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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的风带着桂花香掠过云狄,“共田”的红薯叶开始泛黄,像被染上了夕阳的颜色,藤蔓下鼓着饱满的土包,像藏着一个个圆滚滚的秘密。晒盐场的石桌上堆着新收的盐晶,白花花的晃眼,旁边是捆捆扎好的血珠草,红得像凝固的火——这些都是云狄人过冬的底气。陆承宇蹲在石碾旁,看着刀疤脸带着弟兄们修补巡山道的木桥,榫卯处的木头已经朽了,像啃剩的红薯根,得找个会木工的人来修,不然冬天雪一压,桥准塌。
“老秀才说山外有个姓王的木匠,”陆承宇往矿洞的方向扬下巴,“前几年遭了蝗灾,铺子被烧了,带着家什逃难,听说就在附近的山坳里落脚,像咱们当年躲山洪,揣着吃饭的本事走哪都能活。”他往“共田”的方向看,红薯快熟了,得打个新粮仓,不然“空间窖”堆不下,“去把他请来,管吃管住,用咱们的盐晶和红薯干抵工钱,像请账房先生那样,以物易物,谁也不亏。”
林晚秋正帮盐穗娘晾晒红薯干,竹匾里的薯干泛着油光,甜香飘得老远,像撒了一把糖。“我听说王木匠不光会做木工,”她往药圃的方向看,薄荷已经割了第三茬,绿得亮,“还会修陶罐、补铁锅,像个全乎人,上次货郎说他能把裂了缝的瓦罐补得滴水不漏,像用灵泉水粘过似的。”她往栓柱手里塞了片红薯干,“你去请他吧,你嘴笨但实在,像咱们的盐晶,不花哨,让人信得过。”
栓柱把红薯干揣进怀里,往山坳的方向走。秋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瘦长的芦苇。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看见山坳里有个简陋的草棚,棚外堆着刨花和木屑,像铺了一层碎雪,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刨木头,刨子划过木面,“沙沙”响,像风吹过芦苇丛,刨出的木花卷卷的,像红薯皮。
“是王师傅吗?”栓柱往草棚里看,角落里堆着锛子、凿子、刨子,像一排待战的兵,墙上挂着个修好的木犁,犁头磨得亮,像新的一样。
王木匠抬起头,额头上全是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像雨打在土坯上。“我是,”他往栓柱身上打量,看他穿着粗布衣裳,鞋上沾着泥,像个种地的,“你是云狄来的?老秀才昨天托人捎信了,说你们需要个木匠,像干渴的土地盼雨水。”他往木头上敲了敲,“这是给山外猎户做的箭杆,还差几根,做完就跟你走,像收完红薯就得翻地,干活得有头有尾。”
栓柱往他手里塞了块红薯干,黄得像蜜:“先垫垫,”他的声音有点涩,像没泡开的薄荷,“俺们那有新收的红薯,还有灵泉水,管够,像自家弟兄一样待你。”
王木匠往红薯干上咬了一口,甜得眯起了眼:“这红薯干比山外的糖糕还甜,”他往草棚里喊,“婆娘,收拾家什,咱去云狄,像当年往南迁,跟着有粮的地方走。”棚里走出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手里还拎着个工具箱,铜制的工具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撒了一把星星。
回到云狄时,日头已经偏西。王木匠一进晒盐场,眼睛就亮了,像见了宝贝的孩子,直勾勾地盯着石碾旁的朽木桥:“这榫卯做得糙是糙了点,但木料是好的,”他用手指敲了敲木头,“是老松木,像老辈人传下来的骨头,硬实,修修还能用,像裂了缝的陶罐,补补就不漏。”他往陆承宇身边凑,“给我三天时间,保准修得比新的还结实,像你们的红薯苗,看着蔫,浇点水就活。”
陆承宇往石桌上的盐晶堆指:“这些你随便用,”他往“共田”的方向扬下巴,“红薯熟了随便吃,”他往矿洞的空房看,“那屋给你住,挡风遮雨,像自家的窝。”他往王木匠的工具箱看,“除了修桥、打粮仓,矿洞的门板、学堂的桌椅也得修修,像给娃们补衣裳,哪破了补哪,让日子过得瓷实。”
王木匠也不推辞,第二天一早就开工了。他把朽坏的榫卯拆下来,用凿子剔掉烂木,像剜掉红薯上的霉斑,再找块新松木削成合适的形状,榫头对着卯眼一敲,“咔哒”一声就合上了,像咬在一起的红薯干。弟兄们围着看,像看稀奇的孩子,刀疤脸往木桥上踹了一脚,桥纹丝不动,像扎在地里的石碾。
“这叫‘严丝合缝’,”王木匠往榫卯处抹了点桐油,油光渗进木头里,像给伤口涂了药膏,“就像种红薯,根得扎进土里,不然长不牢,木工也一样,榫头卯眼得对得上,不然经不住折腾,像荒原上的海市,看着热闹,一阵风就散。”
盐穗娘带着女人们来请王木匠修陶罐。她抱着个裂了缝的瓦罐,是奶奶熬药用的,像个老伙计,摔了一下就漏了,像老秀才说的“老物件不经摔,像老人的骨头”。王木匠往裂缝里抹了点自己配的胶,是用松香和糯米浆熬的,像掺了蜜的糊糊,再往上面贴了层细麻线,晾干后用砂纸磨平,罐口光溜溜的,像没裂过一样。
