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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人的号角声消失在黎明前最后一缕夜色里时,淮安城的护城河边正浮着层淡红色的冰。林晚秋跪在城墙根下,指尖抠着砖缝里凝固的血痂,指甲缝里渗进的暗红让她想起去年秋天炒糊的那锅金骏眉,苦涩的焦味总也洗不掉。
“晚秋姐,陆大哥醒了!”陆灵儿的哭喊声裹着寒风撞过来,小姑娘怀里的灵泉水陶罐摔在地上,碎瓷片溅起的水珠在晨光里闪得像碎玻璃,“他……他说要见你!”
林晚秋站起来时,膝盖在冻硬的土地上磕出青痕。她往城楼跑,城砖上的血冰被鞋底碾得咯吱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碎骨头上——昨夜北狄人最后的冲锋里,陆承宇为了护住被流矢射中的少年传令兵,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三刀,军甲被劈开的裂口能塞进整只拳头。
城楼的伤兵营里,草药味混着血腥气浓得化不开。陆承宇趴在铺着羊皮的木板上,后背的伤口用七星海棠根和灵泉水调成的药膏糊着,暗红的药汁正顺着木板缝往下滴,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老茶婆蹲在旁边,用烤热的茶籽壳给伤口保温,布满皱纹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茶树叶。
“别碰……”陆承宇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军刀还攥在掌心,指节捏得白,“北狄人……退了吗?”
林晚秋握住他没受伤的左手,那只手昨夜还在帮她固定水力扇车的齿轮,此刻却凉得像块冰。“退了。”她往窗外指,城墙外的尸堆上已经覆了层薄雪,北狄人撤退时丢下的狼旗正插在尸堆顶,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赵将军带着援军抄了他们的后路,粮草全烧了。”
陆承宇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抬头看。林晚秋赶紧按住他:“别动,老茶婆说这药膏得敷够三个时辰。”她往他怀里摸,掏出个被血浸透的布包,里面是那半块刻着“守”字的玉佩,边缘的龙纹被体温焐得亮,“你看,还在呢。”
玉佩贴上陆承宇的脸颊时,他忽然低低笑了声,气音带着血沫子:“我就知道……你藏的灵泉水,比国师的蛊虫厉害。”他往伤兵营角落看,少年传令兵正抱着那包茶种抖,茶籽上的血渍已经黑,“茶种……没丢吧?”
“没丢。”林晚秋往少年那边扬了扬下巴,“他用身子护住的,一颗没少。”她忽然想起昨夜最危急的时候,这半大孩子举着短刀往北狄人堆里冲,嘴里喊着“别碰我家将军的机器”,那股狠劲不像个传令兵,倒像个久经沙场的老兵。
日头爬到城垛口时,伤兵营里渐渐有了活气。老铁匠拖着条伤腿进来,怀里抱着个新打的铁支架,能让伤兵趴着时不压到伤口;独眼汉扛着半只烤狼进来,说是清晨在城外捡的,狼皮还能给陆承宇当褥子;连王巡检都来了,手里捧着个锦盒,打开却是半盒炒焦的茶叶——幕僚说这是“安神茶”,被老茶婆瞪得赶紧揣回怀里。
“水闸……”陆承宇突然抓住林晚秋的手腕,指腹在她手背上的冻疮上摩挲,“竹管没被炮火烧了吧?”
林晚秋往护城河边看,水力扇车的竹架果然塌了半边,铜片齿轮滚落在冰水里,闪着零碎的光。但更多的竹管还埋在雪下,顺着山坡往云雾山延伸,像条藏在地下的银龙。“林忠带着人在修了。”她往窗外喊,“灵儿,把那包新茶籽拿来!”
陆灵儿捧着茶种跑进来时,林晚秋突然把茶籽撒在陆承宇的伤口边。老茶婆刚要骂,却见那些沾着灵泉水的茶籽竟在雪地里冒出了细白的芽,嫩得像春蚕的触须。“你看,”林晚秋的声音有点颤,“它们都知道,该醒了。”
北狄人撤退后的第三天,淮安城开始清理战场。林晚秋带着茶农们在护城河边挖战壕,冻土被铁镐刨得咯吱响,偶尔能挖出枚北狄人的箭镞,或是半片被血浸透的茶树叶。独眼汉的娘拄着拐杖来送饭,瓦罐里的麦粥飘着灵泉水的甜,她说这是“活命粥”,得给每个干活的人都盛上一碗。
“晚秋姑娘,你看这个!”林忠从瓦砾堆里拖出个变形的铁家伙,是被炮弹炸坏的扬谷器齿轮,边缘的齿痕还清晰可见,“还能修不?老铁匠说这铁是云雾山的精铁,扔了可惜。”
林晚秋捡起齿轮时,现里面卡着片干枯的茶叶。她忽然想起去年秋天,老茶婆说用机器炒的茶总缺点“人气”,此刻这带着硝烟味的茶叶,倒像是把机器和人心炒在了一起。“能修。”她往不远处的铁匠铺看,老铁匠正对着水闸图纸比划,火光映着他脸上的疤痕,像幅粗糙的画,“让老铁匠加些铜片,更耐磨。”
变故出在清理粮仓时。当士兵们挪开倒塌的粮囤,突然现下面压着个半塌的地窖,里面竟藏着十几个北狄兵,为的正是那个被陆承宇砍过马腿的刀疤脸。这些人显然是想等大军反攻时里应外合,此刻却饿得只剩皮包骨,看见林晚秋手里的茶籽,眼睛亮得像狼。
“放下!”少年传令兵突然举着短刀冲过去,茶种撒了一地,“这是我们的!”他往刀疤脸面前啐了口,“你们烧了我们的茶园,还想抢茶籽?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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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锣:“抢?这城里的机器……哪样不是学我们国师的?”他往地上的齿轮啐了口,“连灵泉水都是偷的矿洞活水,你们才是真正的强盗!”
