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烟雨金陵暗寻踪
福伯离开后的第三日,沈云容以“欲往更大寺院祈福,需静心一段时日”为由,辞别了水月庵的庵主。她留下了大部分用度和两名护卫,只带了最信任的贴身丫鬟墨画和一名身手矫健、心思缜密的沈府旧部沈忠,三人扮作投亲的寻常人的家女眷,乘着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江南密布的水网,一路向着金陵方向急驰驶去。
舟行水上,环境变迁。
离了那个僻静的山坳,江南的景致豁然开朗。船行于运河之上,两岸或是沃野千里,油菜花开得正盛,金黄夺目,如同铺向天边的锦缎;或是繁华市镇,白墙黛瓦连绵不绝,石桥如虹,拱洞下舟楫穿梭,人声鼎沸。空气中不再是庵堂的香火味,而是混合着水汽、泥土、花香以及市井百态的气息。
沈云容大多时间坐在船舱内,透过半卷的竹帘向外望去。她换下了庵中的素衣,穿着一身藕荷色绣着缠枝玉兰的寻常绸缎衣裙,料子虽好,却并非京中时兴的款式,显得低调而不惹眼。髻梳成江南女子常见的样式,只簪了一对素银丁香花耳坠和一支简单的珍珠钗,脸上薄施脂粉,遮掩了病后的憔悴,却刻意描画得眉眼平淡,失去了往日那份夺目的明艳。她此刻的形象,更像是一个家道中落、带着些许愁绪的闺秀,与那个曾经骄纵张扬的英国公府的嫡女判若两人。就算是亲近之人,站在眼前也未必能认出来。
她的表情大部分时间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符合她伪装身份的轻愁。但是每当船只经过特别繁华的码头,或是与装饰华美的画舫擦肩而过时,她平静的眼底就会骤然掀起波澜。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对往日繁华的追忆和眷恋,有对比自身处境的强烈不甘,更有一种如同暗火般灼烧的屈辱感——水溶或许就在某条那样的华丽画舫上,与这江南的软风暖玉相伴,而她却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隐匿行迹,偷偷寻觅。
内心活动更是汹涌澎湃。
“金陵……他就在金陵。”这个念头如同魔咒,日夜盘旋在她脑海。她反复推敲着福伯那句模糊的提示:“秦淮河畔,临水私宅”。秦淮河绵长,临水宅院何其多?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她没有退路。每一次靠岸补给,她都支使沈忠前去打探,自己则和墨画在船上焦急等待。她害怕听到坏消息,更害怕一无所获。更加害怕被现……
“小姐,您喝口茶吧。”墨画递上一杯热茶,眼中满是担忧。她看着自家小姐一日日的消瘦,眼神时而空洞时而又锐利,心中恐惧不已。
沈云容接过茶杯,指尖冰凉。她没有喝,只是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声音飘忽:“墨画,你说……他若见了我,会是什么表情?”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恨意,也听不出爱慕,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拗。
墨画吓得手一抖:“小姐!咱们……咱们还是回水月庵吧?或者……给老爷去信,咱们回京去吧?”
“回京?”沈云容猛地抬眼,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墨画,吓得她噤声。“回京去让所有的人看我的笑话吗?”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头路。找不到他,我绝不回去!”
数日颠簸,终于抵达金陵。
金陵的繁华,更胜她沿途所见。他们并未入住繁华地段的客栈,而是在沈忠的安排下,租住了城南一处相对清净的民居小院。院子虽小,但干净整洁,推开后窗,能看到一条小小的内河,倒也符合他们“寻亲不遇、暂居于此”的身份。
安顿下来后,真正的寻访才开始。沈云容深知,自己不能露面,一切只能依靠沈忠。她每日坐在临窗的榻上,看似在绣花或看书,实则心神不宁,耳朵时刻捕捉着院门的动静。每当沈忠外出归来,她都会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目光紧紧锁住他,虽不开口,但那急切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沈忠是个可靠的人,他利用旧日军中关系和一些江湖门路,小心翼翼地打探着。过程极为缓慢且艰难。北静王此行低调,住处隐秘,官方渠道讳莫如深。他们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入手:比如,近日是否有陌生的、气度不凡的北方贵人出现在秦淮河畔?是否有哪处久无人住的宅院突然有了身份不明的护卫?采购的食材用品是否格外精细?