“装水试试,”王木匠往罐里倒了点灵泉水,水在罐里晃荡,一滴也没漏,像被施了魔法。盐穗娘笑得眼角堆起了褶子:“比新的还好用!”她往王木匠手里塞了块刚烤的红薯,黄澄澄的冒着热气,“尝尝,谢你的手艺,像谢灵泉滋润庄稼,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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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匠的婆娘也不是闲人,手里拿着针线,能把破了洞的衣裳补得看不出来,像用同色的布接起来的,针脚细得像芦苇丝。她还会做鞋,纳的鞋底厚厚的,像垫了层棉花,穿在脚上软乎乎的,像踩在云里。女人们都围着她学,像跟着老母鸡的小鸡,盐穗娘往她手里塞了块蓝布:“教俺们做鞋吧,用这布换你的手艺,像用红薯干换粮,划算。”
日头升到头顶时,王木匠开始打新粮仓。他选了晒盐场旁边的空地,用“共田”里伐的松树做梁,榫卯处打得严丝合缝,像拼积木一样,不用一根钉子,却比用钉子钉的还结实。“这叫‘穿斗式’,”他往梁上爬,动作灵活得像猴子,“木头自己咬着自己,越压越紧,像红薯藤缠在一起,扯都扯不开。”他往地上的木屑看,“这些刨花别扔,冬天引火正好,像红薯叶能当柴烧,一点不浪费。”
老秀才拄着拐杖来看热闹,往粮仓的立柱上摸了摸:“好手艺,”他的声音像风吹过干树枝,“柱脚垫了青石板,防潮,像给红薯窖铺了层沙,不烂根。”他往王木匠手里塞了本线装书,是讲《营造法式》的,纸页黄得像秋叶,“这个给你,上面有老法子,像咱们的‘共田’规矩,照着做准没错。”
王木匠把书揣进怀里,像得了宝贝:“俺爹当年就想要这本,”他往刨子上吹了吹灰,“说老祖宗的手艺藏在书里,像灵泉藏在石缝里,得慢慢挖。”他往老秀才笑,“以后我教你做木活字,你教我认字,像用木工换学问,各取所长。”
栓柱往粮仓的框架上递木头,王木匠接住,三两下就凿出个榫头,像捏泥人一样容易。“你这手艺是咋学的?”栓柱忍不住问,像孩子问糖是咋做的。
“俺爹是木匠,”王木匠往木头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从小跟着他刨木头,手上磨出的茧比红薯还厚,”他往自己的手掌看,布满了裂口和老茧,像干涸的土地,“后来自己开铺子,遭了灾才明白,啥都能丢,手艺不能丢,像你们丢不了晒盐的法子,丢不了种红薯的本事,那是吃饭的根。”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得晒盐场的芦苇杆“沙沙”响。王木匠的粮仓已经立起了框架,像个威风的小堡垒,夕阳照在木头上,泛着温暖的光。林晚秋往他手里递了碗红薯粥,里面掺了新磨的麦麸,稠得像糊:“趁热喝,”她的声音像渠水过石,清清爽爽,“今天辛苦了,像耕了一天地的牛,得好好补补。”
王木匠往粥里放了点盐晶,喝得呼噜响:“你们云狄人实在,”他往“共田”的方向看,红薯叶在暮色里像一片墨绿的海,“有地种,有盐晒,还有口干净的灵泉水,像个聚宝盆,啥都不缺。”他往自己的工具箱看,“以后我就在这扎根了,像你们的红薯苗,把根扎深了,才能长出好庄稼。”
日子像渠水一样淌着,王木匠成了云狄的新成员。他修好了巡山道的木桥,走在上面稳当得像踩在石板上;补好了矿洞的门板,关起来严丝合缝,像“空间窖”的石门;打了新的粮仓,四四方方的,能装下“共田”一半的红薯,像个憨厚的巨人。他还在晒盐场的角落里搭了个木工棚,里面刨花堆成了小山,像铺了一层雪,锛子、凿子挂在墙上,像一排待命的兵。
孩子们总围着木工棚转,像一群好奇的麻雀。盐穗拿着块碎木头让王木匠刻个小玩意,王木匠三两下就刻出个小松鼠,尾巴翘得高高的,像真的一样。石头要了个木陀螺,抽起来“嗡嗡”转,像渠里的漩涡。王木匠的婆娘教女人们做鞋,盐穗娘纳的鞋底针脚越来越密,像鱼鳞一样,穿在脚上暖和得像揣了个小炭炉。
陆承宇往新粮仓里搬红薯,圆滚滚的红薯堆成了山,散着泥土的清香。“有了这粮仓,”他往王木匠身边拍了拍,“冬天再也不怕红薯冻坏了,像给娃们盖了新棉袄,暖和。”他往木工棚看,王木匠正在做新的石碾子木架,比旧的结实两倍,“下次换粮商来,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新粮仓,像展示咱们的底气,云狄的日子越过越瓷实,像这木头,经得住敲,经得住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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