林晚秋还没说话,老茶婆突然举起拐杖往刀疤脸头上砸:“放你娘的屁!”老婆子的茶籽罐摔在地上,茶籽滚得满地都是,“我们的茶苗是用汗浇的,机器是用手搭的,哪样不比你们抢来的干净?”
地窖里的北狄兵突然骚动起来,有个年轻的兵突然跪地哭喊,说他原是云雾山的茶农,被北狄人掳去当苦力,还认得老茶婆的茶籽罐。刀疤脸刚要拔刀,却被独眼汉一脚踹倒,短刀架在脖子上——这只独眼里的狠劲,比北狄人的弯刀还吓人。
“留着他们。”林晚秋突然按住独眼汉的手腕,“让他们去修水闸,修不好就不给饭吃。”她往那个茶农出身的北狄兵看,“你要是能认出云雾山的茶苗,就免你死罪。”
北狄俘虏们被押去修水闸时,淮安城的炊烟渐渐多了起来。林忠带着人在废墟上搭新的炒茶机,竹管里的灵泉水又开始流动,顺着铜片齿轮的转动洒在茶苗上,像串跳动的珍珠。少年传令兵抱着那包了芽的茶籽,往云雾山的方向走,说要去种第一茬新茶。
第七天清晨,林晚秋被一阵奇怪的响声吵醒。她跑到护城河边,看见那些北狄俘虏正踩着水力扇车抽水,刀疤脸虽然还瘸着腿,却把竹管捆得结结实实;那个茶农出身的俘虏正蹲在茶苗边,教淮安的茶农辨认虫害,手指在叶片上的动作轻得像抚摸婴儿。
“他们说……”陆灵儿骑着巨狼跑过来,狼背上还驮着个北狄小孩,是俘虏里最小的,此刻正把玩着个竹制的小齿轮,“想跟着我们种茶,说北狄的草原种不出金骏眉。”
林晚秋往城墙看,陆承宇正扶着垛口往下望,后背的伤口虽然还没好,却已经能站直了。他的军刀插在旁边的雪地里,刀鞘上的齿轮纹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在呼应着水闸的转动声。
“让他们种。”林晚秋往茶苗上浇了点灵泉水,新芽在晨露里舒展着,“只要他们知道,粮食是种出来的,不是抢出来的,就有资格喝这灵泉水。”
日头升到头顶时,云雾山传来好消息。少年传令兵在那边种的茶籽全芽了,绿油油的苗顺着山坡铺下去,像块巨大的翡翠。老茶婆带着茶农们往那边去,竹篓里装着炒好的新茶,说是要让第一茬春茶染上云雾山的露水香。
林晚秋站在修复好的水闸边,看灵泉水顺着竹管往山上流。陆承宇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伤口的疼痛让他吸了口凉气,却把下巴搁在她顶,声音带着笑意:“你看,我们的机器,比北狄人的弯刀厉害。”
远处的铁匠铺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老铁匠正在打新的齿轮,说是要给每个北狄俘虏一套工具。独眼汉的娘在茶苗边搭了个草棚,给干活的人送麦粥,瓦罐里飘出的香气混着茶香,在风里漫得很远。
林晚秋忽然想起爷爷实验室里的那句话:“文明的进步,从来不是靠征服,是靠共生。”她往水闸的齿轮上抹了点茶油,咔嗒声混着远处的笑声,像支劫后余生的歌。
夕阳西下时,第一片新茶被摘了下来。林晚秋用灵泉水泡了杯,茶汤红得像玛瑙,在碗里晃出细碎的光。她把茶杯递给刀疤脸,这个曾经凶神恶煞的北狄人,此刻捧着茶杯的手竟在抖,茶沫子沾在胡子上,像落了层雪。
“这是……金骏眉?”刀疤脸的声音有点颤,“国师说这是神仙喝的茶,原来……是这么个味道。”
林晚秋笑了,往他碗里又添了点灵泉水:“不是神仙喝的,是种地人喝的。”她往云雾山的方向看,那里的茶苗在暮色里泛着微光,像片星星,“只要你肯弯腰种地,就有资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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