这日傍晚,沈忠带回一个消息:“小人去秦淮河畔的游船船家那里打听近期有无出手阔绰、排场不凡的客人;又去城中的高档酒楼、绸缎庄询问是否有疑似王府的人来采购物资。然而,每一次带回的消息都不尽如人意,不是线索中断,就是与北静王无关。日子一天天过去,沈云容的焦虑也与日俱增。她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但内心早已如困兽般焦急。这日,沈忠回来时,脸上竟有了一丝难得的兴奋。“小姐,有线索了!”沈云容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沈忠忙道:“我从一个老船家那里得知,半月前有一艘装饰虽普通,但内里奢华的大船停靠在秦淮河畔的一处隐秘水湾,船上的人行动神秘,且有高手护卫。据那船家描述,船上有个男子气质卓绝,极有可能就是北静王!”沈云容握紧了拳头,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好,继续查,一定要确定他的住处!”一场寻找北静王的行动,在这金陵城的暗流中,愈紧迫地展开了。小姐,打听到了。靠近东水关那边,有一处叫‘听涛小筑’的宅子,近日常有陌生的精干汉子出入,采买也极讲究,像是……像是京里来的口味。但那宅子门禁森严,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听涛小筑……”沈云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骤然迸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彩。她走到窗边,望向东水关的方向,尽管隔着重重屋宇,什么也看不见。她的手紧紧抓住窗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光是知道地点还不够,她需要确认,更需要一个“恰当”的、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接近。
“沈忠,”她转过身,语气恢复了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想办法弄清楚那宅子周边的环境,特别是……是否有女子出入。”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留意一下,附近是否有茶楼、书肆之类,视野好,又能长时间停留而不惹人怀疑的地方。”
她要像猎人一样,耐心地布网,等待最佳的时机。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被动和狼狈。水溶,你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偶遇”的。只是下一次见面,绝不会再是英国公府小姐沈云容,跪求你的垂怜了。
喜欢潇湘自立传请大家收藏:dududu潇湘自立传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养父死的那一日,沈忆遇见故人。七年前,魏四皇子入大梁为质,彼时,沈忆曾与他有过一段风月。只可惜后来匆匆了结,尾声潦倒。经年未见。那一日重逢,当年沉静少言的少年长成俊美男人,温和威仪,有望登基,沈忆准备与他再续前缘。可后来她发现对方似乎根本不记得自己。反是她那只见过寥寥数面的养兄沈聿,举止奇怪,令人疑惑。沈聿其人,俊美冷淡,深沉寡言。沈忆听说,他心爱的女子死于六年前,他为了她,退掉自幼定下的亲事,在她墓前立誓终生不娶,甚至将大好前程弃之敝履,万念俱灰,遁入空门。她与这位养兄素昧谋面,亦无前尘可追,可他竟屡次阻挠她与四皇子的婚事。却也会在大雨滂沱中为她挡箭,在她被禁足时冒雪奔走,于无声处作陪,苦心筹谋,数日思量,只为助她得偿所愿。沈忆始终不知缘由。直到后来。她被四皇子围困宫中,沈聿的大军踏破宫门,男人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步走来,而四皇子倒在血泊中,冷笑着对她说出了一个秘密。沈忆这时方明白。...
不过转业成为国安警察,就要隐姓埋名,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家人,那你和姜团长的婚姻我知道。...
本文名叫怎么可能喜欢你,讲述了吊儿郎当的豪门二世祖攻,在高二那年,被强制转学到小城高中,磨炼性格,和清冷学霸受,从互相看不惯的死对头,到并肩作战的小情侣,认真备战高考击碎流言蜚语奔赴美好...
人人都说盛昭宁是魏颐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卑微的如同脚下泥。一次醉酒,有人问魏颐你真的不喜欢她?魏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一条狗而已,也配我喜欢。众人嗤笑。门外,盛昭宁垂下眼帘,终于死心。她放下那份可笑的爱意,转头去了京城,心甘情愿的做魏家最锋利的一把刀,为他杀人夺权篡位。魏颐从不...
沈廿舟龚雪结局免费男友移情继妹,我潇洒转身番外免费看是作者凤凤凰凰又一力作,孙亮还不忘安慰我,节哀。确实。男朋友劈腿了,爱情没了,前任也就和死了一样。对于龚雪,沈廿舟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他的眼里,只有我的存在。龚雪只是妹妹,那种一碰就碎的小丫头,不是我的菜。可话锋一转,又告诉我,我和龚雪有双极为相似的眼睛。女人的第六感,就像飘荡在光下的蛛丝。一旦怀疑,就会发现处处都是痕迹。真正的不信任,是从一个月前开始。那次,他在我走近时,迅速摁灭了手机。我问他笑什么,他说看到一张有趣的照片。然后神色如常,把手机收进口袋。他不知道,他身后的反光玻璃上,清晰地告诉我,那张有趣的照片,是龚雪的嘟嘴自拍。而他,对着照片嗤笑的样子,像极了初恋时的懵懂少年。沈廿舟昨晚离开后,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一会儿回来。约好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