淡淡光芒，看起来非常不正常。

“海杰娅……”托尼悲伤地看着那散发着深渊气息的蛋。随着蛋上血红色的纹路的光芒如呼吸般律动着，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心脏的跳动声，并且随着心脏跳动声响起，身体愈发地沉重。

看到这一幕，派蒙整个人躲在了最后面，“呜哇哇，它，它是不是要孵化了？”

“阿帽，联系在其他出口的人，让他们过来。”荧看向飞天的少年。她并不知道这次围堵提瓦特有多少人过来了，所以只能拜托阿帽去联系。

“啧，别叫我这蠢到爆的名字，我已经喊其他人过来了。”阿帽双手抱胸，似是有些嫌弃，不过他还是开口，“不过，欢迎回来。”

说话的时间，那诡异的蛋裂开了一道缝隙，这一变化直接让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

空荧站在一起，拔出了剑；布鲁斯拿出了蝙蝠镖，整个人蓄势待发；托尼抬起手，掌心炮蓄力；阿帽随时准备发出风刃；而派蒙则早早地飞到战场之外，关注着空荧的状况。

在众人的注目下，蛋壳上的裂纹越来越多，甚至渗出了大量的黑泥，几乎要把整个通道都覆盖，黑暗重新笼罩了整个地底。

“铸光！”荧的身上出现了闪闪发光的金红色纹路，召唤出了一团状似小太阳的灼火之槛，剑刃上附上了一层金红色的火元素。

剑刃砍在黑泥上，黑泥产生了波动，数次砍击后，黑泥竟然消逝了部分。

“攻击可以消磨部分黑泥。”荧喊道。

于是，空也施展出了和荧类似的力量。布鲁斯甩出几枚爆炸蝙蝠镖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但当他丢出几枚急冻人友情提供的急冻弹后，配合空荧的攻击竟然也发挥出了不错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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