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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梦……”他差点脱口而出那个更亲密的称呼,又硬生生改口,“依你都督之见,这冀州之地,需要休整多久,才能……才能有馀力挥师南下,剑指豫州?”
豫州,中原腹地,粮仓重镇。
这本该是他们下一步战略的核心议题,此刻从他口中问出,却更像是一个学生,在老师悲伤难过时,笨拙地翻开书本,指着一个艰深的问题,试图用课业来分散老师的注意力。
黎梦还看着他。
看着这个刚刚打了胜仗丶本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绞尽脑汁地用枯燥的军务来“安慰”她。他那份笨拙的关心,那份因她落泪而碎掉的骄傲和急切,像一道微弱却温暖的光,穿透了噩梦残留的冰冷黑暗。
她红肿的眼睛看着他,看着他玄色战袍上沾染的尘土和露水,看着他下巴青色的胡茬,看着他强装镇定却掩不住慌乱的眼神。
心中翻腾的痛苦和恐惧,似乎在这份笨拙的关怀面前,奇异地平复了一丝。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喉间的哽咽,用袖子最後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找回一点清明。
她没有立刻回答豫州的问题。只是掀开锦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那张堆满了地图和文书的桌案旁。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也照亮了摊开的那张巨大的《九州堪舆图》。
她拿起一支朱笔,笔尖悬在代表冀州的位置上,停顿了片刻,然後,那沾着朱砂的笔尖,坚定地丶缓缓地,向南移动,最终点在了广袤的丶象征着中原粮仓的豫州平原之上。
她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带着浓重的沙哑,却已恢复了几分属于四州之主冷静与力量,“冀州新附,人心未稳,根基不牢。不强行南下”她顿了顿,朱笔在豫州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圈,“至少……需要春耕夏耘,秋收粮足,民心思安,兵甲休整。届时才能以兖冀之粮秣,雍梁之精兵,席卷豫州。”
窗外的晨光,终于挣脱了最後一丝黑暗的束缚,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将桌案丶地图,以及那个站在光晕中丶虽泪痕未干却已挺直脊背的身影,一同照亮。
噩梦的馀烬尚未散尽,但新的征途,已在晨曦中缓缓铺开。
“冀州甫定,如新接断骨,强行动兵,必遭反噬。”朱笔在图上移动,点在几个关键的城池关隘,“首要,肃清境内残党溃兵,,但需时日。其次,春耕在即,农事乃根本。需调兖丶雍二州陈粮,稳冀州粮价,安民心。同时招募流民,授田垦荒,以屯田养军……”
她的声音平稳,逻辑严密,每一个字都敲在冰冷的现实上。
淳于坚站在她身後一步之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
他认真地听着,目光随着她的朱笔在地图上移动,那份属于统帅的专注力被她的分析迅速调动起来。冀州初定,千头万绪,她所言句句切中要害。
然而,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滑落。黎梦还赤着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
那双脚白皙纤秀,脚趾因寒冷微微蜷缩着,脚踝伶仃,与这肃杀军务丶铁血山河图景形成一种奇异又脆弱的反差。
她专注地分析着,浑然不觉地面的寒气正丝丝缕缕侵透脚心。
一股强烈的丶混杂着心疼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热流猛地冲上淳于坚的心头。
他想也没想,目光迅速在略显凌乱的寝殿内扫视。
很快,他看到了床榻脚踏旁,整齐摆放着的一双素缎软履和一双洁白的罗袜。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动作带着一种与身份不符的丶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
他拿起那双罗袜,又拎起软履,转身走到黎梦还身侧。
黎梦还继续说道,“第三,整编降卒,汰弱留强,需严明军纪,以战功论赏罚……”
忽觉身边光线一暗,她下意识地擡眼,就见淳于坚竟然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高大的身躯蹲伏着,玄色战袍的下摆拖曳在地,姿态放得极低。
他一手拿着她的罗袜,另一只手,竟极其自然地伸向她踩在地上的丶那只冰冷的脚踝!
黎梦还浑身一僵,後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一股热气猛地窜上脸颊,连带着耳根都烧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想缩回脚。可淳于坚的动作更快,也更不容拒绝。
他温热干燥丶带着薄茧的大手,已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脚踝,动作虽然有些生硬,却异常轻柔地将她的脚擡起轻轻地压在他的膝头。
“地上凉。”他只低低说了这麽一句,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仿佛这只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如同将军在战场上为负伤的袍泽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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